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球都多大了!”张母率先一巴掌上去开了门,一鸣躲身后吐舌头。
他一定是充话费送的……
晚上回去的路上一鸣头低着,自言自语,肖卓凑近听听,“一颗,两颗……”有风的缘故后面听不清,“肖一鸣你嘀咕什么呢。”
嘀咕糖呢,每个人分一块,还被张伯伯抢掉两块,现在就只剩两个了,给爸爸一个再吃一个,侯叔叔就没有了。
这样数数,一鸣对张伯伯就更来气。
在小家伙决定舍身取义的时候发现家里没有侯叔叔,看了几遍跑到肖卓面前问:“侯叔叔呢?”
肖卓回答:“他说出差几天。”
“那出差几天。”
“我不知道。”
“肖卓你去问问。”
“我不问。”
你不问我自己问,一鸣嘀嘀咕咕脱掉鞋跑到小房间握着卡片再爬沙发上,对着数字一板一眼的按。
对一鸣而言,侯皓算是什么。
肖卓叹口气不加干预,皱着眉头准备晚饭。
莫名其妙多出一个人。
现在突然少掉一个人。
肖卓回头看一眼儿子,心头乱成线团,想捋顺一时还找不着线头。鼻尖嗅到香水的味道醒悟脖子上海围着侯皓的围巾,“这骚包味。”伸手就要扯掉。
不过在凉气入侵的瞬间又缠好,安慰自己,“等病好了就不用。”
……
侯氏企业。
司机恭敬地站在旁边,保镖打扮的人按着一穿着棉袄的中年男人,抓着头发仰起头才看清长什么样子。
眼眶发紫,嘴角血液已经凝固,寒风呼啸着吹过后整个人都抖成筛子。
“我……我真的不敢……不敢了……”哆哆嗦嗦的说完一句话在看见走近的皮鞋时更加恐惧。
☆、第26章 必要时摊牌
天上应景的开始飘雪,寒意从膝盖爬上身子,眼前的东西模糊看不清了,刘松瞪大眼睛想保持清醒,嘴唇上下抖动毫无血色。
他生怕明年的今天就是自己的忌日。
谁也没说侯皓下手会这么狠。
摆弄手里的相机,侯皓冷眼一张张翻看,这几天才拍的,多是他抱着一鸣和肖卓抱着一鸣的画面。
“就这么多?”
“还……还有。”命要紧还是新闻要紧,废话当然是保命重要。
“在哪。”
刘松看向衣服,司机了解得q上前掏口袋什么都没有,怕又被打,他努力挺直身子,“胸,胸口。”
从脖子里拽出一个u盘,司机交给男人。
侯皓旋转着这小小的东西,最靠近心口的东西一点温度都没有,想象得到对方现在多煎熬,“没有了?”
刘松活了这么久,第一次觉得命不是自己的,大男人痛哭流涕的跪着,“真的没了。”命如草芥真想让你消失就是一把火的事。
惊悚的气氛中不知谁的电话突然响了,刘松神经吓得不轻大叫一声。
侯皓沉默了一会儿接过手机,用着不一样的声音不一样的感情说:“一鸣。”
“侯叔叔你怎么这么长时间才接电话。”长到他都要挂掉了。
“刚刚在忙,下次不会这样。”
一鸣说:“那你现在忙好了吗?”
看眼地上的男人走到另一边,他轻声道:“忙好了。”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回家都看不见你,你不来了吗?”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低,一鸣看肖卓在厨房里做饭,应该是红烧鱼,气味勾着他的鼻子,“爸爸今天做的红烧鱼。”
“忙完了就回去,给你带好吃的。”
一鸣想想,‘嗯’了一声,“我就要吃榴莲,叔叔你不要带其他的,其他的我不吃。”
真是三句不离老本行,他轻笑,“可以。”
平日侯皓在家都是陪一鸣玩,现在看不见人了,小家伙就觉得有些寂寞,说话也不知道该和谁说,肖卓忙着家里的事他不敢打扰。
握着电话‘嗯’了大半天,应该是挂电话的时间愣是拖了很久,“侯叔叔你什么时候回来。”
“过两天回来。”侯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