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掩鼻轻咳了一下,扫视安井的房间,最终决定就站在门口这里说完就走。
“安井,那件事不是你的错,只是我心里的一个结罢了,要说恨,我只恨那天的那场大火。虽然时过境迁,现在说这些有点太晚,但我还是要说声谢谢,...谢谢你这些年的迁就。”
青衣深呼吸一下,忽略安井醉眼惺忪的吃惊,继续道:“你若因为我的心结想要离开杏花园,大可不必!我要说的就这些,是走是留,你自便。”
该说的他都说了,心口想到妹妹的疼痛也减轻不少,或许,真正的青衣很早之前就想通这件事,原谅安井了吧。
若非如此,他这个冒牌青衣也不会如此轻松地将这些话说出来吧。
要说的话都已经说完,如果这个解释后,安井还要离开杏花园,那就不是他的问题了。
言罢转身离开的青衣被坐在地上猛然窜起的安井扯住了衣袖,呛人的酒气加重,安井在青衣的身后小心翼翼道:“你这是在乎我吗?”
“我在乎的是我。”
青衣回头瞄了一眼安井拉着自己衣袖的手,无情的再次熄灭安井的希望。
既然已经伤害了,那就让这件事彻底结束,总好过钝刀割肉。
果然,安井眼中升起的希望瞬间被浇灭,机械地松开扯着青衣衣袖的手,安井自嘲的笑了笑。
“抱歉,是我自作多情,让你困扰了。”
青衣有些不忍地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放弃了。
拎着食盒回到自己的房间,青衣丝毫没有觉得轻松,他将食盒放在桌子上,再也没有力气去将那些饭菜一一拿出来。
一直静静坐在旁边的君陌寒没有询问青衣怎么了,因为青衣身上的酒味已经大抵让他猜到发生了什么。
君陌寒探手将食盒里的饭菜取出来,一一摆放好,拍拍青衣的肩膀,道:“无论发生什么或者要斟酌什么,都需要先吃饱饭才有力气。”
将筷子塞进青衣的手中,君陌寒又替青衣盛了碗鸡汤。
“你真的是天影楼的教主么,天影楼是做什么的?”青衣趴在桌子上,愣愣地盯着一个地方,似乎根本不是在对君陌寒说话一般。
君陌寒也没想到青衣会突然问这个,轻轻一笑,说道:“呵呵~~~青衣,你果真是青衣么?天下无人不知天影楼教主自幼一头银发。”
青衣终于动了动眸子看向君陌寒,那一头银发如月下白雪,让人忍不住想要用手去理顺。
“你为什么会自幼一头银发呢?”
说着,青衣竟真的不自觉间伸手去摸君陌寒的头发,君陌寒也不躲,任由青衣以指代梳去拨弄自己散在肩上的头发。
“你既然是天影楼的教主定然是言而有信,一诺千金吧。”
青衣如梦的呓语让君陌寒挑眉轻笑,他越来越不甚明白青衣是何意了。
“这个自然。”
“君陌寒,王府的驻唱结束后,我决定和你一起走。”
青衣扯了扯嘴角,勉强露出一个笑容回应君陌寒,神情里满是无奈。
“为了他?”
听到青衣主动说要跟自己走,君陌寒欢欣的同时也意识到青衣可能是在躲避什么,或者说,逃避自己。
“呵呵~~~”
青衣浅笑,把手中的筷子置于碗边,起身向窗边走了两步,才道:“不全是,我已经和他解释过了,置于今后他如何,与我无关。”
君陌寒不置可否,青衣小小的身躯在他眼里似是肩负了许多本不该有的,他需要时刻提醒自己才能抑制冲过去抱住青衣的冲动。
“哦?那另一半呢?”君陌寒略动手指,击打着桌面。
他必须明明白白地知道青衣为什么会愿意跟自己走,要知道之前青衣可是对自己很抗拒的。
“我想出去走走,不行么?你若不愿,那我也就不劳你了。”
青衣撇了君陌寒一眼,翻个白眼。心道这家伙到底要怎样,自己不跟他走,一副愁云满面的样子。
现在自己决定跟他一起走了,又他娘的问东问西。
一看青衣有些不耐烦了,君陌寒赶忙陪笑脸。温浅地笑着摆手道:“青衣误会了,陌寒怎会不愿,你若想散散心,我会陪你的。”
“作为活地图帮你找到那个你要找的东西,相对的,你得负责我的安全。”
青衣想了想将自己最后一个要求说了出来,其实就自己安全的问题来说,真的是需要慎重考虑的。
自己这副皮囊的相貌虽不能自大到倾人城与国的地步,但若时常行走在外肯定会有人盯上自己的,所以必须尽早做打算。
青衣此话一出,君陌寒好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温浅的笑容一下绽放如花,噗呲一声笑起来。
只笑到自己有些气喘,青衣怒目相斥,君陌寒才勉强收住笑声,摇摇头,笑意盈盈地对青衣点头。
“这个自然。青衣,看来有必要和你说一下天影楼的背景和能力啊!”
“没必要!我没兴趣!”
青衣没好气地拒绝,一点面子都不给君陌寒留。估计,这一幕要是被天影楼的人看到,青衣被五马分尸都嫌块太少。
气鼓鼓的青衣和君陌寒说了这么一会子话,似乎也没那么心堵了,白了君陌寒一眼,重新走到桌前坐下,抓起筷子就开始吃饭。
晚上他还要登台献唱呢,他可不想在戏台上再晕一次!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青衣毫不顾及形象的风卷残云让君陌寒傻眼的同时也食指大动,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