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筠?”电话那头席芮的声音难得的带了几分感□彩,“我正要找你呢。”
“啊?什么事?”吴筠这个人就是不坚定,因此轻易就放弃了自己的问题,转而追随着席芮的话题走。
“现在有空没?有空的话,带着金蚕蛊过来一下!我在xx大厦。”
“好。”吴筠对着电话弱弱的应了一声,那边的电话已经挂了。
对着手机发了会儿呆,xx大厦他倒是知道,可是人家好歹一大厦,他要上哪里去找席芮啊?不过转念一想起昨晚上梁欢那个惨样,吴筠决定就算有千难万险他也要找到席芮。还有什么能比生命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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架上还在啃猪蹄的金蚕,吴筠招手叫了一个“小红帽”(三轮车的雅称),出了北门,那里有直接到xx大厦的公交车。
到了xx大厦,吴筠就发现出发之前的顾虑纯属多想。席芮就站在大厦门口等他们,在他的旁边,照例是永远忠心不二的韩经理。
“上车。”席芮显然很急,一看到两人就指着路边停着的一辆很平民的大众让两人上车。
韩阳极有风度的打开车门让吴筠两人先上车,然后让席芮在副座坐好了,这才绕到驾驶座启动车子。
车子平滑的向前驶去,席芮开始跟吴筠讲解让他带金蚕出来的目的。“最近s市郊出现了一个有些棘手的魔物。金蚕统百邪,所以借他去看看。”
“哦,”吴筠漫漫应了一声,随即反应过来,“那我做什么?”
席芮面上现出一个难得的微笑,精致俊美的脸上顿时现出一种不可直视的光彩,“本来什么也不必做的,不过刚刚想起有个活计正适合你做。”
“什么活?”吴筠呆呆傻傻的问。
驾驶座上的韩阳通过后视镜看到吴筠脸上的表情,不满的哼了一声。
“念经。”席芮嘴角愉快的弯了起来。
“哦。”吴筠呆呆点头,一边的金蚕发出嗤笑声,“你会念经吗?”吴筠这才反应过来,苦着脸道,“可是我不会念啊!”
“没关系,我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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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叔叔,这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个朋友。他姓吴,你们叫他吴师傅就可以了。有他,小叔叔一定能安然往生的。”席芮俊美冷凝的脸庞一派正经,看着就叫人心生敬意。可是刚刚才受过席芮调|教的吴筠已经不那么想了。
这就是个美人蛇——没有笔误,就是美人蛇。
那满脸悲痛的中年人转过头来,看着一脸正气(装的)的吴筠,勉强笑了一下,作了一下揖,“吴师傅,麻烦你了。”
吴筠一脸僵硬的点了点头,“不麻烦、不麻烦!席芮是我的朋友,只是顺便帮个忙而已。”
一个中年女人提着水壶一手拿着脸盆过来了,倒了热水,“师傅先洗个手。”
吴筠几乎是同手同脚的接过对方递过来的水盆走开两步开始木木的开始拧干毛巾洗脸。
那边对完了话的席芮走了过来,“我们走了。”
吴筠惊恐的看着周围一片陌生人,“你们就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万一穿帮了怎么办?”
“那就努力不要穿帮。”韩阳酷酷的开口。
“可是,我会于心不安啊!”吴筠觉得自己真的还是社会新鲜人。他就永远练不到韩经理这样八风吹不动七情不关心的地步。
“那个人是被魔物直接吸干了精血死的,魂魄什么的早就被魔障冲得七零八落消失于天地之间了,哪里来的往生。就是我去,也不过是应付一下场面。”席芮面无表情的说出事实,“与其浪费时间在那无谓的事情上,还不如早点把罪魁祸首揪出来,好歹让家人心安。”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吴筠自然也不好再拒绝。于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韩阳席芮载着金蚕离去。这个时候,吴筠才发现,自己居然已经这么习惯于金蚕的陪伴了。
“师傅,这边坐。”灵堂里做法事的道士已经出来了。对于这么个乍然□来的外来者,他们并不是很欢迎。但是所谓吃人嘴短,谁让他们拿的主人家的钱了,对于主人家的安排也只好睁一眼闭一眼了。
吴筠看着眼前披着道袍拿着法器的专业人士,一想到自己的那点子临时镀来的“本事”,心头就忍不住发虚。不过事到临头没有办法,他也只有硬着头皮跟着前来迎接的道士走进灵堂里设在棺木旁边的一张桌子上坐定,然后跟着一群形貌各异的道士开始念自创的“往生咒”。
“吃葡——萄蔼—不——蔼—吐蔼—葡——萄皮,不蔼—吃——葡——萄倒——吐——蔼—出了——葡——萄——皮,吃——蔼—葡萄不吐——葡蔼—萄皮……”
这就是来时车上席芮教给他的“湘西席氏独门巫蛊往生咒”!
此咒一出,吴筠心中所有关于美貌巫师的幻想全部破灭。
可是,现在,他还得在这里硬撑着头皮用各种不同的声调唱这个从他七岁起就不屑于再玩的绕口令。因为他唱的实在与旁边的人相差太大,而跪在棺木前的孝子又是个年近六七岁的小孩,耐不得眼前的苦差,便频频注目吴筠这边,希冀从这个与众不同的“师傅”身上找点子乐趣。只看得吴筠背上冷汗直冒。
旁边的道士们一边敲锣打鼓一边闭目吟唱,看着像是不注意丝毫不关心身外事,其实一个个也都支棱起耳朵听着吴筠的唱词。无奈吴筠实在太狡猾了,也是危境之下潜力爆发智力一下子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