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睿邀道:“三位前辈初来,想必没有下榻之处,我府中颇是空闲,望三位前辈赏光,我和单兄甚是投缘,也方便往来。”
瘦道士听了,心道和这千机谷的住在一起倒是方便,便应承了下来。
第二日,苏睿正觉无趣,那单良邀他去城中玩耍,也不多想,一同前往。两人正在城中徘徊,苏睿突然见到远方有一个身影,一身斗篷长袍,看不清面孔面貌,像极了那应姑娘的打扮,心中欢喜,仿佛升起了一丝火星,慌忙跟了上去,这单良陪他一起,在后面远远缀着,又发觉前方亦是有十几人跟随,不知是何门派。
那长袍人径直向城外走去,行人越来越稀少,路也越来越偏僻,苏睿却是担忧,紧紧跟上,幸得有单良在旁照应,不然早已暴露。那长袍之人走到一处山坡前,便停了下来,这十几人见他停下,便围了上去,为首的汉子喝问道:“你究竟是谁?为何在我北原府外逡巡?莫非是打惊鸿刀的主意?”那长袍之人也不惊慌,也不言语,只是望着来时方向。那为首的汉子见他不言不语,怒道:“都当我北原派无人吗?既然你敢跑到城外,今日杀你立威!”
那长袍人略一低头,出声问道:“你是青蛟帮的?还是北原派的?”苏睿一听,居然是个中年人的声音,心中好生失望,那为首的汉子听了,瞳孔一缩。长袍人又朗声道:“暗中的朋友,出来罢!”
苏睿以为已被发现,正欲起身,那单良慌忙按下他肩头。这时,从灌木处越出一灰衣人,大约四五十岁,带着一面青铜面具,只见他身形一展,便落到不远处,笑道:“阁下眼光不错!”又侧头道:“有些阿猫阿狗,别藏了,出来罢!”
苏睿暗想莫非还有人,却见那灰衣人手腕一抖,几枚圆珠疾射过来,单良眼见危险,提着他往侧面闪躲,两人便暴露出来。单良便欲带着苏睿逃跑,谁料那灰衣人展身而来,一掌拍去,这单良带着苏睿,身形缓慢,只得丢下,和那灰衣人对了一掌,单良本就是以轻功见长,内力比不上这些老辈之人浑厚,竟被震退数步,再迎上去,又被击退,那灰衣人招招狠辣,单良只能以身法闪躲。那苏睿见他不敌,细细思忖,若是单兄也被留下,更是不妥,忙是喊道:“单兄,你快走,不然我们都要陷落此地!”单良暗道只能回去找师伯们搭救,忙是展开身法逃去。
灰衣人见单良轻功了得,心想这轻功凌空分燕术果真独特,也不继续追,只是反身一掌,拍晕了苏睿,又提着苏睿走上前去,对那长袍人道:“阁下引我来此有何贵干?”却说这旁边十几人,见了这灰衣人,心中安定了大半,料是这长袍人如何厉害,也不害怕。
那长袍人取下斗篷长袍,竟是一个和尚,大约有五十多岁年纪,长得却是狰狞,哪有佛家慈悲的样子,只听得他笑道:“司马乾老弟,十几年不见,连和尚都不认识了?”
灰衣人一时呆滞,愣了一会,才问道:“空闻,你不是在西山寺吗?又来中原所为何事?”原来这和尚名为空闻,乃是佛教西山寺之人,这灰衣人名为司马乾,乃是圣血教之人。
空闻哈哈大笑,说道:“和尚来此,自然是做一番大事,十几年前之事,司马兄可是莫要忘记啊!”
司马乾定了定心神,暗自思量着和尚的意图,便开口问道:“空闻,你引我来此,到底是为了干什么?”
“我引你来此地,自然有要事,但是这些不相关之人,还是让和尚早早的送去西天罢!”只见这和尚眉目一冷,袖口一抖,便出来一柄短剑,向这近处之人要害处刺去,“噗呲”一声,便有三人应声倒地。司马乾正欲出手搭救,却听见空闻又道:“司马兄,我是受冥王之令而来!”只好放弃搭救。
这十几人功夫甚是平凡,无一人是空闻的一招制敌,眨眼间,便尽数倒地,鲜血四流,染红了春日,可惜却是至死不知,为何被杀,这也算是江湖人的悲哀。
空闻的短剑上浸满鲜血,只见他伸着舌头,宛如一匹饿狼,陶醉道:“司马兄,和尚我在那西山寺每日诵经念佛,都快忘记了这鲜血的滋味,如今看来,还是如此的美味,倒是比那吃斋拜佛好了太多。”
司马乾厌恶道:“空闻,你到底来做什么?”
“做什么?这要问问你们圣血教最近做的事情了!”
“冥王到底要做什么?”
空闻哈哈大笑,说道:“看来你果真不知,两日后冥王便会亲自驾临夺刀大会,自然是希望你们好好配合!”又从袖口取出来一封书信,递与司马乾,道:“这封信乃是冥王亲书,交与你大哥之手,他自然知道如何去做!”又回头看着晕倒在地的苏睿道:“千机谷的这小子,便由我带走了,司马兄,后会有期!。”便带着苏睿飞身离开了。
司马乾听得冥王要来,心中震惊,知道夺刀大会必然不会简单,收了书信,见那空闻离开,也是轻身一展,便离去了。
这单良心中担忧,全力使出身法,迅若飞燕,到了府中,珞山三老正在府中和那郁门主商议。单良赶紧和这珞山三老说了情况,四人急忙向城外赶去,生怕这苏睿出了事情,那北原派也是派了十几人,到了之后,只见地面上躺着十几人,鲜血遍地,没了声息。
瘦道士检查一番,皱眉道:“这些人都是被伤了要害之处,一击毙命,出手之人狠辣无比。”
胖道士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