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迷情的招牌并不显眼,它甚至不若一旁的酒店般闪着一圈又一圈的霓虹灯的招牌,只有一盏微弱的白光由下至上照着它,古铜色的外框还雕着花与蝶,莫怪楚默言会把它看成是咖啡馆的招牌。
雾面的玻璃遮去了外人的探看,玻璃外圈是和招牌同一系列的花与蝶,翩飞在玻璃上,柚木色的大门外挂着一个檞寄生,算是为即将到来的圣诞节提前应景。
江哥哈哈。阿野手里摇着调酒。
江西临走下楼,靠在吧檯边和酒保聊天:阿野,你今天有看到阿绪吗?
没有耶。
这个家伙到现在还没来上班,该不会他的身体不至于这幺差吧?江西临意有所指的对着阿野说笑。
小心被绪哥听到。阿野也跟着窃笑了起来。
江西临扬扬下巴道:听到就听到,我还怕他不成啊?大概是说的得意完全没看到阿野在他面前挤眉弄眼的样子。
他大笑道:阿野,你颜面神经失调吗?怎幺脸一抽一抽的。拿起桌上的酒杯啜了一口。
一只手倏地搭在他的左肩上,一张笑得极灿烂的脸从他右肩靠上来,喷出一口烟圈,冷笑道:听到什幺?
江西临很孬的陪笑说:没有没有没有,哪有听到什幺对吧!示意阿野帮腔。
阿野却临阵脱逃的说:绪哥、江哥那边有客人在叫我,我过去一下。话一落完,两脚抹油似的跑了。
欸,你这小子……真没义气。江西临越说越小声,末了还偷瞄了孙暐绪一眼,乾笑几声,接道:你今天怎幺这幺晚来?我差点就要打电话给爱伶。
孙暐绪走进吧檯里替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淡道:打给爱伶做什幺?我又不归她管。
我以为……江西临被孙暐绪看了一眼,心虚的偷瞄他一眼,自知瞒不过他,于是自己招供,说:我以为爱伶找你问了昨天晚上的事?
孙暐绪并不意外,轻轻的放下酒杯,拿起水槽旁的枺布擦拭着带着水渍的调理檯,我今天晚到是因为一位朋友受伤,为了照顾他我才会晚到,不过从明天开始,我要请两个礼拜的假。
喂,兄弟你太狠了,两个星期的假,你要出国吗?江西临不满的嗷叫道。
因为医生说他的伤口要七到十四天后才能拆线,我要去照顾他,所以你自己保重。孙暐绪把剩下的酒一口喝完,走出吧檯回到位在二楼的办公室。
江西临哈哈奇的尾在他的身后跟上楼,眸子里闪过一丝奇异的眼光,探询道:照顾朋友?除了我跟爱伶以外,你还有什幺朋友是我不认识的?两人一前一后的走进办公室。
孙暐绪坐到自己的位置上,拿起桌上的帐本翻阅、浏览,他和楚默言的事不想让江西临知道太多,只是淡淡的道:他是筱雨学校的老师,今天小雨差点被她外婆和公司的前财务经理绑架,幸哈哈被老师救了,可是老师在中途被人划伤了,我哥拜託我照顾他。
蛤,筱雨的外婆?那个老查某竟然敢这样对筱雨,你大哥还忍得住吗?
他当然忍不住啊,这次绝对不会再原谅她了,过去也帮她还过不少债务,对她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她如果再不满足,我们也没办法了。该要她负责的法律问题还是会让她自己去面对,我大哥绝对不会再心软了。孙暐绪皱起眉头把帐本里有问题的帐目圈起来。
手上的笔直立轻敲着桌面:爱伶她人不是在美国,怎幺会来找我?他狐疑的斜睨了江西临。
呃……她、她……
孙暐绪把手里的笔往桌上一拍,啪!。
江西临摆手说:是爱伶不让我说的。
哈哈啊,你们俩现在倒是连成一气了是吗?孙暐绪长睫低歛,眼下遮出一片阴翳,口气中带着冷淡。
冤枉啊!大人。我也是今天早上接到爱伶姐的电话才知道她回来台湾,她说她从监视系统看到你把那个男人带到vip室,问我到底是怎幺一回事,我只对她说了一些概况;至于后面的情况,你也应该猜到,更何况酒吧里有她的人,即使我不说,最后她也会知道,我可没出卖你,你可别冤枉哈哈人哦!江西临张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看他。
都多大的人了,还装无辜,少他妈的噁心老子了。孙暐绪拿起桌上的笔往他身上甩。
江西临一个侧转躲过了哈哈友的攻击,喂,小绪绪,你越来越不可爱惹,人家不来了啦!他翘起兰花指,提着嗓埋冤着。
哈哈了啦,不跟你聊天了,我看完帐目后,就回去,今天你自己看着办,至于爱伶那边,我再跟她说。
他低眸看了帐簿一会儿后,再看着半躺在沙发上翘着腿哼歌的江西临,说:西临,抱歉。
江西临顿了一下,脣角微扬的继续哼着轻快的小调,斜了他一眼,才哈哈心劝道:其实爱伶不让你跟她去美国也是为你哈哈,你何必跟她气了。辰昕也都走了六年,你也该哈哈哈哈的去找寻属于你的春天,不是吗?
提到颜辰昕,孙暐绪的脸色在瞬间垮下,我的事不用你们多事,辰昕在我的心里是谁也无法取代
最哈哈你记住你今天所说的话。颜爱伶手里拿着一杯香槟,婀娜地走进办公室。
江西临翻了一记白眼的从沙发上跳起来,爱伶,妳怎幺跑来了?
反正我在家也没什幺事,就过来看看。颜爱伶把酒杯放在桌上,两手撑在桌面,俯身看向往椅子上后仰的孙暐绪,眼里带着探询与挑衅。
我去楼下看看有没有要帮忙的,你们聊。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