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宝点头。
冯渊又道:“前几天我在咱们家屋子里发现一瓶子像是壮阳的药丸,你等会拿着送给他。”
福宝又“啊”了一声,诧异的问:“爷你怎么有这个?”说完,神色略带复杂的望着冯渊,这到底是自家爷用还是以前相好的用?
瞧着自家爷这面相倒不像是虚的人……但俗语说色厉内荏,人不可貌相。也许自家爷是因为之前纵欲过度,力不从心之后,才买的这药?
若万一真的是……那这岂不是大毛病!
冯渊瞧他出神半天,不用问也知道这小子脑子里又开始乱搭线了。当即探出手就要拍在福宝脑门子上,赏他一锅贴。伸了半天,想想还是算了。这小子虽然想得多,但也是为自己好。
翻身下塌,朝福宝神神秘秘的勾了勾手指头:“跟我来。”
冯渊扯着脑袋里还是乱麻一团的福宝,把他领进冯家宅子尘封已久的后院老屋子。
这屋子,灰尘堆得一开门都能抖下三升来,房子里的蜘蛛网密密麻麻的都快把屋子挂满了。就连呼吸一下,吞的都是陈年积木的腐朽味道。
福宝撇撇嘴,皱眉:“爷……您这是干嘛呢?这屋子怕是十几年没收拾了,您身子刚好,也不怕被什么脏东西惹出病来。”
冯渊轻挑柳眉,朝着福宝狡黠一笑:“嘿嘿,偏偏是这种屋子,里面就有可能藏着好东西。”说着,他便蹑着脚躲着灰蒙蒙的陈灰,挪到一个看似柜子的物体上。
张开嘴,小心翼翼的吹了一下,虽然注意力度,但扬起的灰还是直直的把他呛着了,眼睛也被迷了。揉了半天才好,才清明:“咳咳……这怎么这么多灰啊?前几天我还过来捯饬半天呢,好不容易都吹干净了,这才几天怎么又堆上了啊?”
抱怨了两句,探出手又朝下摸索着,摸到柜子的暗门,“叭”的一声打开了,从里面掏出一个亮闪闪的黑瓷瓶来。
举着瓷瓶,朝福宝扬了扬,轻盈盈的飘到福宝跟前,把那小黑瓷瓶献宝似的塞给他看:“你瞧瞧,上好的药呢!”
福宝接过敲了半天,也没瞧出个所以然来,刚要开口问冯渊,却发现小黑瓷瓶底部好像刻着什么字儿。
“治肾虚,不含糖……百年老字号……好品质,值得信赖……”
“过度劳累之后服用……给最爱的人最好……的你……他好,你也好……”
福宝越读,眉就蹙得越紧,念到最后都快拧到一处了。
“爷……这什么东西啊?”福宝问。
冯渊贼笑,那表情活活像个偷到鸡的黄鼠狼:“你把这个给伍花肉送去,就当谢礼了。”
福宝又打量个了几遍:“爷……这哪一年的东西了,放在这屋子的东西还能吃么,这要是给吃死了……怎么办?”
冯渊摆摆手,笑的更得意,若说那要的来历,其实也没啥大来头。
——那瓶药就是他无意中的无意发现的。
年前那阵,冯府不知道为啥,突然闹耗子闹的厉害,把衣服柜子全啃上窟窿这不算,居然连冯渊刚放在灶台的上刚准备啃得鸡腿都被耗子叼去一个!
这样下去可不行……!为了那只煮熟的大鸡腿,冯渊也决定撩起袖子参加战斗了!
这天他正好要去后院放老鼠夹子,正巧听见屋子里喀拉喀拉的咀嚼声,想想自己就义的小金衫,于是他大着胆子推进门去,首先当然是洒了一脑袋的灰,接着他顺着耗子脚印飘到一个年代看似非常久远的灰糊柜子跟前,声音就是从那里发出的——
强烈的好奇心驱使着他不顾周围乱糟糟的尘土拨开了柜子,这一拨开不要紧,十几个老鼠正在那里圈圈叉叉!冯渊一时没反应过来瞪着老鼠看,老鼠也没反应过来瞪着他看,双方大眼瞪小眼的僵持了好一会儿,是耗子先反应过来的,密密麻麻的一堆,眨眼的工夫就这么轰的一下全散了。
紧接着,冯渊也回过神来了。
刚刚经历了那么堪称诡异的一幕,拍了老久的胸脯总算把心魂定下来了。
靠前俯身蹲下,定睛一细看,有个小黑瓷瓶里面的药丸滚了一柜子,还有一粒被啃了半边。
冯渊纳闷。——老鼠咋还喜欢吃药勒?这个疑问一在脑袋里闪现,他就迫不及待的想要答案了。也不顾的脏了,直接伸出爪子就把小瓷瓶给掏了出来,端量半晌,自然也发现上面有字儿。
念了之后,慧眼识珠的他马山就断定这药价值非常!
本来还想着自己要是看中的相好那方面不好总算有救了,却不想这么短时间内,发生了这么多事儿,这么一忙,自然也就把这茬给忘了。
谁知道,仅仅半年时光,又出了这码子事儿,所以这瓶药自然是要孝敬给伍花肉了。刘半仙虽然也有点虚,那都是他半夜神经兮兮搞出来的,静下心养了个把天的,完美恢复不成事儿。
“这可是上好的东西,是我爹以前吃过的呢!你想想,他吃完了都能生下我,那伍花肉那点小病不就嗖嗖的好了么。他为我做这么多,我不是也得替他做点事情嘛。”冯渊依旧神采风扬的夸药。
“爷……人家活的好好的,你别一瓶子药给人药死了……”虽然有自家主子极力担保,福宝还是很担心的望着手里诡异小黑瓷瓶,装的啥暂且不说,这都藏了这么久了,里面的东西有没有过期……
“你小子……”冯渊顺手赏给福宝一巴掌:“怎么总是废话这么多,你就把这药给他就成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