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夜捂着伤口,一脸想吐血的样子。
“哎呀,不好意思,手重,要不,重来一次?”白卷笑的狡黠道。
“走吧,回去。”泽夜默了默,刚刚,他好像在白卷的脸上看到了绝望。
“等等,今晚夜色不错,咱们吃个夜宵再回去。”白卷抬眼看到不远处的几个烧烤摊,笑眯眯的拉着对方的手就走过去。
撸了几串,白卷点了几瓶清酒,他看看泽夜,笑的单纯,突兀的问,“你觉得我是不是好人?”
也不等对方回答,他兀自一笑,“你觉不觉得我太过虚伪?”
他的侧脸被灯光照的惨白,睫毛刷下了很长的阴影。
泽夜淡然斜睨了他一眼,这二十六来,鲜少有人问他这么哲学的问题,这好比‘我跟你妈同时掉进水里,你先救谁’同样是个费解的问题。再说他这个闷骚,话又不多,想来想去只能默然。
白卷的思绪似乎早飘的很远,也对,他本来也没奢求这个陌生人能给个什么回答。
一串烧烤,一杯清酒,那日子不要过太滋润。
白卷不说话,泽夜也就一直执着一杯茶水在边上看着他吃吃喝喝,待他醉眼朦胧,两颊泛上红晕,他才低着嗓子道,“白卷。”
白卷心头一颤,侧头懵懵懂懂的看着他,那模样,要犯规就多犯规,看的泽夜心坎的心痒难耐。
他笑,“你的眉眼,是我最喜欢的,名仓泽夜,我能抱抱你么?”
泽夜的心脏鼓动起来,躁动不安,他定定幽深的看着白卷,见他笑的嫣然的扑进他的怀里。可是却用完全不同情绪的声音道,“知道我的人生为什么活的这么苦逼么?因为我能装,但有不是太能装,能作又不是太能作,哈哈哈……”
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他开始遏制不住的大笑,笑着笑着眼泪都带了出来,“你没看出来吧,其实我是个深井冰患者……深井冰啊,深井冰……”说着说着哼起了小调。
他的双手死死的抱着泽夜好似抱着一根救命稻草,泽夜的心开始抽抽的疼,他记得小时候也这么疼过,但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他记得也不是太清楚了。
泽夜的眼深邃的盯着他脑袋顶上,忽见他抬头,睁圆了湿漉漉的大眼,他的神情开始迷茫,疑惑,“六花?”
随即莞尔:“你放心,我不会忘掉你,绝对不会,六花……我很想你……”他声音低沉下去,脑袋埋进双手里,低低的啜泣,一声一声的唤着‘六花’这个名字。
泽夜的俊脸一黑,无声的叹息在他头顶响起,“白卷,你喝醉了。”
抬眸,白卷的眼睛直勾勾的那张红艳的唇,他忽然觉得口渴,对,他好渴,他摩挲着漂亮的那唇形迷离的深深吻了上去。
那种灵魂的抨击让泽夜深深打了个颤栗,对方的吻技非常的生涩,舌尖一点一点的舔舐着他的牙齿,似乎觉得这样还不够,他一直试图想要突破枷锁。
似是索取不够,白卷艰难的撑开眸子,溢出眼泪,朱唇轻启,旖旎呢喃:“要!”
名仓泽夜颤抖着蒙上了他的双眼,面无表情的一个手刀把他敲晕,对着虚空打了个响指。
“三少!”从街角的位置出来几个黑衣男子弯腰恭敬。
“送我们回去。”泽夜的寂冷道。
☆、白卷
日上三杆,白卷才从被卷里伸出脑袋,跟灌了铅似的,差点没磕到旁边的椅子。模模糊糊的顶着鸡窝从被子里出来,全身上下赤条条的就剩一条花裤衩。
卧草,怪不得冷的一身鸡皮疙瘩!
双手环胸勾着脚背快速的奔向卫生间,他第一个反应是,卧草,我昨晚不会酒后失德,被人强了吧。
不对不对,就算用强,他也是攻,强的也是别人。没错,他看看自己细皮嫩肉的身子,哪点像被人强了。伸头望着外面,那张单人床上侧睡的
身子,衣服整洁的,也不想是干过那事的,自己的节操果然已经掉的差不多了。
七手八脚的套上衣服,他蹑脚走到泽夜的床边,看着床下的有污渍的脏衣,暗骂了一句禽、兽不如!想他一个活脱脱的大美人,对方竟然一点色心都没起,这不科学!
哟,不会是年纪轻轻的不举吧?
啧啧啧,可惜了这么一副高冷的长相,边吐槽他边用手去触摸那张脸,结果汗毛还没碰到就冷不丁的对上一双狭促的眼,暗带笑意,瞬间,清冷寂寥。
卧草,这个妖孽!
“呵呵,你醒啦!”他胆惧。
“嗯,折腾了一晚,你的精神不错!”他半坐起身,修长的双腿交叠起来,眯了眯眼,他摸着伤口翘起嘴角道。
“咋滴,我真上你了!”白卷没羞没躁的张大嘴巴问。
泽夜的脸皮僵了下,眼底幽深不见底,跟寒潭似的幽幽道,“你昨晚喝多了,非缠着我,要给我跳脱衣舞。”
舞姿太过妖娆,尺度太过巨、大。
咔嚓咔嚓,下巴掉了,感情他的衣服还是他自己脱哒?
“这不可能,我酒量虽浅可是我酒品好,上次我只逮着室友亲了几口而已!”白卷连忙否认。
泽夜默了默,感情这位还是有前科的。
“算了算了,这都不是什么大事,感谢你昨晚带我回来,没碰坏伤口吧?”白卷担忧的扫了他胸口一下,然后去找绷带给他换药。
拆掉绷带,看着他已经快要结疤的伤口,果然还是年轻体壮有本钱,伤口恢复的不错。继而他有沉默了半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