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主子。”
长公主是墨璇的姐姐,是宫中对他除了黎喻影外最好的人了,可是从墨璇登基以后便生了一场大病,近六年来就一直卧床不起,御医并未找出是何缘故,后来竟被凌泽司偶然发现长公主中了一种蛊毒,无药可解,只能靠南疆传统施蛊曲来压制,凌泽司学会了这曲子,很安稳的在墨璇“清宫”的两年以至之后都毫发无伤。
凌泽司站在公主府前动了动衣摆,稳步走了进去。
“公主,陵王来了。”一名侍女轻轻走到青幔边向墨衣通报着,床上虚弱的女子立刻睁开了美眸,艰难的坐起身来。
“衣儿别起来。”凌泽司急忙走上前去,并未拉开轻帐,只是柔声说道。
“奴婢告退。”侍女很识时务的退下了,顺便关上了门。
“今日我也没有犯病,怎么来看我呢?”墨衣温柔的笑着,眼里满是温馨。
“为什么你犯病我才来呢?瞧衣儿说的。”凌泽司笑着倒了杯茶,墨衣拉开了青幔接过,凌泽司顺势坐在墨衣榻边,“只是今日思念衣儿了。”
墨衣脸色红润了一些,微微低下头羞涩的笑,凌泽司拿出一支玉笛温和的看着她,“我新学了一支曲子,吹给衣儿听好不好?”
“悉听尊便。”墨衣俏皮的朝他笑笑,脸色似乎又好了几分。
旋律优美的曲子萦绕在公主府里,一道墨黑色的身影停留片刻,便立刻闪身而出。
凌泽司眼里忽然闪过一抹暗光,曲声戛然而止,墨衣奇怪的看凌泽司,“怎么了,泽?”
凌泽司笑笑,“没什么,只是我忽然想到了另一首更好听,要听吗?”
墨衣笑着点点头,“泽吹的曲子,都好听。”
“对话就是这些,陵王此刻还在长公主府里。”御书房里墨黑色的身影正是离,他说完就一言不发的等着指令。
“这么说,这几年倒是忽视了,皇姐竟与凌泽司……”“有染。”离很自然的接过话,墨璇皱皱眉,“只是凌泽司虽是先皇养子,却仍是皇家子弟,皇姐是糊涂了吗?”
不管怎么说,墨璇并不想对墨衣做什么处罚,他头疼的想了想,叫过一个太监——“拟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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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日起,封陵王为陵亲王,掌管海关大权。钦此。”尾音拉的很长,凌泽司没有说什么,样子诚恳的说了一句“谢主隆恩”就接了过去,没人能想过凌泽司能够坐到这个位置,哪怕他只是个民间之子。
“王爷,皇上究竟是对您是好是坏?升了您的职位却又要您去那荒瘠之地掌权,这……”凌泽司抬手把一直拿着的一颗琉璃珠给了这个下人,“你不用管,只用领了陛下的恩情就好了。”
后者拿着珍贵的琉璃珠,一看就知道是御用品,急忙慌张的跪下,“谢王爷赏赐。”
凌泽司没有理他,径直走进了王府。
第十一章 墨衣
要去守海关是凌泽司提出的,而墨璇也是象征性的夸了夸他的忠心也就拒绝了,只是为了墨衣能冷静,墨璇还是决定让他们分开的好,姐弟……应该是死刑。
当墨衣听到这个消息时,凌泽司已经出发去任职了,她难过的在房间里暗自伤神了一会儿,决定进宫去见墨璇,墨璇有些惊讶,墨衣向来以冷静聪慧为人所称道,如今竟会如此愚钝的来找他,难不成真的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
“陛下,听说您派陵王去守海关……”“皇姐若是因一己私情而来,最好就此打住。”墨衣刚走进御书房就张口说道,没想到墨璇竟开门见山的止住了她的话,她的脚步顿住了。
“皇弟,你……”墨衣张口却哑然,计划好的话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冬怜。”墨璇挥挥手,示意冬怜出去,冬怜诺了一声,同情的看了看墨衣便带着房间里的人都出去了,墨衣脸色显的有些苍白,用手帕遮住轻咳了两声。
“皇姐,朕真的不想说这些话的,可您真是太糊涂了,凌泽司就算没有血缘关系,与你也是姐弟,你们怎么能……”墨璇的确是不明白了,按理说,他们怎么会相爱呢?
“璇儿,我……”墨衣也不再自称本宫了,眼圈微红的哭诉起来:“你怎么懂得我的心思?这六年来,是泽对我无微不至,他为人温和有礼,我……”
“不管怎么说皇姐也绝不可做出这种扫我皇家颜面的事,皇姐,您还是回去好好想想吧!”墨璇见她真的是陷了进去,只好摆摆手作罢,让她自己冷静去了。
直到出了宫门墨衣仍在落泪,听到离如此通报的墨璇整个下午都在恍神,他实在是不明白,爱情这种东西,竟然能让皇姐在杀头的危险之下做出如此不理智的事情。
凌泽司离开了,不过他留下了一个乐师为墨衣压制蛊毒,将自己为墨衣吹过的曲子全都教与他,墨衣看着那熟悉的白玉笛,心情总算好了一些。
也许时间可以冲淡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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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军。”伊一匆匆的从营外跑来,“陵亲王求见。”
陵亲王?黎喻影招手示意他进来,放下了手里的剑。
陵亲王一直在南边海关处,这两年也算兢兢业业,又因为他特殊的身份,百姓一直称赞这是个亲民的好官,最近他的管辖区以西有些乱事发生,又与千邑与北影战处接壤,应该没什么事。
凌泽司微笑着走进营帐,抱了抱拳坐下很熟络的与黎喻影谈了起来,伊一退了出去,坐在营前一棵树上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