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稚自从医务室事件之后,再和沈宁见面,是一年后的事情了,那次沈宁把她一路抱去医务室,bbs的板块上足足讨论了一个礼拜,所有人都在等后续,但两个当事人却跟没事一样,该吃吃,该喝喝。
老袁也问过她,怎么跟沈宁一点联系也没有,顾念稚十分惊讶,说我什么要联系?老袁跟惊讶,说你们不是交往了吗?!顾念稚说没有啊,没交往,没联系,在不同的校区,一般都见不着面。
沈宁这次事件之后,更加低调,和顾念稚碰上的机会为零。
两个人愣是一年的时间里,一次见面都没有。
一年后的重复,起因还是由于顾念稚。
那是高三最后一个学期的早上。
“顾念稚!顾念稚!你骑这么快干嘛呀!”
“你他妈的自个儿看看手表几点了!第一堂课是老巫婆的课!你想死啊你!”
顾念稚这个人,运动神经跟不要钱似的发达,骑着自行车也骑得飞快,老袁憋足了力气也赶不上。
到校的时候没迟到,她从后门连滚带爬的滚到了自己的椅子上,没坐一会儿就踹了脚前面的凳子,“亮儿,给哥倒杯水,我渴死了。”
李亮回过头,“上课呢,下课给你倒。”
顾念稚瘫在凳子上,“不成,叫你到就倒,你就忍心看着我死。”
李亮拿顾念稚没办法,冒着风险给顾念稚教室后头接水去了,结果一接水,没被自己老师发现,被门口巡逻的教导主任看见了。
主任直接到窗口,“你这个学生怎么回事?”然后他转过头问上课老师,“你学生上课的时候倒水,你不管的?”
讲台上被顾念稚戏称为老巫婆的女教师,赶紧表态,“李亮!有没有纪律了!回去坐好!”
教导主任阻止道,“我看他也不用回去上课了,直接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李亮接着半杯水,手一抖,表情跟哭丧一样难堪。
顾念稚从座位上站起来,往后门走,顺便拿过李亮的水杯,一口喝了个精光。
靠在后门看着教导主任,积极主动地承认错误,就是没有要悔改的意思,“何主任,我错了,是我让他到的。”
何主任一看,又是顾念稚,冷哼了一声,“顾念稚,又是你,你不嫌丢人,我都替你丢人。”
顾念稚乐了,咧开嘴一笑,“哎哟,您可别替我丢人,我要不起您这张脸啊!”
何主任,“你!”
顾念稚,“我怎么了我,我喝口水啊,我都快渴死了,这伟大的白主席也说过啊,吃水不忘挖井人,喝水不忘倒水人。”
何主任,“我看你是越来越无法无天!没人管的起你了!你!你这个小混账!”
顾念稚,“哎哟!别介啊何主任,你这样好像遭受了我这个资产阶级小混账的迫害一样,给人看见了,我十张嘴都说不清楚啊。”
何主任气的在门口气的喘不上来,一旁路过的总校书记见了,赶紧过来,一看顾念稚站后门口,明白了。
他怒道,“顾念稚!又是你!”
顾念稚掏了掏耳朵,“是啊,王书记,你跟何主任事先背的台词儿啊?一字不带落的,怎么今天来的都是熟人啊?”
王书记指着顾念稚的鼻子,“你给我到总校的政教处来!”
顾念稚说了声得令,还回头看了眼王书记,“您跟我一块儿走还是自个儿走啊?”
王书记道,“你给我把态度放端正了!”
顾念稚终于不站的歪七扭八,站直了,“这回可都端正了吧?”
顾念稚在整个学校老师的眼里,是品行不端正,态度不端正,学习不端正,反正在老师眼里,什么都不端正,简直是祖国花朵中的败类,害虫,害群之马。
她被两个老师带到总校的政教处去罚站。
王书记,“你给我在这儿好好面壁思过!”
顾念稚笑嘻嘻道,“怎么这回不签协议啦?保证书也不写了?”
王书记道,“你写了都跟放屁似的有用吗!”
顾念稚一想,也是,她从小到大写的最多的文章体裁就是保证书,悔过书。
顾念稚又道,“也不罚我跑步了?”
王书记道,“能累死你我巴不得你跑两百圈!”
王书记说这话是有理的,顾念稚体能极好,随便跑几步就能应付过去,她还乐在其中。
顾念稚在办公室里,也不安分,她是北高政教处的常客,出入跟回家一样自然,后来北高的政教处治不了她了,凡是扯到顾念稚的,通通交给总校的政教处来查办。
这个总校政教处,意思就是ah基地学院区所有高中的学生的档案管理机构,各项学校任务处理,学生学分工分,打架斗殴,通报批评,都得从这儿过。
顾念稚这种,挂名总校政教处黑名单榜首的学生,几乎名声流传在整个基地学院区的教师里。
王书记坐下来批改学生的作业,顾念稚站了一会儿,站不住了,就在办公室里东走走,西走走。
王书记,“你给我站着别动!”
顾念稚,“不行啊王书记!我的大脑和我的大腿产生了一点意见!不听我大脑指挥啊。”
王书记见识过顾念稚颠倒黑白的本事,便不和她理论,起身接了个电话。
王书记接完这个电话,又打了一通电话,大致意思是自己有事要离开,让对方过来帮忙批改一下试卷,挂了电话之后,王书记威胁顾念稚。
“你给我老老实实呆在办公室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