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李夫人进了西边的一个院子,一路上繁花似锦流光溢彩的,险些没看花西冥兰诺的眼,他贵为太子,自是出生高贵,但就算是西阙的皇宫,也比不上李府的精妙绝伦。
李府不愧是天下第一富,到底财大气粗,不论是假山花木,还是雕栏玉砌,用的都是天底下罕有的奇珍异宝和最为上等的材质,再加上名匠的精心打造,所营造出来的效果自然与众不同,令人啧啧称奇,流连忘返。
只是,紧紧地跟在李夫人身后,西冥兰诺却是不敢掉以轻心,这府邸看似平平无奇,然而处处透着玄机,若一不小心走差了,难免会踩到什么惊心动魄的机关暗器,这一点……同天岐山倒是异曲同工之妙,想来一是为了防贼,二是为了历练府中之人。
进到李府里头逛上那么一圈,西冥兰诺才算明白,白倚竹那些惊奇绝妙的阵法是如何想出来的,毕竟他年纪尚轻,若是没有高人的指点,就算再如何天资聪颖,也不可能达到现在这样的造诣,看来这李府藏龙卧虎,势必比他想象之中更为玄妙!
念及此,西冥兰诺便不敢再看轻白倚竹了,有时候……招惹上了一个人,并不算什么,可若是招惹上了一个家族,那绝对是吃不了兜着走的!
李府的人脉产业遍布整个九州大6,暗中控制着全天下的财力,便是没有一兵一卒,也足以翻天覆地,所以……就算自己将来登基为帝,执掌西阙政权,可要是跟白倚竹硬碰硬,十有也讨不得好,西冥兰诺默默地考虑了一阵,在深深地感受到了李府的庞大财力之后,最终决定愉快地跟小竹子成为好朋友!
大概是昨天折腾惨了,第二天愣是没人起得了早,李夫人也没有派人去叫他们,一直等到日头升得高了,众人才66续续地从梦境中走出来。
差不多等所有人都用完了早膳,白司颜才觉有些奇怪——
“怎么没看到白倚竹?他去哪里了?”
听到她这样问,司马重偃和司马怀瑾立刻不动声色地撇开了视线,想要装作不知情,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被花宫岚瞧出了端倪。
微勾嘴角,花宫岚盈盈一笑,问道。
“是不是你们两个,对他做了什么?”
“没有。”
司马重偃一如既往地冰着脸色,冷冷地从薄唇里吐出两个字,说起谎来,眼睛都不眨一下。
司马怀瑾则是微垂眼睑,看着手里的茶杯,不置一词。
见他们这样的反应,白倚竹微挑眉梢,瞬间明白了什么,正要开口问话,一抬眸,却见白倚竹姗姗来迟,款步从后厢房走了出来,原先缠在他身上的那些白纱已然被悉数扒下,换上了一袭白衣胜雪的长衫,在微风的吹拂下轻轻地飘动,衬着身后的一树芳菲如梦似幻,顿时看得白司颜的狗眼都直了!
因为白倚竹一直都是坐在轮椅上的,很少站起来走动,而且平日里多多少少都散着一种疏离的气息,虽然不像独孤凤凛那样高高在上,也不像司马重偃那样拒人千里,却是让人亲近不起来,下意识地不敢去冒犯他……可是现在,白倚竹眉眼带笑,就那么直勾勾地看了过来,哪怕那笑意很清淡,却有种直击心扉的力量,叫白司颜忍不住胸口一动,不是十分剧烈,但也足够怦然了!
不止是白司颜,就连坐在边上的其他人,也感觉到了白倚竹的变化,以及随之而来的……强烈的威胁感!
“你来啦!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我还以为你要多在那池子里泡上几天呢!”
待白倚竹走进门,率先起身打招呼的不是别人,正是西冥兰诺。
见状,众人不由面面相觑,不知道他们两人之间生了什么,只觉得内心深处的那份不安……似乎越来越强烈了!
“哪能成天泡着,要是不见了几天,只怕有人就把我给彻底忘了……”
白倚竹微扬眉梢,投射在白司颜脸上的视线自始至终没有挪开,一开口,言语之中似乎还夹杂着几分怨气……毕竟,昨天晚上要不是西冥兰诺走回来,这群人十有就真的把他一个人丢在马车上了!
“咳。”
听到这话,白司颜不由轻咳了一声,面露尴尬之色……虽说白倚竹没有把话头挑明,但她大概能猜到他在恼些什么,而她确实问心有愧。
“好了好了,废话就不要多说了,既然你出来了,就一起过来谈正事吧!”
见气氛不太对劲,李夫人立刻抬眸扫了白倚竹一眼,朝他递去了一个提醒的目光,像是在警告他争宠不是这么争的,转而又笑盈盈地看向白司颜,柔声问道。
“这么说,你这趟专程赶来李府,就是为了彻儿的事?”
谈及此事,白司颜跟着收敛了神色,换上了较为严正的表情。
“不错,这事儿是三师尊透露给我的,虽然我也没有绝对的把握,但不妨试上一试。”
“哎,”低低地叹了一口气,李夫人面露愁容,皱着眉心似乎十分的忧虑,“不是我不相信你,只是寻遍了天下的名医,也没有人能想出什么对策来……坦白告诉你罢,彻儿生的不是病,他是中了毒,如今毒血已然浸入五脏六腑,就靠着长生丹吊着一口气,纵然我也不甘心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彻儿去死,可到底是药石罔效,回天乏术了……”
“中毒?”白司颜蹙了蹙眉头,跟着暗了几分神色,“中了什么毒?”
“青凤蛇胆。”
“什么?!”
听到这几个字,白倚竹顿时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