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镜说,“结束了。”
严争鸣感叹,“难怪你说他没什么可讲,确实够短。”
“这个故事不好,你再换个。”
离镜思索了片刻,黑色瞳仁渐渐深沉,“那再讲个中神墨戊和东陵太昊的故事吧。”
严争鸣马上拍腿,腰间铃音脆生生,“这个好!”
萧云逸等人也重新坐直。
离镜娓娓道来,“故事要从墨戊堕入魔道说起,墨戊此人原本就心术难正,堕入魔道后更是心性大变愈发残忍,他被东陵太昊击杀在无极山,虽然神魂受到重创但还是勉力寻了个无极山门弟子夺舍成功。他原本只想在敌人眼皮子底下安静修炼等元气恢复再图报仇,却没想到他夺舍的弟子刚好就是那东陵太昊唯一的真传弟子。”
☆、大惊小怪
严争鸣说,“太昊没有发现他弟子有问题吗?”
离镜解释,“墨戊神魂受损太重,又刻意压抑自己气息,太昊如何能得知。”
萧云逸也说,“那他定要欺骗东陵太昊了,太昊怕是要给他害惨。”
离镜摇头,“墨戊原本是想要报仇的,他看太昊一百个不顺眼,奈何东陵太昊只这一个真传弟子,对他好得不行,渐渐的他也觉得这份仇恨可有可无,报仇心不是那么迫切了,便有模有样做起了太昊真传弟子。”
严争鸣说,“那和你倒是挺像的。”
萧云逸点头。
离镜翘起一边唇角,继续讲,“那太昊对自己真传弟子当真不错,教导全部亲力亲为,出门历练也必带上墨戊,若是得了墨戊能用的宝物和丹药也是全部塞与他,毫不吝啬,亏得太昊这般卖力,加上夺舍的身体资质确实好,墨戊神魂恢复得极快。虽已完全恢复,墨戊此时却已经不想报仇了。”
严争鸣点头,“若是我,我也不报了,这么多仇恨背负忒累,还不如放下轻松。”
萧云逸说,“对我而言,唯有父母仇恨不能忘。”
严争鸣不语。
萧云逸恨恨看他,“你真薄情寡义。”
何威说,“莫要吵架,听离镜讲。”
离镜无视二人争吵,继续说,“墨戊在自己住所修炼时,太昊一般都御剑在他上空,坐在剑身上凝望他,以防他走火入魔,两人相距咫尺,若即若离,墨戊此时也是起了别样心思。”
严青说,“真是羞死人。”
严争鸣也说,“是羞。”
“墨戊不知太昊心思如何,便想这一世这般相处过去倒也不错,却没想到就在此时出了变故。”
严争鸣连忙问,“莫是发生了什么?”
离镜点头,“这墨戊的身体原有一个关系要好的师妹,名唤梦瑶,墨戊平时关系同她不错,却也没深交,却没想这师妹竟是暗暗思慕着他。”
严青脸红,“这墨戊当真受欢迎。”
“梦瑶自小便同门下一位弟子定有亲事,成亲日期也早日定下,因她是门派长老的真传弟子,婚宴也就定在无极山下面的仙梦池,那处风景优美最是适合举行婚宴。一切照常进行,谁都没想到婚宴当天,梦瑶竟然脱下身上火红喜服,称此生非墨戊不嫁。”
严争鸣感叹,“美色害人啊。”
“墨戊已经心有所系当然不可能接受梦瑶,何况当时太昊也在场,便大声拒绝,变故便是在此时发生。梦瑶心痛难耐,竟然跳进仙梦池意图轻生,墨戊当时就站在池边,池子里的水溅到他身上,他本是夺舍之人,仙梦池的水对常人影响不大,对夺舍之人却最是要命。等到太昊将梦瑶救上来,在场的所有人都已经看出他真实身份,他竟是这般稀里糊涂暴露了身份。”
严争鸣汗颜,“他可真倒霉。”复又问,“然后呢?墨戊逃了吗?”
离镜看着前方,黑色瞳孔没有焦点,“他逃了,藏到一个只有他同太昊知道的地方,然后太昊带着无极山门众修士第二次轻松杀了原本就重伤的他。”
严争鸣有点不敢相信,“没想到东陵太昊竟是这般狠心的人物。”
离镜眼中布满邪戾,目光沉沉,“他本就狠心。”
严争鸣说,“我要是墨戊就死也不去招惹东陵太昊了,给同一个人杀三次也忒丢脸。”
“这个故事也不好,我不喜欢。”严争鸣想了想,又问,“那梦瑶长得好看吗?”
离镜唇角抽了抽。
严争鸣说,“你再讲讲那个南芜炽翼。”
离镜不屑道,“炽翼此人最是薄情,也没什么可讲的。”
严争鸣又问,“那破天呢?”
离镜嗤笑,“如果说炽翼只是薄情,那破天根本就是没有情窍。”
萧云逸说,“你知道的可真多……”
几人边听故事边看风景,无极山巍峨的山影终于是慢慢步入眼帘。
离镜懒洋洋地说,“为什么我们要坐车,骨头都要颠散了。”
何威将几人行李都搬下来,好心解释,“以我们的功力还做不到御剑飞这么远路程,徒步的话定要错过大比日期,只能如此了。”
严争鸣跳了下车,带起一身铃声,“我倒觉得坐车舒服,真是痛快。”
离镜便笑盈盈说,“你向来好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