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誉转过身,两只手撑着殷旭身侧,目光深沉地说:“那为了七少爷,本殿也一定不能输!”
“当然,三皇子府太小,本少爷要住皇宫。”
“好,等将来登基了,本殿将龙床分你一半。”
两人对视了半响,直到觉得这个话题有点傻才相继移开目光。
滕誉干咳一声,回到正题,“云鹤然回京肯定要去兵部,而滕吉正好在兵部任职,两边的冲突不可避免,到时候只要两边各加一把火,那局面就热闹了。”
“说到热闹,我刚才听府里的下人说,这几日京都热闹得很,西街那边来了不少艺人,人山人海的,我们去看看吧?”
“临近年关,街上肯定热闹,等会儿带你出去逛逛,让你见识一下京都的繁荣昌盛。”滕誉决定带他去最京都最繁华的街段,好好镇镇这个乡下小子,免得每次都是自己被他震惊到。
殷旭点点头,“正好了解一下这里的风土民情,顺便熟悉一下附近的地形。”
滕誉心道:你别又是想找乱葬岗的吧?
“书房有一张京都详细的地图,你可以拿去看看。”滕誉决定等会儿就让韩青把乱葬岗的位置标上去,看地图总比拉着人问路的好。
“好啊,你快洗,别磨蹭。”殷旭把湿布巾丢在他脸上,让他擦干净那张斑斑点点的脸。
脸上的污渍还好洗,头发上的却花费了不少功夫,等两人清理干净,日头已经接近正午了。
交代韩森不用准备他们的午膳,滕誉带着殷旭出门,身前身后跟着两队凶神恶煞的侍卫,好一副恶少上街的阵势。
路上所过之处,行人纷纷避散,不用侍卫开道就自觉地把街道让了出来,而且原本喧闹的街市瞬间寂静无声。
殷旭眼睁睁地看着一个肥胖的妇人以极快的速度拎着她四五岁的儿子跑到路边,甚至捂住了她儿子的嘴不让他出声。
等两人走出一段距离后,他听到后方不止一个母亲在告诫孩子:“儿啊,以后见到那个人一定要避开知道不?否则冲撞了他晚上会被魔鬼吃掉的……”
“魔鬼?”殷旭笑呵呵地看着面色如常的滕誉,用肩膀撞了他一下,“没想到三殿下凶名在外,都快成夜叉了。”
滕誉早习惯了这样的场面,而且这也是他多年精心营造的结果,反倒是殷旭,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怎么就没有一点不适应呢?
他哪里知道魔尊大人最鼎盛时期,在修真界就是魔鬼一般的存在,凶恶的可不仅是表象。
当年,只要是他到哪,哪的修真者就忐忑不安,生怕被这魔鬼找上门,家中有宝贝的也不敢藏,丢宝贝是小,丢命是大啊。
两人招摇过市地去了京都最有名的酒楼,已经到了饭点,仙满楼内座无虚席,跑堂的小二如风如火的在席间穿梭。
殷旭原本还不觉得饿,看着这幅生动的场面,闻着饭菜的香味也有了点食欲。
一群二十几个侍卫涌进去,迅速在大堂圈出了一块地盘,把地盘内的客人全丢了出去。
掌柜的慢一步,急匆匆地跑过来,卑躬屈膝地问候了滕誉一番。
“哎哟,三殿下许久不曾来小店了,雅间一直给您留着呢,您看要不要去楼上坐?”有这么一尊大佛杵在这儿,让其他客人怎么吃饭?
滕誉看了殷旭一眼,让他决定。
殷旭扫视一圈,发现其余客人全都低着脑袋速度极快地往嘴里塞饭菜,大有立马跑路的气势。
他坏心一起,指着临窗的一张桌子说:“就那儿吧。”
被点到的地方正好有一桌书生在用膳,原本高谈阔论的声音在滕誉一行人进来后就暂停了,这会儿见殷旭指着他们的地盘,脸上浮现出羞愤的怒气。
仙满楼是全京都最好的酒楼,用餐的客人都得事先预约排位,好不容易轮到他们了,刚点了一桌子佳肴美酒,还没用几口就要被赶出去了?
“啪!”一个身穿白色棉袍的书生拍桌而起,涨红着脸大声呵斥:“身为皇子,不思进取,不为国出力不为民请命,成天斗鸡遛狗,欺压良民,试问,殿下可对得起滕氏祖宗,可对得起黎民百姓,可对得起天地良心?”
“……”一堂的人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位大义凛然的书生,有人眼尖的认出了他的身份,唏嘘道:“乖乖,好胆气!……难怪连着五届科举都名落孙山,这性子……啧啧……”
殷旭没想到吃个饭抢个桌子都有人敢不给面子,还噼里啪啦扯出一通大忠大义的教训,就差引经据典了。
不过嘴贱的后果就是被韩青捏着下巴塞了一只鸡腿,堵住了嘴,然后提着他的衣领从窗户丢出去。
“清河兄……”同桌的书生终于坐不住了,一面愤慨地瞪着韩青,一面跑出去救人。
还好只是一楼,否则这一丢,保不准就缺胳膊断腿了。
掌柜的捏了一把冷汗,驱使着两个伙计去把那张桌子收拾了,不过却被滕誉阻止了,只听他语气温和地说:“不用收了,将整张桌子搬到门外,让刚才那几位学子继续用膳,本殿自问循规蹈矩,没斗过鸡也没遛过狗,欺压良民更是无稽之谈,哪担得起那位学子的凭空污蔑,一定要让百姓们看着他们把这顿饭吃完,否则本殿真是洗不清身上的罪名了!”
“是……是!”掌柜的赶紧朝伙计使了个眼色。
“小心点儿,别把汤洒了,一米一饭皆是大梁的根本,可不能浪费了。”
两个伙计心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