嘭!手臂穿过胸膛,透体而出,脊椎断裂,血液喷涌。手臂向旁边一甩,挂在手臂上的尸体像一段没用的破布一般甩到墙上,啪!地一声,血溅满了整个墙面,从胸口中喷涌不止的血从墙面上缓缓流下。
我看了一眼站在房间窗户边缘的最后一个人,他捂着已经断掉的胳膊,当然,他的胳膊是被我打断的~他站在原地傻了一般看着我用了不到几秒的时间杀死了他的所有同伴...(呃...似乎还差一个..)
一个双腿被我踩断,胸口的肋骨被我打断好几根的人类躺在我背后的地板上,可能是因为胸口的疼痛让他的身体麻木,或者是因为周围的景象吓得他难以动弹,他趴在满是血迹的地板上很久,才撑起身体,用双手拖着已经折断双腿的身体,发了疯似的向门外爬去。
我没理会背后那个疯狂远离我的人,人类精神崩溃之后就可以基本判定已经没有了战斗力。
(小唧,杀掉他)
我站在窗口边的男人走了几步,脚步声伴随着身后发出的头骨破裂的声音,面前的男人全身颤抖着,嘴唇不停的哆嗦,我身后血肉横飞的场面让他充血的眼睛中的瞳孔缩成了一个点。
“啊啊啊啊!!”猛烈的惨叫声从他的嘴巴里爆发出来,他翻身用手去推窗户,发现窗子已经锁死,他一边回头看我一边抓着窗户上的开关疯狂的往下按,但是无论他如何用力,他都没办法按下去。
(他没发现窗户上还有保险栓卡着开关吗...如果不拉开那个,无论怎么样也打不开窗户的开关)
理智的丧失让人类的理性思维严重下滑,这里是三楼,也就是说他打算从三楼跳下去。
合金材料的窗户框架发出嘎吱不堪的声音,金属开始弯曲,玻璃碎裂。我慢慢接近的步伐让他狗急跳墙一般,死亡的恐惧让他榨尽自己的力量将金属框挤压变形。
他猛地推开窗户,碎裂的玻璃从窗边坠下,锋芒在背的感觉让他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向窗外挤,送入外面的半个身体却没有发觉衣服挂在了窗子碎裂的玻璃尖上,身体刚刚离开窗檐,撕拉一声,衣服撕开,这股小小的力量让他的身体在空中失去了平衡,从三楼一头栽了下去。
我走到窗户旁边,看向地面,那个男人依然躺在地上,只剩下残破衣物的上半身在从窗边坠下时被破裂的玻璃刮出了好几道口子,满身都是血。
他的额头骨严重破碎,额头上破开很大的口子,一小块片状骨骼和皮肉连在一起,挂在他的脑袋上,我很清楚,那是颅骨。他的生命力超出了一般的人类,这是值得研究的地方。
预计他活不了多久,身上的血腥味会引来大量的同类,这里发出的声音早就引起了制药厂周边同类的注意,血腥味更是让它们狂暴,长久没有进食的它们发出的嚎叫声更加尖锐嘶哑。
身体大量失血的他颤抖着,蹒跚的从地上爬起来,用爬的方式匍匐着前进。“呃!哈哈哈哈!”他一边爬一边发出得意的笑声,声音里透着深深的痛苦,痛苦和得意混合在一起。他就像是神经癫狂一般,仰着头哈哈大笑。
大路上出现不少摇摇晃晃的身影,那些都是被声音和血的味道引过来的同类们。
(小唧,找个裹尸袋来,或者可以封住尸体的东西,我需要较为完整的躯体)尸体被同类破坏对我的研究会不利,我翻身跳出窗户,衣角在风中舞动,嘭!!双脚落地,水泥地面裂开。我不慌不忙的走向这个在地上艰难的匍匐前进,在身后拖了一地鲜血的男人。
我从衣袋里拿出一根针管,打算取一些血液样本。强袭型的动作很快,因为它本身的承载能力超强,干脆直接搬了个大型的冷藏柜来,里面的东西全部扔掉。背上的外附肢体抓着冷藏柜跳出窗外,落地,呯!四只外附肢体砸进水泥地里。强袭型躯干的双腿落在地上,四只外附肢体从地里拔出来,几只爪子灵活的抓着冷藏柜,三爪型结构的爪子牢牢的抓在金属外壳的表面,慢慢的将这个大玩意放在地上。
我走到这个男人的身边,毫不犹豫的一脚踹向他的脑袋,咔吧!脖子承受不住我的脚力使得头部和身体瞬间分离,骨骼断裂,瞬间死亡,身体趴在血泊里一动也不动。
我蹲下来,准备提取些许样本。(嗯?!)有什么声音传到了我的耳朵里,我立刻站起来,看向天空,轰鸣声接踵而至,天空中莫名的挂来一阵狂风,周围的树叶在风中发出沙沙的响声,叶子在空中飘扬。
一架战斗机从天空中划过,速度很快,飞行高度很低。我站起来,看着远处的战斗机从低矮房屋顶上飞过,巨大的气流带起了房屋上的瓦片,噼里啪啦的砸到地上。
机身微微倾斜,机翼呈一个角度擦过屋顶,我没有闲心去关心驾驶员的技术,以我的视力,看见了,驾驶室内的驾驶员,抬起头,看向了我这个方向。我们的距离很远,以人类的视力在如此高速的移动下肯定看不到我。(但是为什么会刚好将目光集中在这里....)
人类的战斗机离开的很快,机体突然从极低的飞行状态将高度拉升,飞快的消失在天空中....
我看着消失在天边的战斗机,空中似乎还残留着发动机的回音。这架飞机的行为让我的内心里涌出些不妥,发现了我(似乎),然后立刻将高度拉升....(这是为什么?....)我从这架战斗机上感觉到了不妙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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