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远笑得差不多了又跑回堂屋吃饭,看到他爹黑臭的脸色,摸了摸鼻子,“爹,我给你讲个笑话啊?”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易远也不管他爹的意愿,张嘴之前自己先哈哈哈笑了。
尼玛哈哈完全讲不下去的节奏!!!
哈哈哈……
易丰拿着筷子呆看着自己这个三儿子,这是脑子坏了?
易耀光嘴里还嚼着一根菜,就这么张嘴用看疯子的眼神看着笑得停不下来的易远。
疯了?!!
向紫莲觉得胸闷,这饭还能不能吃了。
一旁的易耀荣有点担忧的戳了戳身边的大哥,“大哥,三哥,这是怎么了?”其实他是很想问,三哥是不是因为上次伤了脑袋,有点疯了。
但因为这是最爱的三哥,他一点也不敢真的这么想。
易鸿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好不容易停了下来,易远抹了把脸,“那啥,快吃饭快吃饭,吃完了给你们讲笑话。”
易丰好不容易才回过神,怒斥道:“你,正吃饭呢,你这成什么样了!”
向紫莲看了眼桌上的菜,嫌弃的放了筷子,“不吃了,这还怎么吃的下去。”
易远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好吧,是我不对,可我也不是故意的不是。”
他也没办法啊,这笑点一遇到,笑不笑也不是他自己能控制的!
易耀光瞥了他一眼,几口将嘴里的菜合着饭全扒进了嘴里。
疯子!!
桌上的饭碗被撤下,易远好心情的坐到堂屋凳子上,张嘴道:“听笑话啊?”
易耀荣左看看右看看,见自己爹跟娘都脸色不好,但又不想三哥难受,便很是捧场的道:“三哥,你说,我听。”
易远也没介意他这个便宜爹跟二娘的态度,加上中午的事,他自知自己有错,心情又好,而且他也只是想将这个笑话讲出来娱乐一下,谁让这里要什么没什么。
“乖,三哥没白疼你。”易远很是欣慰的摸了摸弟弟的狗头!
易鸿拉着自己媳妇也过来坐下,他倒是想听听这个弟弟到底是想到什么笑个没完没了的。
易远见观众还是有三个,满意的点点头,“话说,从前有个官去一个酒楼吃饭,人刚进酒楼大门,这家酒楼的掌柜很是献媚的上来逢迎道:‘大人,这大热天的,你还亲自出来吃饭啊!’。
笑话原本自然不是这样的,是易远稍微根据这里的历史改了一下。
刚说完,易远自己就哈哈哈笑了出来。
易鸿几人则是一脸迷茫,这有什么好笑的吗?
易耀荣歪头,仔细想了下,然后也笑了出来。
易耀光一脸看白痴的看两人,这话哪里好笑了?
易耀荣笑着解释道:“那掌柜跟那大人说他亲自出来吃饭,这不就说以前都是别人替这大人来吃饭的吗?”
易耀光想了下,好像的确是这样,虽然觉得有点好笑,但是这笑话是他最讨厌的易远说的,因此冷嗤道:“哪里好笑了,就这也能笑半天?”
哼,就说伤了脑子成疯子了还不信。
易丰摇着头起身准备去修理一下锄头,有一把锄头的把柄那里好像有点松了。
易鸿拉了一下笑得差点掉地下去的弟弟,这哪里好笑了!
刘小燕倒是低低笑了两声。
易远耸了耸肩,一点也没有生气,这笑话本来就是只有被get到笑点的人才会笑。
雨没下多一会儿就停了下来,易远进屋见他嫂子正在疑惑的看装鸡蛋的罐子,这才想起差点又把这事给忘记了,“嫂子。”
易远上前将他嫂子拉到一边,低声道:“那个,鸡蛋被我拿了。”
“啊?”刘小燕有点惊讶,不过反应过来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也不问他把鸡蛋拿去做什么了。
易远冲他嫂子笑了笑,然后转身找他哥去了。这事还得跟他哥说一声。
“哥,准备下地了?”看着已经打着赤脚一副要下地的哥,易远皱眉,“哥,这样光着脚会不会着凉?”
这初春的天气本来就凉,又下了雨,这不穿鞋子下地里几个小时,这脚不得冻坏了。
“没事。”易鸿弯腰将裤腿挽起来,“帮我把锄头跟装种子的篮子拿出来。”
易远抿了抿嘴,想说点什么,到最后也只是叹了口气转身听话的将他哥要的东西拿了出来,“这是要种苞米吗?”
“嗯。”易鸿接过东西,“这东西耐旱,拿去种那三亩下等地。”
易远不是很懂这些,他从小到大衣食无忧,要不是这原身的记忆,他估计连锄头这玩意儿都不认识,就更不会知道什么耐旱之类的,自然也不会知道这些粮种哪个月份播种,又该怎么种。
他只知道,春种秋收,不然课文里哪里来的“秋天,收获的季节”之类的句子?
这原身记忆里的东西,他只是看过,也只是看过而已。
“下午没事儿就别到处走了,这地滑又冷的,别到时候给摔了,知道吗?”临出门,易鸿又不放心的回头嘱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