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被当成煞笔耍的感觉怎么破?
杨靖有点烦躁,深吸口气,将身体重心从左边移到右边,歪着头看着他:“看你也看过了,那我走了。”
说完话,也不等张戚反应,扭头就走。
直到连接两间屋子的门被嘭的一声关上,张戚神色仍没太大起伏,只是轻轻抿了下唇,眼中有什么一闪而过。
杨靖回房间,洗了个澡,之后正好赶上高叔叫他下楼吃饭,张戚大病初愈,是有人将流食给他端到楼上。
杨靖自己霸占着整个餐桌,白瓷碟里盛着卖相极佳的食物,还有盘用鸡蛋、白肉、蘑菇等十多种材料做出的冷拼,全是他曾经点过名说爱吃的菜,当时也不过是随口一提,比起贫瘠的土地上种植出的蔬菜,还是一些肉类的口感不至于太奇怪。他今天连升两级,又得了十万银两,胃口跟着心情大开,扒了两碗米饭,喝了碗熬得如奶般的鱼羊鲜汤。
剔着牙上了楼,杨靖今天实在是吃撑了,那羊肉软烂,吃的时候不觉得,落进肚子里后就沉甸甸的,现在坐也坐不下,于是他围着屋子走来走去,一边溜达,一边拿出终端,将今天记录的几个药方看了一遍,白色的屏幕上密密麻麻记录了各种草药名,他又跟背包里已有的比了比,只有个别几个能对上名号的,其他的都是没听过也没见过的。
杨靖倒也不在乎,反正已经救醒了张戚,也就不急着升级炼药技能了。
想起张戚,他下意识走到门边,贴在上面听了听,左半边脸凉丝丝的,只是这房子隔音效果实在好,明明只隔着一片墙,可一丁点声音都听不见,只有他不自觉晃动身子时的沙沙声。
等他直起身子,脖子有些僵硬,左右活动了下,然后拿出终端找了个运动类游戏,和卧室里的电视连接信号,画面中顿时显示出色彩鲜艳的水果。杨靖手握终端当菜刀,唰唰唰舞动了起来,耳边不停地响起噗嗤噗嗤爆裂声,效果十分逼真。
玩得大汗淋漓,他又钻进卫生间洗了个澡,出来后,骨头都懒了,浑身软绵绵的,给自己扔在床上,整个床跟着晃了几晃,他现在一下都不想动,眼皮沉得直往下坠,不一会就打上了呼。
第二天,高叔早早就叫他起床,幸而他昨天睡得早也睡得沉,现在起床气不至于太大,但还是沉着脸,口气有点冲:“这么早叫我起来干什么?”
高叔多多少少摸清了他的脾气,也不恼,走到窗边拉开了帘,又推开窗:“杨少爷,不要一整晚吹冷气,对身体不好。”
太阳照在身上暖洋洋的,杨靖咕哝一声,翻了翻身,迷迷糊糊说:“你出去吧,我再睡会。”
高叔走回床边:“杨少爷,今天你约了宋老先生,他说九点钟来接你,现在时候不早了。”
杨靖趴在床上挺尸,其实话他听进去了,但就是不想动,太阳照在脸上实在是太舒服了,就像有只轻柔的手覆盖在眼睑上,一下一下的抚摸,杨靖几乎又要睡过去了,忽然听脑海里响起一声尖锐的喊叫:“达令,起床了,快点去做任务!”
杨靖被那声九曲十八弯的达令吓的一哆嗦,立刻什么盹都没了,猛地睁开眼,黑漆漆的眸子里带着没完全褪去的惊慌。
高叔也被他诈尸般的动静吓了一跳,他见杨靖彻底醒了,这就往外走:“杨少爷去洗漱下吧,楼下已经准备好了早饭。”
等高叔出了房间,杨靖忍不住破口骂出声:“麻痹的,脑袋被门夹了啊!喊什么喊?”
系统顿时响起淫玲般笑声,且杨靖骂的越大声,他笑得越欢快,杨靖想起每次自己“呵呵”时心中不自觉跟上一句“煞笔”,于是果断不骂了。
早饭过后,时间也差不多到九点了,高叔手里拿着一个包装精美的暗红色礼盒,走过来递给杨靖,他扫了眼上面印着的古色古香银色花纹,虽不知道是什么,但还是下意识接过来。
礼盒上只有花纹没有文字,杨靖掂了掂,并不压手。
高叔说:“刚才门卫来电话,说宋家派来的车已经进来了,马上就到门口了,杨少爷,你第一次去人家做客,礼数不可少,这是给宋老先生准备的礼物。”
杨靖心想还怪正式的,恰巧此时门铃响起,高叔小声喃喃一句“来了”,就走过去开门。
杨靖跟在他后面,见果然来的是宋家派来的司机,他将礼盒夹在胳肢窝下,互相打了个招呼,就跟着那人往外走。
高叔看着杨靖的背影,无语凝噎。
背后响起了轻微动静,高叔回头,见张戚穿着整齐下来了,忙关上门走过去:“军座,怎么不再多休息休息?我去拿件衣服,今早风大。”
张戚摆手制止,看向大门,没头没脑问了句:“他走了?”
“恩,宋家派来的司机给他接走了。”
张戚转身,忽然又换了个话题:“再过几日就是曾世博的生日,备下礼物。”
高叔和张戚相处多年,早能听出他未说出口的话,脸上露出喜色,语调不自觉升高:“之前军座昏迷,张副官虽极力压住消息,但还是有人得到了信儿,一些人蠢蠢欲动,军座正好借那天机会露个面。”
“恩。”
杨靖坐在车里,这会没人对他进行冷笑话摧残了,还怪无聊的,所幸宋家离噩梦森林不远,两者处于同一城市,没用多久,就到了地方。
宋家并不在市中心,而是位于一处偏僻的地方,附近人烟稀少,宽阔的马路上半天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