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英吉利海峡,被一片盎然的暖色包围着,碧绿的洋面上,偶尔有一跃而出的小鱼小虾,蔚蓝的天空中,一群海鸥正在嬉戏追逐,偌大的洋面上,这一切显得那么安静祥和。
一条大比目鱼,显然沉醉在了这迷人的春意中,渐渐地鼓起鱼鳃,漂浮了起来,就这样在洋面上,翻晒着身子。
忽然,一只海鸥如一枚落空的炸弹般,迅速落了下来!刚刚发觉危险的比目鱼,想要反转鱼身,紧急潜入水中,可是,一切都为时已晚了,海鸥如剑刃一般锋利的嘴沿,早已将鱼肚刺破了,其余的闻到血腥味的海鸥,立即俯冲了下来,一起分享这道美味的海洋盛宴。
这就是海洋的食物链,尽管未来很美好,可是,都是为了捕食与被捕食,稍有不慎,就会成为被捕食者。
刺眼的阳光直射向海面,大比目鱼,在一群海鸥的哄抢下,早已所剩无几。阳光刺过还留着淡淡血渍的洋面,向洋面下扎去,随着水深的增加,亮度逐渐的消散。
一只大海龟,悠然的闭着眼,在海水下面,缓缓的游着,因为,在这繁殖的季节里,他要赶到还有50海里远的尤他海滩,进行产卵。
“咣”,大海龟撞在了一个悬停在洋面两米水深的一个黝黑大物,惊吓着的海龟迅速扭过头,向另一个方向游开。
这个庞然大物,是纳粹第三帝国海军最得意的杰作,u艇,此刻,他正静静的悬浮在海面下,等待着猎物的到来。
忽然,一个人喊叫了起来。
“长官,正前方5海里处,发现英军运输船队”,潜望镜值更官向我叫喊到。大家早就在这一片“暖意”中,等的心烦气躁了,突然听到目标出现后,立马振作精神,不知不觉的挺直了腰板。
我立即从固定椅上跳了起来,连忙走到潜望镜下,一看,果然,悬挂着米子旗的英军一辆运输舰在一辆炮舰的护航下,摇摇晃晃的正在渡过英吉列海峡,向大不列颠岛航去。这个不足5海里的距离我清楚的看到,英国的水兵们,正沉静在这一片美丽的英吉利海峡春天里,站在船舷上四处张望着。
我翘起嘴角,冷冷一笑后,立马拉响战备铃。
“叮铃铃”,一整急促的战备铃声响起来了。全艇人员立即就位,指挥舱上的就位灯全部亮起来后,我下达作战指令。
“三号、四号、五号鱼雷管准备,方位3度,定深15米,间隔10秒”,我抬起无线电呼叫道。
“嘟”的一声,鱼雷舱就位灯亮起来了。
“发射”,我对这电台吼道。
艇身微微一震。我从潜望镜里,三枚鱼雷呈散面,扑向正侧身对着我们航行的英军炮舰,在洋面上,拖出一股股细长的尾线。
艇身一个激烈的晃动,刚刚还在炮舰旋梯上四处观望的英军水兵,此刻早已慌作一团,嚎叫着,四散奔逃,炮舰的中部,被我们装有烈性炸药的鱼雷,狠狠的撕开了一个巨大的口子。血肉模糊的残尸,飞溅在炮舰的四处。灌入大量海水的炮舰,开始渐渐翘起来舰艏。
运输舰开始扭头逃跑。
“一号、二号、六号鱼雷管准备,方位15度,定深15米,间隔5秒,发射!”我立马下令道。
我就干脆不下潜了,直接站在潜望镜旁,看着这一精彩的一幕。
鱼雷快速的向前冲去,在海面上形成了一条水纹,咣,一枚正中运输舰尾部,运输舰顿时火光四起,舰首翘直后,开始加速下沉,海面顿时漂浮起了大量的漏油,同时,还有大量的跳水逃生的英国水兵。
我得意的趴在潜望镜前,如欣赏美景一般,看着这两艘被我们蹂躏的毫无还手之力的船只逐渐沉没下去,一股股莫名的快感,瞬时在我的胸中激荡起来,让我的浑身上下不明自主地颤抖着。
我掏出一直珍藏在上衣口袋中的小笔记本和笔,仔细的记下这一时刻,1940年4月12日15时48分,击沉英军炮舰一艘,吨位5000吨级;击沉英军运输舰一艘,吨位2万吨级!
“报告长官,大本营来电,呼叫我们返港!”无线电兵戈柏递给我一张解密的无线电电报。
戈柏是我们这艘u艇的顺风耳,我们的无线电通讯器材,靠着短暂的上浮时间,接收到大本营发布的无线电命令后,我们知道将在哪个洋面进行集结,攻击目标和任务以及返港时间和航线。
戈柏是第三帝国大学无线电专业毕业的高材生,由于性格冷僻,总给别人一种孤傲的感觉,因此大家一般不愿意和他交谈,但是,大家背后给戈柏取了个绰号,叫做“孤傲的大马哈鱼”,因为戈柏的嘴异常的大!
我瞟完电报内容后,走到大副拉维跟前,拉维正对照着海图,小心翼翼地驾驶着潜艇在行进中。
“拉维少校,大本营命令我们朝着323航线返港!”我对拉维说道。
“好的,长官。”拉维向我回答道。
“海胆,比目鱼,调整航向,沿着323线路返港,海龟,注意声纳监听!”拉维迅速下令道。
“海胆”是动力舱的机械师,原名叫做阿罗西哈里斯,因为长得矮小并且略带微胖,远远看上去像一大听罐头,于是,就这他这份工作,我们给他取了个绰号,“海胆”!
“比目鱼”是领航员,原名叫做西罗卡,他们是我潜艇的眼睛,于是,我们给他起了个与眼睛有关的绰号,就叫做“比目鱼”吧。
“海龟”是我们的声纳兵,他原名叫做卡姆,因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