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宫九漫不经心的说道,他可不会听信陆小凤的一家之言。出于某些缘由,宫九当真很仔细的调查过顾青,很清楚此人不可小觑。
短短三年升任正三品大理寺卿,和他同年科举的状元郎怕还是在翰林院做着六品的编修呢;重整六扇门,自从前六扇门总铺头金九龄监守自盗后,六扇门就差没成过街老鼠了,现如今威名可是更胜以往了。
更不用说,就这么一位本该目无下尘的朝堂为官者,在江湖上竟颇有声望,陆小凤、花满楼、司空摘星、苦瓜大师,峨眉派等,甚至西门吹雪都相传和他私交甚密……可真是左右逢源呐。
顾青身穿一身云白软绸滚回字纹长衣,眼角眉梢不见丝毫锐利,一片恬然,如果不知道他为人处世的话,定然会觉得这是一个万事不沾的富家公子,宫九眼底的讥诮一闪而过。
陆小凤给相互介绍后,就大喇喇的坐下来对顾青说:“你先前不是说陛下召你来调查这个案子吗?正好咱们可以一起来查,你肯定会乐意的对吧?”
顾青慢悠悠的说:“我什么时候告诉你陛下差我调查了?”
陆小凤:“?”
顾青耸耸肩:“我只是说太平王府丢失了价值三千五百万两的金珠珍宝,上达天听,陛下召我回去而已。”
陆小凤:“……”我读书少你别骗我!
顾青逗弄够了陆小凤抒发了一口郁气才正经起来说:“虽然看起来咱们俩调查的是同一桩案件,可咱们俩的侧重点可完全不同。你在找结果,而我受陛下之令在找原因,太平王府——”
宫九抚在茶杯盖上的手不可遏制的动了动,继而听见顾青说:“我只能和你说这么多了。”
陆小凤跳起来嚷嚷:“你太不厚道了!”
宫九在心里讥笑一声,放下茶杯,疏离而有礼的表示他想要去出恭,顾青从善如流的让小厮带宫九去解决生理问题。
等宫九一走,陆小凤就直截了当的问:“你在打什么哑谜?”
顾青很无辜:“我说的都是实话啊,难道还需要我给你解释更多,就好比说陛下觉得太平王府不太平,想让我借此案件查查太平王有没有造反的意向吗?陆小凤你什么时候这么愚钝了?倒是九公子很知情识趣呢。”
陆小凤满头黑线,这简直就是解释完一个哑谜又打了一个啊!“你再这样,我就去找西门吹雪了!”
顾青似笑非笑的说:“说的好像是你在选择我们一样,还有我没有和你说吗?西门在我府上做客呢。”
“真的?”陆小凤抗打击能力在这几年间在原先的基础上,已经有了更长足的进步,他假惺惺的感慨着:“兄弟情深啊兄弟情深!等等,这么说,伯父也在?”
顾青连忙警告陆小凤说:“我劝你还是小声一些,不知道某人就是背后灵吗?”
陆小凤本来还想说“你也没必要这么埋汰你半路而来的亲爹吧”,结果还没张开嘴,就听到了玉罗刹欢欣雀跃的声音,可真是人未到声先至。
陆小凤:“……”真的假的?再看顾青,顾青笑的春暖花开,愣是让陆小凤打了个哆嗦。
最后陆小凤还是请到了西门吹雪做帮手,过程出乎意料的容易。要知道陆小凤之前请西门吹雪帮忙的时候,甚至都用过火烧万梅山庄来威胁,但西门吹雪不仅不在意,甚至还主动告知他放有松香和柴油的库房在哪里。
维数不多请动西门吹雪的时候,他还是付出了很多的代价。一次是他的两撇胡子,一次是他被追杀的几乎一条命都没有了。
从没有一次像这一次一样容易,陆小凤还想感叹下呢,顾青就毫不客气的打击他:“是不是觉得太容易了,心里反而不怎么愉快?你还记得我曾说过你有受虐倾向吗?看吧。”
陆小凤嘴角抽搐着反唇相讥:“我看是你要独自应付……,所有才这么暴躁的吧?”他甚至都把“伯父”两个字都囫囵吞下去了,然后就被顾青扫地出门了。
陆小凤觉得他说中了,本来还想得意下呢,在意识到他身边还跟着个西门吹雪,很识趣的把这得意保存下来了。
原本关于这桩案件陆小凤就有了些眉目,后来又仔细琢磨了下顾青的话,案件很快就被捋顺了。所以没用多长时间,他们就回来了,还带着宫九。只不过不同于上一次宫九是自己走进来的,而这一次宫九是昏迷不醒横着进来的。
西门吹雪的脸色不怎么好看,只和顾青略一颔首就回房间洗漱去了。
陆小凤一脸的纠结。
顾青围着昏迷不醒的宫九转了两圈,抬头看向陆小凤,“他——”
陆小凤皱巴着一张脸点头。
顾青无语,他还没把话说完呢,陆小凤点什么头啊点,他们还真没到心有灵犀一点通的地步吧。所以,顾青就把话说完了:“他如今是你的蓝颜知己了?”
陆小凤:“……他有病!”在顾青询问的目光下,陆小凤就把这次的案件大致讲了下,就和以往一样,正义战胜了邪恶,陆小凤抓到了“镖局失窃案”的幕后真凶,也就是如今昏迷不醒的宫九了。
这些算不上最关键的,最关键的是在宫九和西门吹雪比斗的过程中,前一刻还打的难分难舍,下一刻宫九就躺在地上,面带诡异的潮红,眼里含着盎然春意,身体难耐的摩擦着,喘着气对西门吹雪说:“打我……好舒服……快打我!”
西门吹雪不负众望的吐了。
至于陆小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