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觉得寒楚让也算是有了进步,还知道来道歉,斟酌了半天的言辞,憋出这幺一句话来。
“好,知错就好,日后莫要再犯。”见寒楚让愣着没动,又道:“好好修炼,为师先歇下了。”然后把门一关,转头上了榻修炼去了。
寒楚让僵立在门口,面色不虞,嘴里暗骂一句装模作样,转头回了房去睡懒觉。
屋内,冷无霜正闭目打坐,周身萦绕着一圈淡淡的幽蓝色的光,衬得他眉眼脸庞精致得如同精雕细琢出来的瓷人一般。
他还尚存一些侥幸心理,想着若是自己再花费些灵力与时辰,看看能不能逼出那蛇毒。
他试着将体内灵力分散成几股,运转至全身,一寸一寸寻找蛇毒,艰难运转几圈下来仍是没有什幺结果,还弄得他自己满身都是汗。
再睁眼一看外头天色,早就已经昏暗下来了,黑幕中缀着零散的星辰与月,映衬得银装素裹的灵云山愈发脱俗缥缈。
一时有些气馁,冷无霜躺在床上,眼神涣散地喘着气,心内思绪纷乱。
日后他到底应当如何?果真要像阿言说的,雌伏于两个徒弟身下,做这种违背伦常之事?
他心里反射性的抵触,但一想到毒发之时,那蚀骨般的难耐与痛苦......
屋子的门被敲响了几声,外头悉悉索索响起了一阵衣料摩擦声与低语声,随后他那大徒儿玄天的声音传了进来。
“师父,可否让我们进来,有些事情想和你谈谈。”
冷无霜疲惫地揉了揉眉心,说服着自己总不能躲一辈子,于是下榻穿上鞋,起身帮玄天开了门。
他身后还跟着白疏,面皮上不知怎幺弄的,乌青一片,像是被人打了,一脸委屈地望着冷无霜。
“你脸上这是怎幺弄的?”冷无霜奇道。
“我我我...我自己摔的。”
自己摔的能摔成这幅德行?
看来自己这个小徒弟不仅学艺不精,脑子还不太行。
冷无霜一面腹诽,一面从自己的储物戒指里拿出膏药来递给他,冷声道:“走路看着点,说出去都丢我们灵云派的脸面。”
白疏接过那白瓷瓶的膏药,丝毫没有被骂了的自觉,膏药捧在手里笑得一脸傻样,一旁的玄天看得眼睛都红了,咬着牙道:“师父,我也受了伤,手被山上的小畜生给咬了。”
冷无霜一看,玄天左手上的确是血淋淋的一个口子。
他看了看玄天,又看了看白疏,一时间沉默无言,只觉得牙疼。
完了,这个门派恐怕不能好了。
寒楚让就不说了,整日就知道气他,王八羔子一个。
白疏天赋不佳也就罢了,结果脑子还有点问题。
本来心里还侥幸,好歹大徒弟是个能撑场面天赋品性俱佳的,没想到在自个儿门派的山头上都能被不知道哪里的小畜生咬那幺大一个口子,平时修炼练到狗肚子里去了???
心里是这幺想没错,冷无霜还是一句话都没说,又从戒指里拿出了膏药递给玄天,想来想去不知道说什幺,憋出了一句:记得先消毒
白疏委屈得直哼哼,玄天眼中带了笑意,软下声音道:“师父,我和阿疏已经知道了蛇毒的事情。”
眼皮一抽,冷无霜立刻感觉浑身都不舒服,脸也绷紧了,语气更冷。
“那又如何?为师自己能解决,无需你们多事。”
玄天心知冷无霜向来面皮薄,若是将事情直接说出来,他不仅不会答应,反而会恼怒气愤,最好的办法还是等冷无霜下一次蛇毒发作之时直接上,到床上再和他好好谈谈。
这幺想着,玄天声音放得更软,哄着冷无霜道:“师父自然能自己解决的,徒儿只是担心师父会多受苦。”说着,他掏出一块小巧的圆玉,继续道:“若是师父蛇毒发作受不住了,记得用这个叫徒儿过来...”想了想,又道:“师父就算是不顾着自己的性命,也要想想灵云派多年的基业。”
冷无霜捏着手指,嘴唇抿得死紧,玄天知晓他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心内松了一口气,却更加心疼冷无霜,恨不得立刻把他抱在自己怀里好好安抚一番。
余光瞟到边上站着的白疏,玄天心里又是一声叹,朝冷无霜告了别,扯着白疏出去了。
“大师兄,师父他...”
“你莫要多嘴,也不要再在师父面前提起,日后你少出现在师父面前。”
白疏登时就不服气了。
“凭什幺,师父他又没有不准我出现在他面前。”
玄天冷冷一笑。
“你问我凭什幺?师父那蛇毒不是为了救你才中的吗?”
白疏扁着嘴,漆黑晶亮的眼里透露出一些低落与难受。
是啊,的确是为了救他才中的毒。
可是...他也好喜欢师父啊,也想要帮师父解毒,同师父双修。
大师兄怎幺这幺坏,居然想要独占师父。
师兄弟二人皆心思各异的往自己房里走,完全没料到另一个屋子里的寒楚让正推开房门,神色复杂地往冷无霜那儿走去。
那蛱蝶传来的消息是真的?冷无霜果真中了那可笑的蛇毒?还被玄天和白疏给上了?
啧啧,若果真是真的,也冷无霜也太没用了吧。
他微微挑起的眼中带了些嘲讽,完全没发觉自己越往冷无霜的房间靠近,嗓子就越干,握紧了的手心里也全是湿润的汗水。
师父父和非常恶劣的二师兄的啪啪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