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沈应洵去酒吧喝了点酒。
一个人的周末不做点什么打发漫漫长夜,实在有点难熬。
酒吧是这座城市有名的gay吧,位于市中心的heri。
虽然早知其名,但以前他很少来这里,现在既然已是单身,何妨来消遣消遣。
嘈杂的音乐声吵的他头皮发麻,不时还有人来与他碰杯,用或诱惑或挑逗的神色与动作。
他一一拒绝,大口喝完剩下的酒,结了账,步履不稳的走出门,觉得下腹处还有些发热。
刚刚那人抬腿在他那处反复磨蹭,他倒也不是没有反应,之所以懒得带去开房,无非觉得麻烦罢了。
他虽然喜欢的是男人,但也不至于饥渴到来者不拒的地步。
外头的冷风把混沌的大脑吹的清醒了些,也让身体冷却下来。他准备走去停车场的步子顿了顿,又自我意识般的转了方向。
市中心,泉长街,泉长公园。
已经两年了,不曾再来过的地方。
有过美好的回忆,也有过不愿回首的难堪。
明知不该强求,仍是拖了两年,终于还是到了这么一天。也许那时候他就该想到,感情的事,勉强不来。
白天打交道的那个人,让他记忆里关于这个地方的部分,变的清晰起来。
沈应洵一个人慢慢走着,走过曾经两个人共同走过的公园、湖边、地下通道、和长街。
晚风一阵阵刮在□□的脸和脖子上,他瑟缩了下,这才觉得有些冷了。
围巾落在了车里,沈应洵低头看了看手表,正是凌晨零点,正是泉长街夜市开始的时间。他耸了耸肩,大步走向夜市的方向。
走回停车场还有一小段路,冻着自己也划不来。索性先买条围巾临时戴着御寒,到了地方再扔了就是。
泉长街的夜市在这座城市颇为出名,白天街上不许摆摊,但到了晚上十二点后,万籁俱寂管理人员都入眠的时刻,一些小摊就会纷纷活跃起来,出现在街上。很多学生与打工族也都乐于在这时来买东西,主要是因为物美价廉。
这已经形成了一种固定的默认格局。
虽然因为天冷对夜市的生意影响了不少,但总有不少人的热情并未消退,吆喝声还价声此起彼伏。
沈应洵随便找了个摊子,连价也懒得还,随手抓起条围巾就欲买单,身后一道熟悉的声音,却一下拉去了他所有注意:
“哎,兄弟,二十块,不能讲价的。哎呦好吧好吧,看你女朋友戴着这么漂亮,十八就十八,进价你拿走!路过的美女帅哥看一看啊!便宜卖啦!”
要不要这么凑巧……
沈应洵嘴角微微抽搐,本该立刻走开,却还是鬼使神差的走了过去,忍着不适挤进挡在小摊的几个人中间。
放眼望一望四周,相对而言这个小摊也算是有人气了。这个人,枉费他还隐隐存了愧疚断了对方的财路,想不到副业倒也经营的红火的很。
“兄弟,你要看什么?”钱延刚收了一个顾客的钱,正弯腰放到钱箱里,余光瞥见面前又来个男人,连对方脸都没看见就习惯的招呼:“围巾帽子手套,什么都有!价格包你满……”
他的声音伴随他抬起头的动作戛然而止。
他在这里摆了两年多的小摊,和这个人……也不过是第二次遇见。
“老板,这围巾多少钱?”旁边已经有其他人在问价格。
钱延仍愣着回不过神,还是沈应洵不紧不慢的答:“二十。”
“二十啊?”顾客嫌弃的道:“旁边那家只卖十五。”
“那就十五。”
在沈应洵的首肯下顾客往钱延身前丢下十五块钱,拿了围巾就快步离开,心满意足的神色活像捡了天大的便宜。
直到顾客走远了钱延这时才终于反应过来,睁大了眼望着沈应洵:“那、那个是成本二十五的!”
“哦,那你被坑了。”沈应洵不以为然的道,他的眼光从来不会错:“最多值十五。”
“……”钱延的表情一阵青一阵白,颇有些欲哭无泪的味道。
真不知倒了什么霉,碰到这人就没什么好事。
可两年前,若不是有对方……
钱延晃了晃头,消去记忆里那份模糊与恍惚,眼前人对他的主业有决定权,他丝毫不敢造次,只问:“沈总,你怎么会来这?买东西?”
沈应洵总不能告诉他自己是因为喝多了酒半夜来了雅致逛公园,只简洁的答:“路过。”
钱延也没多想,打量了他一眼,抬手从架子上扯下条围巾,作势要塞到他手里:“晚上外头冷,你拿着吧。”
……真是精明,净想着贿赂他。
“……不需要,我有。放回去。”沈应洵退了一步缩回手,冷着脸道:“给我这个,明天也不能开业。”
“没关系,不用开业。”钱延笑了起来,搓了搓自己冰冷的手,突然倾身向前,把围巾直接围到沈应洵脖子上,熟练又快速的系好。
沈应洵因为这么一出突然袭击怔在原地,都没想着要解开,只看着对方脸上的笑。
大概是这种闹市小摊的喧嚷背景总算符合了对方身份,而不似白天与高档商场那般格格不入的缘故,他头一回觉得,那灿烂的笑容,好像也没那么虚伪。
“早点回去吧,注意安全。”钱延又歪着头打量了他下,仍是笑:“真不要给钱了,你戴这个好看,送给你。周一见。”
说罢他往手心哈了口气,把手□□口袋里,眼见又来了两个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