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店主的劝解,青衣男子非但没有各让一步的意思,还将手中的剑握得更紧了。
“你敢杀我,我定让你全家死绝!”青衣男子用布满血丝的双眼瞪着司徒辰,语气中的咬牙切齿让司徒辰的眉毛微挑。
“很可惜,我全家除了我,早就死光了,所以……”司徒辰带着笑意的眼眸突然变得锋利而冰冷,溢出的杀气让全客栈的人都猛地打了个寒颤,“你现在可以死了!”
生锈的长剑狠狠地刺出!
一瞬间,死亡的恐惧笼罩了青衣男子,让其甚至愣愣的不敢反抗。
嗤!
……
白泪荆回头微微看栈内还跪坐在桌子旁被吓呆的青衣男子,“还以为你会真的把他杀了。”
“你相公我像是那么暴戾而血腥的人吗?”司徒辰将剑横在后脑勺后,枕着剑边走边说道。
刚刚那一瞬间暴起的杀意,不仅是青衣男子,就连自己的心脏都差点被这股冰冷冻结。也许,青衣男子的某句话,是真的触到了他的痛处吧……或许他,并不只像表面上看起来那样……行为轻浮,玩世不恭……
正想着,前方忽然出现了两个人,一个华服少年,一个长相有些猥琐的矮子。
华服少年风度不凡,姿态不傲但却隐隐藏着一股强势,脸上的笑明明是平和的,但却让人不敢生出挑衅的心。
比起华服少年,白泪荆更在意的是少年手中的那柄长剑。
剑鞘和少年衣着一样华丽,剑心泛着淡淡的紫华,剑柄和剑首以一种特殊的弧度相接,看起来巧夺天工,让普通铸剑师生不起模仿之意。
司徒辰也微微用余光看着少年手中的那柄剑,但这次却没有露出那种对剑的痴像,而是面色严肃地与华服少年擦肩而过。
四人就这样越离越远,直至司徒辰和泪荆消失在了转角处。
华服少年在迈入客栈时忽然顿住了脚步,转过头看向司徒辰和白泪荆消失的方向,嘴角微微勾起,“方才那股锐利的杀气,竟然那人释放出来的么……”
“什么?”面对华服少年的自言自语,矮子感到一脸茫然,看了看那个方向,再看了看自己的恩人,最后挠着后脑勺走进了客栈。
……
司徒辰的步伐忽然停了下来,然后一转身向客栈的方向想要走回去。
白泪荆一把拽住司徒辰,“你要回去干嘛?”
司徒辰回过头看着白泪荆,眼中涌动着一股渴望的神色,“我们一起回去偷了那把剑可好?”
“……”果然是这样么……白泪荆微汗,拽着司徒辰的身形往前走,“偷剑什么的你就别想了,剑是别人的东西,不可以偷的……”白泪荆一边教训着一边吃力地往前走着。
“可是那把剑……”司徒辰连喘息声都加速了,像是突然看见了一位冰清玉洁的**美人,“那把剑……太漂亮啦……太漂亮了啊……啊啊啊……”
……
走了很久,司徒辰还是一副被迷了心勾了魂的模样,白泪荆也是无语了,就是一把剑,便能把这货迷得神魂颠倒,那这货该有多奇葩。
“喂!登徒子?你走的路到底对不对啊,我怎么感觉越走越不对劲了……”白泪荆尝试地问道。
而司徒辰却像没有听到一般,呆呆愣愣地往前走着。
白泪荆露出一丝不满的神色,兀地拔出自己的雪痕亮在了司徒辰的面前。
司徒辰终于有了反应,看着雪痕一脸痴相,口中呢喃着,“剑……剑……剑……”
“剑!剑!剑!剑你个大头鬼!”白泪荆猛地收回了雪痕,在司徒辰耳旁大声喝道。
这声大喝总算把司徒辰惊醒,晃了晃脑袋,司徒辰环顾着四周,“咦?这里是哪里?我们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我还想问你呢!”
司徒辰环顾着四周。
道路两旁的草叶出奇的茂盛,足足有一人高,繁密的草叶甚裹着,让人看不清楚草丛以外的景物。而草丛包裹的那一条唯一的小径,泥土却呈现红褐色,一股铜腥味在泥土之上弥漫着。
因为光线不足,所以这条小径显得格外幽深和幽静,风一吹,草叶便簌簌作响,让人听起来像是草丛之中藏了很多东西,不断地在草丛中穿梭着。
“理论上来说,这也是去往那个地方的一条捷径……但本来我是不想从这里过的……”司徒辰缓缓说道。
白泪荆却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连忙问道,“为什么?”
“这种植物繁殖力极强,但却始终没有完全霸占这条小径,你知道为什么吗?”司徒辰指了指旁边的草叶说道。
白泪荆摇了摇头。
“因为这种植物……怕血……”司徒辰看着那条红褐色的小路说道。
泪荆脸色有点白,这次司徒辰的故事比上一次的要恐怖得多,特别是这个环境氛围还十分的恐怖,“这次,也只是一个故事对吧……”泪荆说道。
令泪荆失望的是,司徒辰摇了摇头,“这次真的不是故事,是事实,握紧你的剑,不然的话打不过那些妖物的。”
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白泪荆不知作何反应,只得听从司徒辰的话,拔出了雪痕谨慎地环顾着四周。
“这里的妖物,很强大吗?”白泪荆试探地问道。
“不算太强,即便是你也可以单独应对的。”司徒辰说道。
白泪荆松了口气,既然是自己可以应对的,那又何必那么紧张呢。
司徒辰似乎看穿了白泪荆的想法,“刚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