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逝云抬头用略带责备的目光看了御璟一眼,说:“你别疑神疑鬼的,他救过我。今早遇袭时,他怕拖累我,差点自己跳出去送死了。”
御璟却固执己见:“可你和清缘一同御敌时,叫他来我这里求助,他又去哪儿了?如果不是书吏路过……”
“行了、行了,”逝云介意地看了一旁的秦如,怕她担心便说,“后面的就打住了。”
御璟也见着了秦如那双满是担忧与惊恐的大眼睛,识趣地住嘴了。
在旁边站了许久没有说话的狄旭也有些生疑,问:“殿下对此人还有些什么了解吗?”
面对弘凌的问题,逝云渐渐认真起来,说:“他可以控制时间。”
御璟恍然大悟,说:“上次在北华城城外树林中,他将我的时间凝滞,才顺利将你带走的?”
“是的。”面对御璟一如既往的怀疑态度,逝云颇为不悦地解释说,“今早他也是以此将我从化形之力的攻击下救了出来,不然我早死了。”
“皇兄!”坐在旁边担惊受怕好一会儿的秦如终于听不下去了,出声制止。
逝云看向秦如歉然一下,马上安慰道:“我这不是没事吗?别怕!”
天晤愈发觉得此人可以,不愿错过任何一个细节,故而追问:“还有其他的线索吗?”
“他还跟我说过他们家……”说到中间的时候,逝云顿了一下,声调微微一扬,语速也快了不少,“他家里没别人了,就他一个人,所以居无定所。”
御璟见了逝云脸色有所怀疑,问:“就是这样?”
“当然!”逝云看也不看御璟一眼,显得有些冷漠了,接着他看着狄旭和天晤问,“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接下来你们有何打算?”
天晤沉思着说:“这个叫做弘凌的人到底是在哪里遇见了魔族,或者说是怎么引来魔族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我们现在要找的就是隐匿在南落城中的魔族,所以需要尽快找到这个叫做弘凌的人一问究竟。”
御璟依旧带着对弘凌的偏见与敌意,说:“这个好办,我记得他的样子,这就将他的画像画出来,张贴在南落城中,应该很快就会有他的消息了。”
逝云猛地抬头看了御璟一眼,有些不愿意,但思忖片刻才说:“可别让城中人以为贴出去的是一张通缉令,措辞方面你自己拿捏吧。”
狄旭征询般对天晤说:“那么,我们再去事发地点走一趟,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天晤点头说:“原本我看天色已晚,想明天再去,你来得正巧,就算是趁夜前去也无妨了。”
☆、魔道
清缘随狄旭和天晤离开时,逝云的目光一直相随,直至她消失在门外。
一旁的秦如全看在了眼里,咬咬牙却什么也没说。
好一会儿逝云才从牵挂中清醒了一些,对御璟说:“对了,怎么没见着羽燔和羽枫啊?”
又是一个令御璟忧心的问题,他慢条斯理地说:“你昏迷的那会儿,他们都在。现在羽燔将军正忙着部署南落城戒严事宜,应该是抽不出身来。至于羽枫,可能是你昏迷时说的那些胡话让她听了去,心里会难受好一阵子吧。”
秦如并没有说她方才在外面碰见过羽枫的事情,而是兴高采烈地问:“皇兄是对羽枫不满意吗?你昏迷时都说了些什么胡话了?”
逝云皱眉看她,说:“小屁孩,说了你也不懂。”
秦如不满地嘟起嘴,说:“你怎么老把我当小孩子,我只比你小一岁呀!”
逝云宠溺地看着没妹妹生气可爱的样子,笑道:“你在我眼中,永远都是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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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瞬影负气返回记忆宫殿的路上,难免会经过花田里书吏的院落。这一次,瞬影在弥漫花香的田地里意外地问道了一阵浓烈的酒香味,并不是他带去记忆宫殿中的桂花酿的香味。
推开柴扉入院,瞬影难免碰到了呆坐其中的书吏,只见书吏手提酒壶坐在石桌旁,面朝他的枯树箜篌,醉意朦胧间时不时地痴笑几声,偶尔还会说几句听不太清楚的话语,犹如梦呓。
其中一间陋室的窗户原本被两只小手悄悄抬起,却因瞬影的到来而砰然落下,屋内烛光将三个孩子飞速跑里的影子十分清晰生动地照在了窗户上。
瞬影对今日书吏击杀魔族的事情有所耳闻,自然很是奇怪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书吏怎么这么厉害,能轻易击杀一只红瞳魔族。故而,瞬影在经过的时候多看了书吏一眼,不过当他望向不远处记忆宫殿的时候,好似又想到了什么,顿住身形便问那醉汉:“本王问你,为何记忆宫殿中许多纹书都有不可翻阅的部分,好似残篇一般前后不通,是不是坏了?”
喃喃自语的书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