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一幕,楚钦忍不住笑起来,顾不得礼貌问题,直接推开了钟家没有上锁的大门,迎接扑向他的大狗狗。
“拦住他!”钟母吓了一跳,厉声呵斥大门周围的保镖。儿子还失忆着,决不能乱跑出去,更不能让他跟那个公狐狸精走!
保镖伸手去拦钟宜彬,被钟宜彬一拳打在脸上:“滚开!”
楚钦没想到钟母会让保镖跟儿子动手,顿时火冒三丈,这家伙刚醒过来,脑袋说不定还震荡着。三两步冲上去,一把推开另一个试图上前拦截的保镖,伸手把钟宜彬护在身后。
钟宜彬兴奋不已,抱住楚钦就不撒手了:“你这几天去哪里了?这些人我都不认识……”
贴在自己背上的大家伙,竟然在微微发抖,楚钦心疼得不得了,第一次看到这么柔弱的钟宜彬,内心顿时男友力爆棚。拖着背上的大膏药,就去找钟母理论。
钟母穿着一身黑色紧身裙,画着精致的妆容,嘴角向下弯着,显出两道法令纹来,看起来就不好相处。
钟宜彬比楚钦要高,身体也比他宽,两人贴在一起,就像两个套娃。大熊套小熊地往前挪,气势上顿时输了一大截。
输人不能输阵,楚钦站直了身体,直视着钟母:“伯母,他还病着,您怎么能让保镖跟他动手呢?”
钟母看看脑袋挂在楚钦肩膀上,皱着眉头似乎有些不舒服的儿子,立时瞪了保镖一眼,而后看向楚钦:“楚先生,我记得我没有邀请你到我家来做客吧?”言下之意,就是我们家的事还轮不到你管。
这种时候,可不能顺着话说。作为一个娱乐节目主持人,楚钦最不怕的就是别人拿话挤兑他,安抚地握住搂在他身前的手臂,用悲愤的语气道:“他已经失忆了,你们懂失忆的人有多害怕吗?周围的一切都是陌生的,亲戚、朋友甚至是自己,都是一片空白。他把所有的信任都给了妈妈,您怎么能骗他呢?”
钟母一时说不出话来,楚钦不给她说话的机会,转而冷眼看向那对坐在长椅上面色尴尬的母女:“你们呢?骗一个失忆的人,你们良心过得去吗?骗一个人跟你结婚,这是强|奸,是犯罪!”
苏瑞莹瞪大了眼睛,啥?
“楚钦,带我走吧。”钟宜彬没再看母亲一眼,沉声对楚钦说。
钟母一惊,愣愣地看着黏在别人身上的儿子,想也不想地脱口而出:“不许走!”决不能让楚钦带走儿子,这公狐狸精的嘴巴太厉害,一旦带走,别说一个正常的儿媳妇,估计连儿子都没了!
“伯母,他现在只记得我,跟别人在一起会害怕,不如让我照顾他几天,等他情绪稳定再……”楚钦倒是没想那么多,他看着钟宜彬这幅样子,怎么也不放心把他留在钟家,还是自己带回家养的好。
“不行!”钟母说什么也不同意。
两方正僵持着,外面传来了鸣笛声,保镖迅速站好列队,一辆黑色宾利开了进来。戴着白手套的管家上前打开车门,伸出一条穿着黑色西装裤的长腿,落地,发出皮鞋接触石板地面的咔哒声。
整个院子瞬间安静下来,所有的女佣都低着头,保镖也老实地站在一边。管家亲切地叫了一声:“大少爷。”
楚钦看过去,来人大约三十出头,跟钟宜彬长得有七分像,只是那双眼睛要深沉许多。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钟宜彬的大哥,钟家的长子,钟嘉彬。
这位大哥,十几岁就开始接手家族产业,是钟家内定的继承人。
“怎么回事?”钟嘉彬看了一眼院子里的几个人,微微蹙眉,低沉有力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嘉彬啊,你可算回来了,快管管你弟弟,他要跟这个公狐狸精走,连妈妈都不要了!”钟母见大儿子回来,顿时有了靠山,赶紧告状。
公……狐狸精?楚钦抽了抽嘴角,这是什么称谓?
钟嘉彬却没有接母亲的话,看了黏在一起的两人一眼,又看看一旁脸色尴尬的苏瑞莹母女:“瑞莹怎么在这里?”
“她来假装我的未婚妻,”钟宜彬冷笑,放开楚钦的肩膀,站直了身体,转而拉住他的手,“你们家的事,你们自己处理吧,我要走了。”
钟嘉彬立时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猜了个大概,冷声道:“胡闹!”弟弟失忆了,现在最重要的是让他好好休养,尽快恢复记忆!母亲估计是电视剧看多了,想出这种损招。
钟宜彬不管这些人,拉着楚钦就要走。楚钦捏了捏他的手心,示意他别急,抬脚走到钟家大哥面前:“钟先生,很抱歉来打扰您家里,宜彬现在只记得我,为他的病情考虑,能不能让我把他带回家照顾几天?”
钟嘉彬是知道楚钦的,闻言将目光转到他身上,静静地看了片刻,伸手:“楚先生,幸会。”
楚钦赶紧伸出手,跟钟家大哥握了握。
钟嘉彬看看弟弟,又看看两人十指相扣的手,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微微侧头,对身后的管家说:“把二少爷的手机拿来。”
管家从口袋里拿出钟宜彬的手机,递到钟嘉彬手中。
钟嘉彬把手机递给楚钦,又给他两张卡,一张金色的信用卡,一张名片:“那就麻烦你一段时间了,有问题随时联系我。”
楚钦看了看那两张薄薄的卡片,名片是钟嘉彬的私人名片,上面只有一个简单的名字和电话,信用卡应该是替弟弟支付在他家住的生活费的意思。本想推拒一下,自己的男朋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