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回来做什么,还嫌现在的情况不够乱吗?”段红玉气急败坏。
崔艳明显不以为然:“他中的毒与你是一脉相承,只有用空蛊将体内的毒吸出来才能好转,只可惜毒根不净,每逢月圆就要剧痛一次。如今我有了治毒的办法,也想在他身上试一试。”
“你真的只是试解药这么简单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上他。”段红玉不依不饶,语气泛酸。
上官宓心里一紧,眉头快绞成了麻花。
没想到崔艳大方承认:“我是喜欢他,这么多年我都没有碰过男人,你休管我。”
段红玉听了这话,歇斯底里道:“你若执意要他,我就去杀了他。”
原来素有‘柔肠剑’之称的段红玉遇到一个‘情’字也是这般死心眼。
可惜后来上官宓才知道,段红玉、崔艳的这种执着跟她和萧子宣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
爱弥深,痛弥深,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原来段红玉能为崔艳去杀人,嫉妒到这般地步也是世间情种一个。
只可惜了堂堂‘柔肠剑’的美名。
上官宓往后退了一步,正准备走,却不想踩到了什么东西发出了响声,引起了房里人注意。
“谁?”
窗户被瞬间打了开来。
崔艳探出头,还好上官宓跑得快,她一溜烟上了楼,挨个厢房查找萧子宣的下落。
绝大多数房间都是空着的,崔艳说的没错,这山庄早就是一具空壳而已了,真正的红玉山庄之人早就被杀戮殆尽。可叹,段红玉也不是真正爱惜山庄之人,不然不可能任由崔艳胡作非为,还依然是非不分地爱着她。
所谓情生智隔,情之一字,误人不浅。
来不及多想,上官宓推入最里一间房,找到了萧子宣。
出乎他的意料,萧子宣被安顿的不错,碧玉烛台,红光影线,珍珠串帘,好一副美人图。
上官宓心头一热,一个箭步过去从身后抱住他:“子宣。”
如果可以,过了今晚,就再也不将他的手放开。
可是萧子宣却挣脱了,一脸错愕地看着她:“你是怎么进来的?”
上官宓心想,还好,他开口第一句不是‘你给我滚。’
“子宣,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可是我们回去生好不好。”她小心地回望了一眼身后,又焦急地道:“崔艳她不是个好人,我们得离开这。”
萧子宣有些赌气的把上官宓的手推开,脸也别到了另一边,可是眼底还是有一丝动容。
上官宓将手穿过萧子宣的腰间,圈成一个环状,小心道:“对不起,子宣,以前是我不对……”他的体温由凉转热,一双手也无处安放,紧紧抿住双唇生怕溢出一个音符。
“子宣,不论我是谁,你只要记住,我对你的感情是真的。”
上官宓攀上他的唇,有些干枯的嘴唇被渐渐濡湿,萧子宣本能地往后缩了半寸,可身后是张雕花大木桌,逃无可逃。他也并非厌恶上官宓,只是之前发生了许多事,他一时没有办法接受。或许是常年和药草打交道的缘故,上官宓的身上总有股奇香,令人无法抗拒,原本在萧子宣心中上官宓也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人,他没有强烈的反抗,最后变成了顺从……
狂风暴雨一般的吻袭来,他一时间窒息到大脑一片空白,原本的怨恨都抛到了一边,现在这一刻再恨也都忘了。
如果他没记错,这是上官宓第二次吻他。不同于第一次,她吻的浓烈而绵长,像是要夺走他所有的呼吸。
似乎很久都没有过这种亲密感,萧子宣竟然不愿意放手了。
直到上官宓离开他的唇,他才恍然醒过来,原来自己后来那么不要脸地回应着她。
他将头埋入上官宓肩膀的发间,脸上一片粉红,眼睛更是不敢去看上官宓。眼底闪动着复杂的情绪,千思万绪一齐涌上心头,绞得心里一阵痛楚。
“日后再清算我们之间的恩怨,先离开这里好吗?”上官宓低下头捧起他的脸,认真道。
萧子宣本意也不是非要和崔艳在一起,于是他轻轻点了点头,细若蚊蝇般从鼻腔挤出个‘嗯’字。
第21章 身受重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