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没想到彖会突然变脸,唐池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因为疼痛和焦急,大冷天的额头上冒出了虚汗。
茶水……,我没想到会在这上面露出马脚……
只记得彖彖一点大的时候,不喜欢喝浓苦的极品茶,有一次撞见自己在喝普通的花茶,看到茶水中飘有可爱的花瓣且带有清香,喝起来也不苦,以后便一直都让自己做茉莉花的凉茶给他喝。
原来这个喜好他到现在都没有改变。唐池很想笑一笑,把那惹人疼的彖彖搂进怀中,告诉他自己就是当年的“七七”。可是一想起曾经对嬷嬷发过的誓言……
“殿下……,我虽然是在山中长大,可从小师傅就和我说天下事情让我阅览群书,自然对世事也不生疏。对皇上,我不敢自称了解,只是按照人情常理判断,我想不光是我,只要有点智慧的人大概都会明白皇上的苦心。”忍下痛楚,力图平静的把话说出。
“你最好不要让我知道你在骗我。”缓缓的威胁。
“属下不敢……唔……,殿下,我知道你喜欢喝花茶,是因为我看见你房中的茶柜里放的都是……”
紧握双肩的铁箍慢慢松开,离去。
呼……!他信了吗?
“夜已深了,你也早点下去歇息吧。明天还有一场争战要打呢!”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皇甫彖挥挥手让唐池退下。
小心地动动肩头,站起身,抱拳弯腰行礼:“是,属下告退。殿下也请早点安歇。”
走到门口,还是忍不住回头说了一句:“殿下,明日……还请小心!大殿下他一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说完,推门离去。
留下屋内皇甫彖一人,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有着一个呼之欲出的名字,可到了口边却又忘记。
唐池这个人,他似乎是真的在关心我。人的眼睛不会说谎,他看我的眼神好熟悉……好温暖……
他知道什么我不知道的吗?我可以完全相信这个人吗?他为什么会对我如此关心?为什么……?
第二日,二皇子彖跟在母妃周贵妃的身边,带着常侍唐池和一干宫女太监,随皇驾来到狩猎场。
周贵妃看着面前优秀却并非自己所生的儿子,摸摸自己围在颈子上的狐皮,略带抱怨及警告的口吻说道:“这大冷天的,哪有什么东西好打!说是狩猎,我看狩人还差不多!彖儿,你可要小心,千万不要输给皇甫日!如果你不能赢得皇位,不光是你,连带你母妃我和丞相大人都会受到牵连。你要知道,我周氏一族的性命可就全捏在你手上了!”
“母妃放心,孩儿知晓厉害。”面带微笑,温和的回答。
母妃,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心里在想些什么。想把我弄成傀儡皇帝,也得看我同意不同意才行。不急,等把皇后及李太师等人收拾了,我再转回头慢慢料理你们。
“你这次只带一个护卫在身边?为什么不多带几个?陈琛呢?”如果我有自己的孩子,哪有你这小子坐皇位的机会!哼!看到你这张脸,就让我想起那个贱人!一只破鞋竟然霸占了皇上六年!该死!
知道这名义上的母妃相当妒嫉自己这张脸,懒得再多刺激这个年华老去的贵妇,转头望向銮车外,“皇上有吩咐,为表公平,侍卫只准带一人进入狩猎圈侍候,且不准带弓箭。陈琛近日身体不适,我便让他另找了一个功夫还不错的过来代替。”
名义上的母子二人表面上互相关心尊敬,暗地里互斗心思,你来我往,说话皆是小心翼翼。双方彼此都抱了暂时利用对方的念头,所以也还能维持表面上的平和。
“禀殿下,狩猎场到了。皇上正在传呼各为皇子前去觐见。”唐池站在车外禀告。
“知道了。准备马匹。”
十一月二十一日,正午。皇家狩猎场。
唐池第一次看见了久病的奉真皇帝。身形虽然高大,却因为久病的缘故,面容消瘦,神色萎靡。只是双目开合之间,尚未见混屯。
他,变了好多……
印象中高大威猛冷血心肠的皇帝如今也只不过是个风烛残年的老头子,他应该还未满五十吧?任是什么样的好汉也最怕病来磨啊!
奉真帝的銮驾在中,左侧列的是将相重臣,右侧则是皇族一派人马。
四个皇子分别听召唤来到场中。
“儿臣等磕见父皇。”四子齐参。
吃力的挥挥手,何公公见之,连忙唱道:“免礼——!平身——!”
“宣……”奉真帝有气无力的吐出一字。
“是。”何公公从袖中掏出黄卷,展开,阅宣狩猎的比赛规则。
比赛时间为两个时辰。每位皇子可带一名随侍。可以半途退出。狩猎数多者为胜。狩猎方法不论。
比赛规则简单明了,除四位皇子展开狩猎外,凡是二品以上大将都得参加。其余有兴趣者也可参加比试,胜者自当有赏。
“你们都上场玩玩……,让朕看看你们都能猎些什么出来,呵呵……,不准有人私下帮助皇子,如有,发现者……立斩。好了,你们都去玩吧!”奉真帝笑着挥挥手,等待热闹的到来。
四位皇子及随侍分别上马,才十一岁最小的四皇子坐了一匹小马,靠在同母十六岁的三哥身边。
礼官上场,举起手中黄旗,猛地挥下。
人吼马嘶,二骑当先冲出,随后就是他们的侍卫。三皇子催马之前,先等待四皇子拉起马缰,等二人出发时,已不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