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准你叫这名的!不许叫!”
“好,不叫便是。你既不上,那便由我来上,可好?”
“随你!滚!”
“嗯,随我便好,在早朝前匀出的时间里来办这事,想必别有一番味道。”
“喂!你做什麽?”
“自是上你。”
“啊──混蛋!谁准你直接进来的……”
“时间有限,你且忍著点,来,放松些。”
“啊!谭容弦!你他妈给老子轻点!”
“小声些,攒著点气力,等会还要上朝呢。”
“你这……啊──嗯哈──混蛋……啊啊──”
房门闭合,千盈静立一旁,听著屋里传出的声音,面无表情。
熙宁宫。
皇帝望著窝在他怀里作熟睡状的人,轻笑,“你这装睡的本事须得再练练。”
画尧小心睁开一只眼,立马又闭上,半真半假地作虚弱状,“头疼。”
皇帝微敛了眉,抬手轻揉他额角,边问:“可还有哪里觉得不爽利?”
画尧微仰著头,一本正经回道:お*萫“全身都不爽利。”
皇帝顿了顿,放下手,将他揽紧,声音有点闷,“故意冷落你,是我的不是,你莫要再拿自己的身体赌气了。”
嗯,很好,在他面前不“朕”了。这是个好兆头。
可好兆头并非是个能取暖的物什,全身冷飕飕的,画尧只得将身旁那能取暖的躯体抱紧,“我没和你赌气。”
当年翩重笺从他体内强行取出护体神剑,不仅毁去他一身内力,更伤了心脉。虚弱如他,不过是不小心在热水池里睡著了,不过是不小心将热水泡成了冷水亦不过是不小心睡得久了些,而已。他也从来没翻过张肖章给的那些书,更不会知道里头写的那些美人计亦或是苦肉计到底管不管用。
他只知道,皇帝冤枉他了。
皇帝抚了抚他的头发,轻叹,“是,你没和我赌气,是我冤枉你了。”
画尧窝在皇帝心口,恹恹想著:这人哪里是龙啊,分明是蛔虫!
“倦了?再睡一会吧,晚些唤你起来喝药。”见他面露倦意,皇帝稍稍挪动身子,好让他躺得舒服些。
画尧捉住皇帝的衣襟,小声埋怨,“谁让你醒那麽早,害我跟著醒。”一想,面前这位皇帝自登基以来从未缺过早朝,不管愿意还是不愿,每日定都要在这个时间段里醒来,这突然间的便要他戒掉这早醒的习惯,也实在是忒强人所难了些。诚然,画尧是个懂得体恤皇帝的皇後,遂又道:“无碍,我再睡一番便是。”语毕,眼一合,竟是立即就睡了过去。
怀中这人,无论抱了多久,身体总是冷的,回不了暖。皇帝眼神黯了黯,将人揽得更紧些,侧头唤:“魑影。”
“主上。”一袭黑衣的男子无声无息跪伏於地。
皇帝轻抚画尧的脸颊,道:“到西黎皇宫走一趟,代朕向西黎国主问声好,顺便借样东西。”
(7鲜币)124 东覃有楼,名风月
东覃有楼,名风月。
风月楼中吟风月,风月尽在风月楼。顾名思义,这风月楼便是东覃皇城最大最繁华的风月场所。
虽是风月场所,却非那所谓的青楼,而是男风馆。
东覃国力强盛,市坊繁华,那些个达官贵人、富商巨贾,谁家没几个比女子还要娇嫩的小馆儿伺候著。是以,男风在东覃虽说不上盛行,却也是屡见不鲜。
这日,风月楼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
一个十三四岁模样的少年,一袭红缎斗篷,宽大的风帽遮住大半容貌,依稀带著风尘仆仆的气息,甫一进门,扔了锭金子在案上,“一间上房。”俨然是将这风月楼当成了客栈。
闻言,歪在美人靠上的紫衣男子悠悠睁眼,犹带朦胧的视线在少年身上缠绕片刻,方朝立在身侧的女子道:“带客人到三楼。”
千盈心下讶异,面上却是不动声色,颔首应是,旋即领了少年上楼。
紫衣男子在美人靠里寻了更为舒适的位置,重新阖眼,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纹。没想到被差来讨东西的会是这麽个身份尊贵的人物,可惜了,即便是那西黎国主亲自前往,也无法将那已然落入他人肚里的东西要回去。
唉!魑影替皇上问的这声好著实隆重了些,那西黎国主显然是受不起啊。
是夜。
熙宁宫寝殿。
皎洁的月光透过茜纱窗柔柔洒进屋来,隐约映出九华帐後两道影影绰绰的身影。
“尧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