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冉想了想，问：“你替孙雅担心吗？”
顾西祠无奈失笑，摇头。
“那是什么？”
“觉得太受罪了。”
白冉还是不懂看着他。
顾西祠看前路，委婉：“我不准备丁克。”
白冉反应过来了，这是提前想到她身上来了。
白冉轻声：“都是这样的。”
顾西祠：“我知道。”
但是知道是知道，理解又是另一回事儿了。
开过拥堵的路段，后面就顺畅了。
生孩子，最后还是选的三甲医院，想着安全有保证，过了最危险的时候再转到私人医院去也不迟。
白冉和顾西祠两个人到的时候，白浩正在门口焦急的等着。
白冉惊讶：“已经开始生了吗？”
白浩点头。
顾西祠：“什么意思？”
白冉解释给他听，顾西祠才知道生孩子还有那么多阶段。
白浩走来走去，顾西祠和白冉坐一会儿，顾西祠把白浩压着过来坐着。
“急什么，孙雅说不定都没开始出力，我看你倒像是在她折腾前，先要把自己折腾一遍。”
白浩实话实说：“我紧张。”
顾西祠镇定：“那坐下来，等生的时候，再紧张不迟。”
白冉问：“那顺产还是剖腹啊？”
白浩：“看她，要是痛的受不了，就剖腹产。”
“哦。”
这一等就到了晚上，最后还是决定剖腹产。
白冉和顾西祠是不能走了。
两个人等着，白浩焦虑，顾西祠抿着唇，按着他人，强迫坐着等。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滴答滴答的秒针走动在人心上。
手术室内静悄悄的。
深夜了，护士们训练有素，就算是忙碌，也是轻手轻脚的。
更是平添了几分窒息感。
白冉也不知道等了多久，手术室门打开的那瞬间，甚至有些刺眼。
白浩蹭一声站起来了。
护士笑盈盈出来，道：“恭喜……”
白浩张口打断：“人没事吧？”
护士愣了愣。
顾西祠惨不忍睹，提醒：“剖腹产能有什么事儿？”
护士也反应过来：“没事，就是麻药还没过去，过去了才能推出来。”
白浩也意识到自己的问题愚蠢，抿唇没说话。
紧跟着的护士手上有个白包，白冉下意识张望。
那个护士把手上的白包给大家看，是个皱巴巴的新生儿。
白冉看到孩子的那刻，怔怔。
白浩呼吸都紧了，前头那个护士终于把话说完：“恭喜，是个千金。”
白浩结巴：“女儿好啊女儿。”
护士接着就把孩子抱儿科去了，不允许家长尾随。
白浩心思一会儿想着孩子，一会想着里面的大人，倒是顾西祠提醒：“给家里打个电话吧，你父母不是出外地去了吗，说明天回来的，知会一声吧。”
“老爷子那儿，可以知会一声管家。”
白浩才反应过来。
等孙雅再推出来，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家里照顾她的阿姨也跟着。
白浩说了句：“老婆你辛苦了。”
孙雅没力气，点点头，到病房就睡了过去。
回程的路上，顾西祠也发现白冉不说话。
问她：“累了吗？”
白冉摇头。
顾西祠：“怎么心事重重的样子。”
白冉不知道怎么说，半晌，道：“我以前有个朋友说，如果有下辈子，她想见见我。”
“去世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