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外伤止血就让我来吧!”
御璟退让到一边,却依旧按着逝云未有受伤的肩背,不许他乱动,以免加重伤势。
很快,清缘指尖熟悉的凉意便在他背部伤口处温和地扩散开来,原本因剧痛而产生的燥热感因此而得以渐渐抚平,趴在床上任清缘摆布的逝云,疼着疼着居然就笑了。
他当然看不见,周围一众人等除了清缘之前,都用看怪物的眼神看了他一眼。
当清缘成功止血,御璟给逝云上药包扎之后,伤势终于处理妥当,紧接着逝云又被御璟固定成了侧卧在床上的姿势,并极力叮嘱他道:“伤口全部愈合之前不要乱动,记住了!”
逝云没有答话,他似乎光顾着去看清缘,而忘记了御璟及房内其他人的存在。
清缘转身向后,盯着不知何时就已无声无息站在了房内的瞬影,理直气壮地伸手就向他索要一物:“玉璜!”
站在一旁帮不上忙的姝蔓看得清楚,瞬影神色阴郁地盯着逝云和清缘好一会儿了。她十分惊异的是,这一次清缘居然会用这种毫不客气的语气跟瞬影说话,好似命令一般不容置喙。
这可是清缘第一次在瞬影的面前如此硬气,好生反常。不仅姝蔓如此思量,就连御璟和逝云也是一样。
瞬影倔强冰冷的视线避开了清缘愠怒的面容,转而落在了逝云因失血过多而显得格外惨白的脸颊上,缓缓伸手递出了手中的玉钥,看不出此举是情愿还是不情愿。
清缘上前伸手抓了过来,三步并作两步地回到逝云床边,将玉璜交到了逝云冰凉透汗的手掌中。逝云丝毫不做掩饰地抓住了清缘自己送过来的手,含情脉脉地看着清缘,似有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
“你好好休息,我就不在此打扰了。”清缘刻意回避将手抽了出来,说着便向后退去。
“且慢!”清缘刚退一步,逝云慌张地伸手去拉她,不想身后伤口只是轻微撕扯,却疼得锥心刺骨,逝云咬着牙把喉咙里本能的□□声咽了回去,却由不得自己疼得蹙眉闭眼。
如此一来,清缘吓得定在了远处,进也不是退也不是。“逝云,御璟大人刚说过的话,你……”
御璟气急败坏地说:“伤得这么重,你怎么就是不长记性:你的伤势是由后背直入心脉!”
慢慢缓了过来的逝云睁开双眼,低声道:“你们退下,我有事要单独跟清缘说。”
姝蔓自然是没有异议的,她看了御璟一眼想同他一起离去,不想御璟却盯着站在原地不动的瞬影。瞬影当然明白御璟的意思,却十分轻视斜眼看他,而后视线就放在了逝云那边。
逝云虚弱地好似只剩下了半条性命,特别是当清缘站在他面前的时候。后者站在一旁看着他早已红了眼眶,有些话没有说出口。不知瞬影此时作何感想,只是神色复杂地转身离去。此后,御璟才安心离开,姝蔓紧跟其后。
没有拒绝、没有争议,很顺利的房内只剩下他们两人,逝云当即笑逐颜开,拍了怕自己的床沿说:“清缘,坐我跟前来,我想好好看看你。”
清缘乖乖在他床边坐下,正对着逝云,见了他因方才牵动伤势,早已疼得满头虚汗,心疼不已地拿着手绢替他小心翼翼地拭去额上的汗珠。
逝云缓缓抬手,抓住了清缘的手,而后心满意足地注视着她。这应当是逝云第一次如此安静地看着她了,这也是逝云第一次伤得如此严重。
清缘拿着手绢的手被逝云轻轻握住,她并没有反抗,第一次感受到他向来温暖的手掌此刻竟这般冰凉。曾经总是生龙活虎的少年头一遭如此虚弱地躺在床上,苍白无力地看着她,不由令清缘赶到深深的心酸与愧疚。
“逝云,你怎么这么糊涂?”清缘没想到,自己一开口,语调居然是颤抖的。
“你指的是什么?”逝云听到清缘的责备,不由得有些紧张。
清缘认真地看着逝云反问:“你为什么会伤成这样?若是你真有个好歹,我岂不成了神族的罪人?”
看着清缘紧张的样子,逝云倒是挺开心地说:“你多虑了,我这不是没事了吗?”
逝云越是不以为然,清缘越是心中后怕,微怒说道:“没事才怪,分明是在嘴硬!”
“真的没事了,”逝云嬉皮笑脸地说,“只要看到你没事,我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清缘默然,心中感触却无言以对。
逝云兴致盎然地说:“说点开心的,我刚刚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