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立成和徐媛媛分别是启明娱乐公司的一哥和一姐,都拿下过两次影帝与影后,在公司内一人占据半壁江山。他们出道时间前后只相差两个月,合拍过三步连续剧和两部电影,蝉联三届最佳荧幕情侣。在外人的眼中,他俩的关系该是相当好的,更有许多人认为他们根本就是一对儿。但事实上,两个人关系十分恶劣,一见面就相互开嘲讽,有时吵得凶了简直是要动用全武行。
两人都是看在祁铮的面子上来“念念不忘”捧场,用餐时祁铮这个唯一镇得住场的人不在,他们就你来我往,唇枪舌剑,战得旁边一圈儿人大气都不敢喘,半天了楞没人动筷子。
徐宏曾经带过朱立成和徐媛媛,然而两人现在都不在他的手下,且以他们如今的地位徐宏也不好仗着曾经的情谊来约束人了,只能用尿遁来寻祁铮,让他快去压场。谁想他一来就见到了这么劲爆的场面——自家老板在朋友的菜馆休息室里公然和小助理行苟且之事!
太冲击三观了!
徐宏冷静地关上门,说:“对不起,你们继续。”
祁铮和孙放:“……”
孙放自觉地握住铜钱,两人这才得以艰难起身。
孙放说:“完蛋了,我在宏哥心里纯洁小白兔的形象一定是被毁掉了。”
祁铮说:“我在他心里英明神武的上司形象也毁掉了。”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呸”了下。
祁铮提议说:“那我们剪刀石头布,谁输了谁先牵对方的手,这么一直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
孙放说:“那要三局两胜哦。”
祁铮说:“好。”
两人连比三次,孙放连赢三次,祁铮的脸黑得不比锅底好多少了。
孙放摊着手,得意地抖腿,烦得祁铮在他大腿上拍了下。
“哇,你这人好过分!”孙放控诉道,“你摸我的屁|股不够还摸我的腿,就你这样的还否认自己是色|狼呢,我看你都快饥|渴难耐了。”
祁铮说:“你少说两句没人当你是哑巴。”
孙放做了鬼脸,“呸!”
祁铮盯着孙放的手,那是一只很好看的手,手指纤长,骨节分明,指甲圆润饱满,在中指第一指节处有握笔造成的一层淡淡的薄茧。光是凭这一只手,祁铮就能得出结论,这个神经大条的家伙生长在一个被父母宠爱的家庭里。
孙放翻个白眼,说:“你别婆婆妈妈的呀,让你握手这可是送上门的便宜哦。”
祁铮嘴角抽了抽,“我对占你便宜没什么兴趣。”
孙放满脸地不相信。
祁铮犹豫了会儿,终是握住了孙放,他的手比孙放的大,竟是能把孙放的手给恰好包裹住,尺寸不偏不倚。
正如孙放所料,当他们两手相握后,即便孙放不再碰触铜钱,他们也不会像两块磁铁那样胡乱吸引撞作一团了,
孙放毫无自觉地抠了抠祁铮的手心,祁铮捏住孙放的手指,不让他乱动。
孙放说:“好无聊啊,我们要维持这种状态到什么时候?我饿了,想吃饭。”
祁铮说:“维持到他们散席。”
“啊?”孙放不乐意了,“那我岂不是都吃不到好吃的了。”
祁铮说:“我赔你一顿。”
“你要请我吃饭?”孙放晃了晃手,说,“请问咱俩在一起要怎么吃饭?”
祁铮说:“……我让徐宏给你涨工资,你自己拿钱去吃一顿好的。”
孙放烦恼地伸了个不太爽利的懒腰,“散席了我也得跟着新洋哥走啊,我不在新洋哥会来找我的。”
祁铮说:“艺人们也会来跟我道别。”
两个人:“……”
他们的问题还是没得到解决。
敲门声又响起了。
徐宏在门外压低了嗓门问道:“祁总,你们完事了没有呀?”
祁铮额头挂下黑线,说:“我们根本就没事儿,你进来吧。”
孙放说:“喂,你想干嘛?你要当着宏哥的面耍流氓吗?我告诉你,宏哥是我的直属上司哦。”
“我是你宏哥的直属上司。”祁铮把一个枕头塞给孙放,“徐宏会来找我多半是有事,反正他都看到了那也没什么好介意的了。”
“切,当人上司有什么好了不起。”孙放一边嘟哝一边抠枕头的缝合线。
徐宏做贼般轻手轻脚地进了休息室,一眼就看到祁铮和孙放虽一人占据了沙发的一端,但手却是紧紧相握,心里十分无语。他不禁想,这两个人是什么时候搞到一块儿的?这发展也太快了吧!你们光天化日在别人的休息室里做那种羞羞的事就够瞎眼了,还要当着单身狗秀恩爱,到底什么仇什么怨啊!
徐宏的吐槽如同弹幕一排排刷过,努力装作一切正常的样子,说:“祁总,你是不是去劝劝朱立成和徐媛媛?这两个人在饭桌上针锋相对的,弄的别的艺人饭都不敢吃了。”
祁铮说:“不是有你吗?”
“祁总你太抬举我了。”徐宏苦笑道,“他们一个影帝一个影后,都是一线明星,咖位在那里摆着,已不是我一个小小的经纪人能随便教训的了,而且他们都自己开了工作室挂靠在咱们公司,严格来说我也算不上他们的经纪人了,给不给我面子看的是他们的心情。要是他们单独在一个环境里,那我的面子还有点用,要是他们共处一室,我的面子就是个摆设。”
祁铮心知徐宏讲的都是实话,要不是实在镇不住了也不会跑来找自己,可他总不能握着孙放的手去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