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夜景
晶菱刚把话说完没过多久,就有两个同晶菱年龄相仿的孩子蹿出某房间门外,奔向晶菱。借着窗内漏出的灯光,可以看出是一男一女,他们与晶菱相熟,见面就聊了起来。
其中一个女孩机灵地说:“晶菱,你怎么又来了,还没被记忆宫殿里面那人骂够吗?”
另一个男孩子就比较厚道了,说:“姐姐,你别笑她了,如果不把事情办成,她师父不让她进门的。”其实弟弟也忍不住在笑。
晶菱心情好,一点也不在意小伙伴的调侃,回头牵着清缘的手对她的朋友们说:“这次可用不着你们操心,有人帮我了!”
清缘看着院落里的两个孩子问晶菱:“这是书吏大人的孩子吗?”
晶菱捂嘴一笑,眼见着那两个小伙伴不开心了。两姐弟正要说话的时候,院落正中的一间屋子被人从里面打开了门,走出来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着一身褐色的粗布麻衣,长发凌乱披散,看样子是随便用一根长绳系在了身后。
院子里的两姐弟一看到这满面胡渣的男人出来,就连忙闭嘴跑回屋内紧紧关好了门。晶菱看到这姐弟俩被吓到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来。
这男人应该就是看守记忆宫殿的书吏了,他瞟了清缘和姝蔓这两个陌生人一眼之后,熟悉的目光落在了晶菱身上。
“大叔,”晶菱牵着清缘的手甩了甩,说,“这个姐姐是来帮我送信物的,我带她过去了哟!”
话说完的时候,晶菱的目光落在了院落另一侧紧闭的栅栏门上,那门后的路,是另一条花丨径,直通不远处花田中央的记忆宫殿。
花奴什么也没说,好似什么都没听到似得,往院落中央的枯树旁走去,顺手提起了地上一破旧的水壶,站在树下浇水。
姝蔓看得出奇,小心翼翼地用手指戳了戳清缘的臂膀,小声说:“姐,那棵树好像早就枯死了?”
清缘看得真切,那确实死一棵枯死的老树,树枝伸展奇特,主干和枝杈的弯曲弧度很大,下方盘根露出于地面许多,细看之下,其一侧的枝与根之间竟连着一根又一根反光发亮的丝线,又细又直,看上去还有些锋利。
“那是什么?”清缘不解地问。
晶菱用寻常目光看着那边回答:“那是箜篌。”
“箜篌?”姝蔓笑了起来,以为晶菱不懂事,便说,“小妹妹,你知道吗,箜篌可是乐器哟!”
“我当然知道,那就是箜篌--枯树箜篌,我师父的庭院里也有一个。”晶菱介绍说,“枯树需木质坚硬,奇枝伸展与盘根相对,再接弦二十五根,奏之音声空灵独绝。”
姝蔓觉得这人行迹古怪,趁对方背对众人又问:“那他对着那枯树浇水做什么?”
晶菱无奈地看看话多的姝蔓,仿佛她是耐心解说的大人,而姝蔓才是那个不懂事又好奇的孩子,道:“他不是在往那树上浇水,而是在往树旁的石头上浇水。”
“石头?”姝蔓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伸长了脖子想看个究竟。
虽然书吏是背对众人浇水,但清缘依旧觉得不妥,提醒着拉了拉姝蔓的手臂,如此姝蔓领会了清缘的用意,才收敛不少。
晶菱不得不继续解释:“那是他的花种。”
“花种?”此人此事,荒谬地让姝蔓想笑。
“好了,姝蔓,”清缘制止道,“正事要紧,你是要跟我一同去记忆宫殿还是留在这里等我?”
“当然陪你了,”姝蔓看了晶菱一眼,不放心地对清缘说,“她不是说里面那人很凶吗?我陪着你,万一不行能帮你打架呀!”其实,姝蔓更多的是嫌弃地看了不远处行径古怪的书吏一眼。
“两位姐姐一同前去便更好了,”晶菱因意外而感到满意,“最好能进去帮大叔看看,今天搬进去的酒有没有浊了里面的书。”
“酒?”清缘有心问道,“该不会是很凶的那人带进去的吧?”
“他一来便让人给他搬了许多酒进去,”晶菱不满地说,“闻得我都快醉了,师父从不饮酒,也没教过我喝酒,所以,我就不进去了。”
不知这是不是晶菱找的借口,总之,说完这话之后她狡黠一笑,透着一股机灵劲。
“这可是记忆宫殿啊,不是什么人什么东西都能进去的才对呀!”姝蔓又看了背对她们浇水的书吏一眼,有些抱怨地说,“这里的人不管事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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