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妈妈想了一会儿,说道:“要不让裕树拿给他看?”
湘琴说道:“裕树会愿意吗?”
事实不是裕树愿不愿意,而是在江妈妈的威逼利诱下不得不这样做。裕树恶狠狠地盯了湘琴一眼,湘琴用期盼的眼神看着他,并不退缩。裕树想果然这个笨蛋湘琴就是喜欢他哥哥,把信给哥哥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他哥哥才不会喜欢笨蛋呢,而且他还可以得到两个布丁。何乐而不为呢,裕树心里重复了有一次听到袁襄祈打电话时说的词。
裕树吃着一个冰激凌,把信递给了江直树。江直树疑惑地看了看,打开来,浏览了一遍,就问正打算偷偷溜出去的弟弟:“你把这个拿来干什么?我还以为你挺讨厌她的。”
裕树站定,说道:“妈妈说要给我做两个布丁。”
江直树挑挑眉,说道:“两个布丁就收买你了?”
裕树骄傲地说道:“当然不是,我知道哥哥你肯定不会因为看了一封情书就会喜欢上笨蛋湘琴的。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哥哥你已经有很多个女朋友了。”
江直树把信放下,拉过裕树,然后使劲揉着裕树的头发知道把揉成鸡窝一样,才放开。裕树怨念地看了直树一眼,咬着冰激凌,手还在不停地动着把头发扒好。
“下次还做这种事吗?”江直树看着裕树可怜地把乱了的头发弄好,突然觉得弟弟怨念的小表情还是挺可爱的,心情不错地问道。
裕树随意地说道:“那要看妈妈要给我做什么了,如果是香草蛋糕那我肯定不干。”他最讨厌吃香草蛋糕了。
江直树打开衣柜拿衣服,准备洗澡,裕树看他却是并没有因为一封情书而突然发神经做出什么不可思议的行为后就说着“我要去洗手”,就走出房间,其实他是想着下楼让江妈妈立刻兑现诺言。
裕树咬着冰激凌出来的时候刚好看到袁襄祈拿着衣服出来洗澡,别扭地打了一声招呼后就急吼吼地下楼。
袁襄祈对裕树的态度已经习惯了,他看出来裕树这个熊孩子并不讨厌他,就是在闹别扭而已。袁襄祈耸了耸肩,走到了浴室关了门,把衣服放好,开始解校服的纽扣和皮带。
江直树把衣服拿好后就走到浴室门口,看到灯光亮着也不疑有他,他以为裕树还在里面洗手,就直接打开了门,袁襄祈听到门响了就习惯性望着门的方向。而映入眼帘的画面令两个人都同时呆住了。
袁襄祈衣服脱到一半,校服衬衣的纽扣已经完全解开,衬衣已经滑落到了肩膀,能看到男生青涩的胸膛。衬衣下摆有点大,长度到了臀部的地方,而下面的校服裤早已经脱下,隐约能看到男生浅蓝色的内裤。
江直树和袁襄祈破天荒地都呆愣了几秒,袁襄祈简直是失去了语言功能,想说话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等江直树反应过来立刻转身狠狠地用力把门关上的时候,袁襄祈才破口大骂了一声“卧槽!”
响声甚至惊动了楼下的江妈妈和湘琴。江妈妈跑上来的时候就发现江直树靠站在浴室门前,脸色有点可疑的潮红。江直树看到江妈妈和湘琴冲上来,直接绷着脸向他们走过去。
湘琴知道江直树已经看过了情书,看到他走过来以为有话要跟她说,立刻挺直了胸膛,但江直树目不斜视地从她身边走过到楼下去了,湘琴泄气地叹了口气,江妈妈拍拍湘琴的肩膀给她加油。湘琴回给了江妈妈一个微笑。
☆、cut 12
晚上浴室的事本来并没有什么大不了,毕竟两个男生嘛,有的地方两个都要,没有的地方也都没有。但是因为最近的流言蜚语,两个人都有点不自在,在家里面的时候还能都在自己的房间里互不干涉,但在学校里面就只能尴尬着了。
a班的学生几乎都看过那张照片,但作为a班的精英们知道凡事并不是眼见就是为实的,对于真相的发现总是要通过细致的求证,大胆假设,细心求证。于是袁襄祈发现最近自己的同班同学在空闲时候并不像以往那样还在勤奋看书,而是用搞科研的眼神来盯着自己和江直树。
语文课刚好讲到诗词歌赋的赏析,袁襄祈在这一方面学得不错,做的答案经常会用来作为范本评讲。这一次的题目是分析《诗·王风·采葛》里面的感qíng_sè彩以及句子赏析。
袁襄祈的答案试卷上,漂亮的字写着:这是用比喻方法构成的夸张句。“三秋”,这是指三个季度。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用这种夸张之词形容他对友人的殷切思念。同时本体“一日”,喻体“三秋”,对比鲜明,有力地增强了感情的表达效果。且本诗运用了回复的章法,就更加强了这情思的感染力。
语文老师对于袁襄祈的答案很满意,但是想到其他同学的答案,又头痛了,她说道:“我知道你们这些十七、十八的少男少女情窦初开,但是并不是所有诗经里面说想的都是歌颂男女之间的爱情啊,为什么大部分人写的都是对爱人的思念呢?这里所述的是同性之间的友情啊,你们怎么通通都写爱情了呢?下面的注释也有提示,怎么就只有袁襄祈他们几个能写出是对于友人的殷切思念?”
底下的同学听了后就炸开了,都用着意味深长的表情说着一些意味深长的话,他们还正大光明地看着处于事情风波中的两个人。有一些女生简直压抑不住自己,拼命地拽着隔壁的衣袖,都快要叫起来了。
袁襄祈握着笔,眼睛垂着,听到后座的人在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