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杀我?”他步步逼近,以手抚过脸颊上接近两寸的伤口,指尖染上了紫红色的血液,细细看过之后还感叹着,“风太快了,不过,我现在很很强大,时间尽在我手,你没能力杀死我。”
红瞳、黑翼、魔血,还有那高傲轻蔑的眼神,这一切都不属于当初那个弘凌,当然此时的逝云也不再是平常的他,风势围绕弘凌拔地而起,旋转交错中自下而上绞杀而至,只可惜,一切的一切都在弘凌的一念之间戛然而止!
弘凌看着腿上刚刚出现的伤口,厌恶地盯着逝云,不可思议地控诉道:“你居然想要杀我?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逝云愤怒地吼了回去:“你以前也不是这样的!你从一开始就骗了我,你还杀了羽燔!”
迎着逝云愤慨仇视的目光,弘凌的心似在顷刻间步入了凌冽的寒冬,幽怨的问:“难道,你不会原谅我了吗?”
箫声幽然而至,杀机四起,弘凌惊叫着被无形利刃贯穿身躯,伤口位于左胸,准确无误是心脏的位置,攻此要害,若是神族必死无疑,但弘凌是魔族,他手捂伤口,怒而回望大吼:“是谁!”
正在逝云御风结刃时,时间再一次将他的动作凝滞,弘凌的身形移动又快得看不清踪迹了。他知道这是天晤的手笔,却在视野之中寻不到天晤的踪迹。
再一次的,被时间困住,头疼欲裂,脑海中所浮现出来的,全是羽燔:从中宫初识时他躬身行礼,目光亲切;再到南北不和时,他与封黎争锋相对……直到方才烈火焚身,顾全大局,当场自尽!
不知过了多久,时间终于恢复正常,沉浸在悲痛中的逝云却精疲力竭地向下倒去。此时,却有人从侧面扶住了他,柔软的接触中,他闻到了熟悉的淡雅香味,清缘温柔关切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逝云,你没事吧?”
“没事。”刚刚从时间束缚中摆脱出来的逝云,头昏脑涨地勉强站稳,再一次看清了面前的世界,百感交集。
弥漫在焦糊味的院落中,有的朱雀军倒地不起,有的朱雀军冲出院外,遥望前方,有紫电闪烁,还有肃杀的箫声遥遥传来。
“狄旭和天晤都回来了?”逝云收回目光,再一次将视线投向了羽燔焦黑的遗体上。顿时悲从中来,不禁猛地大退一步,又定住不动,目光直勾勾地看着那里,只字不语。
清缘并不知道这里发生的一切,担心地问:“逝云,你怎么了?”
“皇兄!”秦如从远处奔跑过来,惊慌失措中一个踉跄撞到了逝云身上。
逝云这忽的过神来,急忙伸手将秦如扶住,这才发现她早已泪流满面,四目相对时,秦如“哇”的一声大哭出来,不顾一切地扑入逝云怀中,紧紧抱住他不肯松手。
怅然若失之中,逝云心如刀绞,一手环住瑟瑟发抖的秦如,另一手轻抚她的柔软长发。默然间,滚烫的泪珠从逝云眼中滴落,他生怕被清缘看见,将脸庞深深地埋入了秦如的肩窝。
☆、渐变
雷池方向传来阵阵巨响,时而战号滔天,时而静若安澜,定是弘凌在那边与狄旭和天晤发生激战。
逝云抱着怀中由失声大哭转为低声抽泣的秦如,记挂地望着雷池的方向。
有了之前的经验,御璟守在此地不敢离开,怕弘凌杀了一个回马枪,同时他也看出了逝云的想法,劝说道:“就留着这里吧,你去了那边不一定帮得上忙,反而添乱。”
逝云将御璟的话听得一清二楚,却没有回答,只是暗地里望着那边咬牙切齿。
清缘看这院落中一片狼藉,同时也领会了御璟的用意,柔声相劝:“殿下,不如你带着公主回去休息吧。”
秦如抬头看着逝云时,泪光晶莹,还带着几分恳求的神色,逝云的心顿时就软了下来。
谁知,正当逝云微微启唇要跟秦如说话时,姝蔓的声音早一步在这院落中炸开了:“天哪,这里发生什么事了?”
“姝蔓!”清缘远远地凝视姝蔓,暗暗摇头,示意她言多必失。
院内没有人回答姝蔓的问题,御璟的心思也全在逝云身上,逝云终于松开秦如,异常平静地对御璟说:“你随我一同前去!”
“不要啊,皇兄,我好怕!”秦如却紧紧抓着逝云的衣衫,死活不原他前去涉险。
逝云低头看看秦如,目光温柔如水却也坚毅无比,轻声说:“那就叫御璟留下来陪你,狄旭和天晤都在那里,我不会有事的。”
“不,我就要你陪着我!”秦如焦急不安,生怕逝云离她而去。
清缘并不清楚方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担心地看着逝云,也是劝说:“殿下,御璟大人方才说的极是,您现在过去,弊大于利呀!”
有了秦如缠着逝云,还有清缘的劝说,御璟安心不少,说:“就让清缘和姝蔓留下来护卫,我也正好去助他们一臂之力,尽早除了这祸患!”
姝蔓至此仍然不知道事情有多么的严重,雀跃地对御璟说:“我也要随大人一同前去!”
御璟盯着姝蔓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