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佳明接到警局的电话时,小柒刚在屋里睡着。
那孩子显然是哭过了,眼圈通红,几分钟前立在门外,佝着背,因为逆光,面容看不清晰,嘴唇一张一合,讷讷地叫他爸爸。
骆佳明想,他是多少年来咬着牙过惯苦日子的人,那一瞬间却豁然心酸地不能自制。
“爸爸,小柒不傻……你们……可不可以不要把小柒送走……”断断续续的梦呓声明明脆弱又细微,却仿若缀满利刺,肉眼看不真切,只有切入骨肉才深刻痛心。
“骆先生,您的妻子杜女士涉嫌偷窃和擅闯民宅,另外,从她的口供中发现还有参与非法公会的行为。请您来我局一趟,配合相关调查。”电话里的声音一板一眼,骆佳明怔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出了多大的事。
匆匆洗了把脸,刚往外走了几步,生怕孩子醒来会害怕,又绕回去点头哈腰地拜托并不熟悉的邻居帮忙照看一下,这才紧赶慢赶地出了门。
气氛严肃的警讯厅,时而有语调沉沉的审讯声穿杂在空气里。
中央空调开着,室内温度有些低。
这里的人不少,入目的或是穿着制服的公职人员,或是面色灰败的受讯人,抑或和他一样,焦灼着的家人。
分明有那么多陌生的面孔,骆佳明却第一眼看到案桌旁的一个人。
也才二十出头的年轻人,竟如同凭空还大了他几岁,神色淡淡地坐在一张长椅上,眼神看过来时,带着一份洞悉世事的自若泰然。
“是骆佳明先生吧?今早七点二十分左右,从xx路xx街的监控录像中发现您的妻子……”负责这个案子的警员手里握了几张纸,刚说了个头,发现对方在走神,正目光呆滞地盯着某个方向。
警员不满地提高了点音量:“骆先生!请……”
“我们申请私下和解。”晏以暮站起来,他身上的家居服还没换下,脚下套着一双室内拖鞋,看上去像是原本还在休息,因为不明来历的人的贸然闯入,才不得不来到这里。
“你……”骆佳明忽然回过神,似乎确定了某件事,看向晏以暮的眼神震惊不已,“你是当年那个孩子!”
男生好看的薄唇轻勾:“你记性还不错。”
“怎么会……”骆佳明自言自语地摇摇头,“我们都以为你已经……”
“两位真的打算私下和解?其实这个案子的性质还是比较严重的,还是希望可以依靠法律来解决。”警员打断骆佳明,又看了眼很是淡定的受害人。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可以在家里闯了贼,东西被搬了大半后,才慢悠悠地锁了门,报了警,把对方控制在室内,等着他们过去一举捉获。
他们赶到的时候,那女人傻住了,手里抱着不少东西,就这么被他们轻而易举地逮了个现成。
而房子的主人缓缓从楼上下来,看到客厅里的情况时,平静如常。
“家里财产没有实质性损失,我还是学生,不想事情闹太大,请允许我们私下和解。”晏以暮说着,便低头看手机,点开最新的一条短信,眸光扫了一眼,清雅的面容上微微露出一丝笑意来。
——晏以暮!我进啦!
从小到大,成歌都是个很闷的女生,做事一板一眼,说话也是同样正儿八经,所以她讲话的句式里很少会用到语气词和感叹号。
看来进入团委会于她而言,真的是一件足够惊喜的事。
只是成歌没想到,当她回到教室,看到驮着书被人围观的拿破仑时,惊喜很快变成了惊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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