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兔计画还没成功展开,付墨就迎来了人生的第一个宿敌,而这只宿敌小麻烦精,为小兔拆解计画的第一招便是……
令大家焦头烂额的广告工程总算忙完了,同时也迎来了周末,起了个大早的付墨,在一番左思右想後,重新拟定了计画,拿起电话拨了出去,脑海里快速想好说词,决定以犒赏员工辛劳为由,约小兔出来吃饭,然後等人到了之後,才告知:「其他人都没空,就我们两个去吃吧!」等等诸如此类。
听着话筒里的播号声,付墨忍不住扬起充满期待的微笑,一边脑补着孤男寡兔共处一室的各种场景,嘴角的笑容也越发灿烂而猥琐,反正他在自己家里,爱怎麽没形象都没关系,只要小兔没看到就好。
没多久,电话就被接起,一阵鸡飞狗跳的女人叫骂声和男人劝架声也随之传了过来,付墨嫌吵地将手机拿远点,等适应了这些噪音後,才又将手机靠近耳边,正要开口说话时,就忽被打断。
「抱歉抱歉,我家正在忙,晚点再回你。」还不等对方回应,凌小兔就立刻挂断电话。
「……」
这又是哪招啊?
这下,付墨感觉到自己的腹中黑,开始有往上蔓延到脸面的趋势了。
收起手机,凌小兔吐了口气,无奈地看着眼前的严母训子……不对,是泼姊骂弟,不知该如何是好。
「到机场也不先打给我,还到处乱跑,害老娘等了一个晚上……$@^$*#……」与小兔有几分相似的艳丽脸蛋满是怒气,凌小琥甩着高绑的长卷马尾,伸出因长期打字而修剪整齐的手指,用力戳着紫发少年的额头,「一直找不到你,大家都以为你出事了,你哥还差点要直接飞过来……」
「好了好了,小孩不懂事嘛。」一旁的男人推了下粗框眼镜,见少年一脸可怜兮兮的小模样,便心软地拉着凌小琥劝道,说完还忍不住抓了下头。
被骂得狗血淋头的少年,一身狼狈得像个脏兮兮的流浪小孩,罕见的紫色长发散乱地披在肩上,身上的衣服似被污水泼过一样,几乎看不出原来的颜色,右膝盖的牛仔裤被勾破一个大洞,脸上也肮脏不已,只看得出一双形状漂亮的碧眼,正巴眨巴眨地闪着委屈的水光,他抓了抓脖子,躲在男人身後,小声地说:「sorry……」
「so你个头啦!阿全,你别帮他说话,这臭小鬼不骂不行!」推开汪一全阻拦的手臂,凌小琥揪出正欲闪躲的少年,怒气冲冲地继续骂:「你看看你!弄成这什麽样子?!」
「别气了,小孩要慢慢教,不如先听他解释吧。」苦口婆心地轻拍凌小琥的背,汪一全又抓了下头,原本还算整齐的中短发,顿时乱成了鸟窝头。
「是啊,姊,也许贝儿真有什麽原因。」小兔赶紧接着说,顺道将两人拉到沙发坐下,又倒了热茶让大家缓缓气。
「哼!」没好气地接过茶杯,凌小琥美目一瞪,「说吧,干嘛离家出走?」
「……」贝儿抓抓脸,嘟着嘴撇过头,摆明不想说。
无奈地看着小表弟,凌小兔心想,这孩子从小就让大家捧在掌心上疼,脾气是被惯得有些娇纵没错,但除了小吵小闹外,大体上都还是很听表哥的话,应该不至於会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怎麽这次闹得这麽严重?
昨天一早接到表哥的国际电话,说贝儿跟他吵了一架後,就趁夜离家出走,他从信用卡帐单查到贝儿买了到台湾的机票,预计半夜抵达桃园机场,让凌小琥去接机,谁知她等到快天亮了,都没见到人,问航空公司,确定贝儿有登机纪录,该班次也早已安全抵达,所以人应该是在台湾不见的。
得此结论後,大家都慌了,这小孩长得白嫩漂亮,身上行头也不便宜,只差在脸上写着「我家超有钱」,难保不会遇到什麽人口贩子或歹徒绑架,重度弟控的表哥得知後,立刻便要联络国际刑警,就在这兵荒马乱之际,一通意想不到的电话解除了这场红色警报,没多久,捡到走失儿童的汪一全,就领着贝儿出现在凌家门口。
「你真的是……」极没耐性的凌小琥,一火大又要拍桌开骂。
「小琥,冷静点,小心手受伤。」汪一全见状,赶紧阻止她的行动,转头看向贝儿,「你从机场来的啊?没给亲人打电话吗?」
「i o……」
「讲?中?文!入境随俗不知道喔?!」凌小琥挑眉命道,心里却想着,哼!之前咱们去纽约时,你这小子一直嘲笑我们的英文,这次换老娘看你中文讲得有多好?
「……窝想啊,但叟机没电了……」不满地嘟了下嘴,贝儿抓了抓脖子,生硬地把语言转成中文模式,虽然从小有跟亲人学中文,但少练习的结果,让他说起话来充满奇怪的口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