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少夫人,叶律师来了。”这个时候昨天晚上被宛若急招回来的李管家带着叶律师走了进来,是什么事情,要劳烦律师到家里来呢?
“李阿姨,去抱三杯绿茶过来吧。”回她是宛若,她不喜欢欠别人的,也不想连累别人。李管家没有女儿,只有一个独生子,对她就像亲生女儿一样,她儿子对宛若也很好,就像一个哥哥,连自己的亲哥都没有他对她这么好。
李管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闪着一双狐疑的眼睛出去了,这期间少爷和夫人的关系一直都很微妙,真的是走到最近关头了吗?他们两个明明那么相爱,不是说相爱的人会天长地久吗他们怎么会成了痴男怨女呢!不管怎么样,少爷决定的事情,是没有人可以改变的,除了夫人,如果夫人也答应了,这恐怕没有余转的可能了。她只是个下人,没有资格管主子要怎么做。唉……
“叶律师,坐吧。”起身招呼着叶鲁,现在的柏斯宇就像一个失去理智的老虎,见谁就会咬谁。
“柏先生,可以开始了吗?”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他苍白的脸皱得像丑老太婆,见多了这样的场面,胆子没有练出来,脸色倒是怎么看都会了。再白痴的人也知道现在是什么状况,他会不会刚好招到台尾风啊。
“我的那一份资料给我吧。”宛若伸出手,接过律师手中的离婚书,看都没有看,签下了自己的大名。
“夫人,你不看下吗?”律师好心的提醒,可怜了,他的委托人不是她。
“请叫我宛若或小姐,看不看都无所谓,我相信你的专业。”低下头,掩盖了自己的一切情绪,看与不看只是一种形式,他们其实都知道,这不会改变什么的,她只会更加没有自尊,无视律师的挥汗如雨,她把那份离婚书推到对面的柏宇斯面面前,她承认她这是在挑畔他,她不想知道怎么这么幼稚会有怎么样后果,从昨天的谈话,他也不会放过她,到现在,她只不过是在火上浇了油,让它旺一点。她想等他后悔的那天到来,她期待。
她们之间的眼光在空中交会,相较之前的波纹不兴,他眼中的讽刺毫不隐藏的告诉她,她的不顾一切在他眼中是个笑话,她是个小丑,只是给他活越细胞的一个生物。她的脸和眉眼都在笑,是瞎子都看得出来,她很开心,没有几个人知道知道那是假的,她好讨厌现在的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真正挂上面具,让人看不明白,也想不透的呢?她想哭,想大叫,想打人,想骂人,只能做的就是想,太可悲了。低下头,失笑着,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从口袋里拿出钢笔,他把自己的大名没有犹豫没有迟懝还很艺术的签下。表面上他还是那样,没有什么表情上的反应,但是从他的周边散发的冷气不难发现他现在是怒火中烧。
没有错,他生气,以至有了恨,他想把对面的她碎成万断,还有旁边这个路人甲矬骨揚灰。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他们的婚姻,正式宣告结束,本来丰厚的赡养费,在昨晚上过后,成了尘埃,不过幸好她也从来没有指望过靠他的赡养费,靠山山倒,靠水水无,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从小的习惯成自然到了他家后,从习惯已经成了理所当然,离开当然更是本该如此。
她优雅的站起身,走向楼梯间,留了个背影给身后的人,最近看的背影太多了,她也想潮一下。冷眼旁观的柏宇斯头顶上都闪着青烟,一缕缕,越来越浓。
打开房门,一暮暮的过往都浮现在了眼前,太多的记忆,好的不好的。望着白叶窗外的一切,花园里的花还是那么艳,草依然那么绿,外面什么都没有变,她现在终于理解了那句:‘物是人非。’心里压抑着,想做不能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情,在认只他的时候她认为自己终于找到一个家了,自己有依靠了,不用挑着沉甸的担子,最重要的是有个梦想的家了。没有想到,出生就给家人带来不幸的人,害自己家破人亡的毒孙女,是毒生女不是独生女。真的没有幸福可言。有的也只是海棠一现。
没有流泪,因为那是弱者的表现,她已经做弱者很久了,不想继续了,以前的宛若是为别人活,那么现在包括以后的宛若只为自己活。拉过早就收好的皮箱,她毫不犹豫的走出了生活了一年多的房间,有人说得对,结束代表重生,本来盆血显苍白的脸色,稍稍回复了点。
还是坐在老位置上的宇斯耳朵上挂着一个蓝牙,在和谁说着什么。刚走下楼梯的宛若看到的就是这个景象,她可以想像得到,那通电话一定不是他乐意接的,看他那冻死一屋子人的表情就知道了。不禁在心中祈祷不要牵扯上她,不到二秒的时间,她的希望就落空了,因为她已经看见他挂了电话,一脸是笑非笑望着在等着她。
“爸,打电话叫你和我回去意园一堂,她们在那里等着。”意园名意上是柏家的老宅,其实是柏家黑色力量地。在那里有的是最安全,也是最不安全的,那里动用的是私刑,可以让人半生不死,也可以一秒没有命,她在心中打了个突。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女人的直觉告诉她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一个小时后,他们两个出现在在了意园的老宅里面,在走廊上宛若发现侍卫也比平时多了很多,家里更是门庭若市,他们两个一前一后的出现在了大厅里,这样的场景宛若进门后是第二次见,第一次是在自己的婚礼上,第二次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