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冬冬帮程砚青挡开脸前的长·枪短炮,奈何人数太多了,根本没办法突出重围。
程砚青的声音有些颤抖,他尽量镇定,不让自己那么结巴:“我真的、不是、故、故意的。”说着,他的眼泪又掉下来。“我现在、要去、警察局、你们不要、跟着我。”
他的本意是让那些记者们退散,没想到几句话让他们更加变本加厉。
“请问你为什么要去警察局?是去自首吗?”
“请问你成年了吗?你有担负法律责任的能力吗?”
“请问玉西城是否会追究你的责任?”
……
程砚青无助极了,他低着头一直没说话。
“什么?”玉西城躺在床上,声音放松,李学义在旁边帮他举着电话。
玉三叔的声音过了电,有种来自地狱的阴森感。“你近日有血光之灾。”
“……”玉西城顿了一下,说:“我已经经历了血光之灾,而且马上就要痊愈了。”
“……”那边有些尴尬。“呃……对不起,我没有看新闻。”
玉西城摆了摆手,让李学义先出去,自己坐起来靠着枕头接电话。“……我的健忘症越来越严重了,有时候连台词都背不下来,这次整整昏迷了半个月。”
玉三省过了好一会儿才道:“不如你先休息一段时间吧。”
“叔叔,我不想再被封印下去了……”
“你知道解开封印的后果,别任性,到时候难道要我亲手逮捕你吗?”
“叔叔,我到现在都不明白,我们明明都是妖,你到底哪里来的替天行道的正义感?”玉西城的声音很低,有种压抑的愤怒。
“你……”玉三省想了想,还是说:“你还太年轻,等……”
“我他妈都五百岁了!什么没见过?人世间贪嗔痴各种恶念你又不是没有体会过,为什么要保护他们?”
“西城,我不知道你还要多久才能明白,但是现在,你听我的,将来不会后悔的。”玉三省说:“解开你封印的那把钥匙很快就会出现,我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时候,但是相信我,很快……妥善安排好身边的人事,不要任性。”
玉西城挂掉电话,朝门外怒吼:“程冬冬死哪儿去了?买个娃哈哈他要现挤奶吗?”
李学义一边讲电话一边推门进来,用口型告诉他,是程冬冬。“……被堵了?那你……”他正准备说那你把那结巴扔那儿自个儿回来吧,玉西城在旁边问:“是程冬跟那结巴被媒体堵了吗?”
李学义点点头。
玉西城想了想:“你让他把人带回来吧。”
“?”
“不把他带回来难道要让他在媒体面前乱说话吗?!”
李学义连忙向电话那头转达了他的意思。
程砚青被程冬冬领回病房的时候,整个人还有点晕。
玉西城的视线围着他们两个转了几圈,冷冷地问:“我的娃哈哈呢?”
程冬冬咋咋呼呼一拍脑门儿:“我给忘了!”
玉西城拿起床边的餐巾纸扔他:“你怎么不把自己给忘了呢?赶紧去给我买!两箱!”
李学义赶紧扑上来让他躺好:“你骂归骂,别乱动,骨头好不容易长好了。”
程冬冬一溜小跑出去给影帝买娃哈哈。
玉西城上下打量了程砚青一遍:“你多大了?”
“十,十六。”
“读高几?”
“没……没读书。”
“文盲。”
“不、不是,我识字。”程砚青赶紧说。
“没所谓。”玉西城摆了摆手。“你打算怎么赔偿我?”
“我没、没钱……”程砚青懦懦道。
“你会做什么?”
“我……懂一点医学知识。”
“……”玉西城沉默了一会儿。“愿意做我的生活助理吗?”
程砚青有点迷茫:“什、什么是、生活、助理?”
李学义在旁边说:“有事助理干,没事干助理。”
“?”程砚青瞪大眼睛在他们之间来回看。
“……你干嘛跟他乱说!”玉西城烦得要死。“就是无论我什么时候需要你,你都要随叫随到,就这样,不准再问了!”
出院那天,程砚青作为生活助理,跟着玉西城一起到机场。
玉西城穿着一件印花夹克衫,坐在贵宾候机室里喝娃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