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樊华你远离尘世,却看得倒是比樊辰清楚,圣上却有此意。”
慕樊辰听闻,一副恍然大悟之样,镇国......真乃镇国是也。皇上李宏继位时方才二十三,现承皇位不过四年,外有敌国浣月狐胡呈包围之势,内有贤王觊觎皇位,内忧外患之况,竟走了这么步让人意想不到的棋。
父亲精通用兵之道,圣上之意莫不是让父亲培养人才,且父亲两朝功臣必然是赤胆忠心,选出的将帅之才必然如出一辙。这看似大材小用使边疆陷入困局,眼光却放得够远,利大于弊。父亲果然说得不错,是自己火候不够。
寂静了好些时候,一个小兵低着头将饭菜端上,慕樊华定眼一看,那不是那个小白脸吗?把头埋得那么低一定没什么好事。慕樊华看看自己面前的饭菜,也知道是自己想多了还是真的,越看这米饭越不对劲,再看看旁边的青菜也是有些黄了。
慕樊华放下碗筷,干笑了两声,道:“呵呵呵,樊华今日起晚了,午饭吃到现在还有些饱呢,我就不吃了......不吃了,呵呵呵。”
“怕是表弟瞧不上这营中的伙食吧?”慕樊辰讥讽道。
“怎么会,确实是吃不下了,我瞧这饭菜不吃了可惜,不如表哥与姑父分了吧。”慕樊华给青森使了个眼色,青森将饭菜放到慕忠诚与慕樊辰面前。
军营设在平坦之地,日出日落看看营帐的影子便知。夕阳打在白色的营帐上,在外面窜动着的人影慕樊华怎么会不知,慕樊华又朝青森使了个眼色,青森微笑颔首退出营帐。
“樊华,你之前都食些什么?”慕忠诚边吃边问道。
“也不过是些野味罢了,姑姑特意寻来手艺娴熟之老嬷嬷制作一日三餐,哪怕是再普通的食材经过巧手也定会成为佳肴。”
慕樊华说完,慕忠诚与慕樊辰一副了然于心的表情,也许是想着难怪他嘴刁不食军营这些罢了。
“食乃民之本,民又为国之本,食便是根本,倘若食不饱食不好,民何来的身强体壮呢?兵也是民,樊华觉着,兵更是要食得讲究才是。倘若食不饱那国家不亡也是动荡不安,食不好哪来之将才?”
“你对这方面,颇有理解,可是看过兵书?”慕忠诚问。
“未曾,我无心政治,断然是不会看这些的书的。”
慕樊华说罢,瞧见慕樊辰与慕忠诚面色不约而同的难看,慕樊华装着一无所知的样子饮着热茶。
果然有诈,幸好没吃。
慕家父子开始面色发白,汗如雨下。慕樊华又假意询问,他们却始终不语。直到青森将小白脸推搡进来。
慕樊华桃花眼一挑,问道:“青森你这是作甚?”
“门外捉到小贼偷听。”
“哦?”慕樊华起身,行至小白脸面前,玉指用力的将那张脸捏住,“是你?”他又朝着慕忠诚道:“莫不是军中出了奸细?”
“没有!”小白脸挣脱青森,跪在地上,眼睛四处张望,心虚的道:“我只是送饭。”
小白脸还没说完,慕忠诚将筷子摔得老远,一脸的怒气难以平息。慕樊辰一头的汗水,却也起身走到小白脸旁边,话语沉下来道:“你看着我说,你且只是送饭......”慕樊辰的声音宛如乌云夹着闷雷。
小白脸缓缓抬头看着慕樊辰,却又移开视线,这就是变相的承认了他的目的可不光是送饭那么简单的,慕樊华桃花眼眯了眯,皮笑肉不笑的问道:“孰派你来的?”
“没人派我来的!我真的只是送饭!”小白脸慌张的看着慕忠诚与慕樊辰。
只可惜,慕樊辰与慕忠诚早已双双捂着腹部,汗如雨下。慕樊辰到离开前都还不忘将小白脸审问之事交给慕樊华。慕樊华看着他们两父子消失在营帐之外,慕樊华冷声一笑,翘着腿坐在太师椅上露出邪恶的眼神。
......
慕樊辰与慕忠诚脸色苍白,扶着营帐归来。掀开布帘,看到慕樊华坐在位置上悠闲的饮茶磕着不知从哪弄来的葵花籽,青森正替他按摩手指。再一看地上的小白脸,跪也还是跪着,只是脸比刚从茅坑里出来的慕家父子更难看,唇齿也不受控的打在一起,身上却没任何的伤痕。
“怎么样?”慕樊辰问道。
“全都招了......”慕樊华看着地上瑟瑟发抖的人儿,对付这种人哪用得着刑罚呀~
“按照军法,你应受四十棍棍刑,但你且是将门之后,族人五品官职之上初犯刑罚减半,二十杖!立即行刑!”慕忠诚将令牌抛在小白脸的面前,冷眼相向,本来便不太喜欢这马屁精,如今还想着害人,“来人......拉下去。”
“将......将......将军!我......我没有!”小白脸被两个小兵架出营帐,双腿使劲的乱蹬,“将军......将军!将军——”
慕樊华看着地上的拖痕,将茶盏放下,突然笑开了,摇摇头道:“唉......还真是逗。回去吧?天色不早了。”
慕忠诚点点头,四人一齐寻来自己的马尔,翻身上马,行到营门之时,慕樊华又仔细的看了看侍卫长之子,将要远离的一刹那,挑眉一笑悄声说:“前途无可限量......”
四人行在夕阳之下,慕忠诚忽然问道:“听樊辰言,樊华你名下可是有一间酒楼?”
“小酒楼罢了,父亲莫不是想吃霸王餐?”
“那倒不是,只是很好奇你未经世事,为何却懂得如此之多?”慕忠诚摸摸胡子,眉头皱起来。
慕樊华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