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年猛晃着十七与廿九的胳膊,一脸慌乱。
焦急道,“找、找、给我找”
十七与廿九不明真相,迷惑地互相交换了个眼神后,看向苏景年。
“主人。。。找什么”十七问道。
“找、找这船的主人完颜离若”苏景年歇斯底里叫道。
“是。”二人回道。
“去、去。。。”苏景年强顶住涌上喉头的腥甜,嘱咐道:“去白氏布庄打听,快”
“是”十七、廿九抱拳。闪身离去。
苏景年伫立许久,跌跌撞撞走回了船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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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不到”
永宁皱眉,质问道。
“是。”老鲁躬身,说:“影卫前往无忌将军所说的巷子,没有寻到那北域暗钉的尸身。地上倒是确有一大滩血迹的。”
“知道了,下去吧。”永宁吩咐道。
“是。”
老鲁出了屋子。
“找不到。。。”永宁自言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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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去找。。。”沙哑的声音从屋内传来。
“。。。”廿九闻言,万分不忿,作势就要冲入屋内。
十七将他拽住,往船外拉去。
“十七哥”廿九边挣扎,边唤道。
十七不答话,回头狠狠瞪了他一眼。
廿九的脑袋耷拉下来,不再挣扎。
“你拉我干嘛啊”出了船舱,廿九焦急道,“这都整整三日了主人滴水未进,已有三日了”
“我知道,”十七无力回道:“所以我们更要加快速度,找到完颜离若。”
“找找找”廿九愤然,说:“该找的不是都找了哪里有丁点消息”
“。。。”十七本欲再说些什么。看了眼廿九身后,愣住了。
“我说的难道不对吗”廿九继续开炮,“这人全无踪迹,仿佛彻底消失了一样。。。”
“主人”十七打断廿九,上前一步行礼道。
“”廿九忙回头。
苏景年抱着两节断琴,就站在他身后。
整个人看起来无精打采,甚至有些病恹恹的。照比往日,简直是判若两人。
“主人。。。”廿九躬身行礼,心里七上八下。
“不惜任何代价,必须找到她。”
苏景年抱着琴离开,只留下嘶哑的这么一句话。
十七、廿九面面相觑。不惜任何代价这完颜离若,到底是谁
苏景年抱着断琴,走遍了天京的各色琴坊。
乐师们见了断琴,皆摇头推拒。断言这琴就算是神仙下凡,也绝无法修复。
苏景年无奈,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来到了京郊的竹林。
“师傅。。。”
“师傅。。。”
“师傅。。。”
。。。。。。
苏景年找不到通往小筑的秘径,只能边走边唤。
几日未曾饮过一滴水,她的嗓子干到了极限。
干咽了咽,苏景年继续喊道:“师。。。”
“何事。”绯色身影出现,站立于竹海之巅。
“师傅”苏景年大喜。五十弦有救了。
快跑两步,往破心那边去。
景色突变,苏景年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起身后,已然置身于秘境之中了。
苏景年不作理会,哀求道:“师傅求你救救这把五十弦。”
将五十弦双手奉上。
破心皱眉。苏景年从小到大,是极少用到“求”这个字的。
纵身一跃,来到苏景年身边。
接过五十弦,仔细端摩起来。
看到琴上小篆,突然面色大变。
“师傅”苏景年见破心面色有异,也跟着急了起来。心想,莫非这五十弦真的是救无可救了吗
破心暴怒,吼道:“这锦瑟哪儿来的”
苏景年被喝得一愣,回道:“是、是离若的。”
“离若”
破心听闻这二字,面如死灰。
“师傅”苏景年小心唤道,“这五十弦,可还有救”
“救”破心怒极。甩手将两截断琴抛向深潭。
“不”苏景年哀嚎,足下发力,腾空奔着那断琴而去。
破心咬牙,掌风横扫。一道绯色劲力先苏景年一步,飞向了断琴。
“呯。”琴身尽毁,木屑飞洒。
呆呆地看着手中的五十弦碎屑,苏景年坠入潭水中。
“轰”潭水迸炸,苏景年从潭底暴起。
冲到破心面前,抓起她的衣领。吼道:“你做什么”
“做什么”破心见她满眼红丝,形容憔悴。
心里怒气更盛,回吼道,“这就是你对待师傅的态度”
苏景年抿唇,松开了衣领。
“为什么”垂头问道。
“为什么”破心整整衣领,不屑回道:“救不回来的东西,要它何用留不下来的人,念她何用”
苏景年闻言,五雷轰顶。
“不。。。不、不是的。。。”苏景年喃喃道。
破心转身就要离去。
“不”苏景年拽住她的袖子,解释道:“不是这样的,不是的。”
“是与不是,你心里比谁都清楚。无需向我说明。”破心甩开苏景年的手,往小筑走去。
半晌。
苏景年颓丧地跪倒在地上,嗫嚅道:“不是这样的。。。”
嘴上的倔强逞强,总是抵不过心中的伤痛欲绝。
游船上全无打斗的痕迹,又收拾的干净利落,怕是早有去意。
留书出走。证明并非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