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前时,正在翻看一本古书,书页上并无墨迹,唯有流光成字,变化多端,最后先知抬头对羽枫说:“这是上次晶菱从记忆宫殿替我里面借来的书,太深奥了。这里面说:苦是人生良师。”
隔着面具,羽枫与先知四目相接中,“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再也忍不住心中悲愤,哭着说:“枫儿一定要为父亲报仇,请先知指引!”
一声叹息后,先知看着书页上的流光字迹,慈悲念道:“所谓苦谛者,生苦老苦,病苦死苦,忧悲恼苦,怨憎会苦,爱别离苦,求不得苦,五阴炽盛苦。”
末了,先知将羽枫扶了起来,又道:“枫儿,你可知道,那不死魔因太子殿下而生,终究会因太子殿下而死。其中因由,不是你能介入的。”
羽枫缓缓起身,万般不甘地说:“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先知轻抚羽枫僵硬的手掌,规劝道:“前路难行,这仇就交到太子殿下手中吧。若当真心中有怨难遣,我倒希望你能为我报仇。”
羽枫听不懂先知方才说地最后一句话,疑惑不解地问:“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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姝蔓是第三个到达平台了的人,不过从她的角度来看,对面两个平台上的逝云和羽枫被轮转宫主殿遮挡,自然就少了不少问题。
当姝蔓左顾右盼发现两侧平台上都没有人的时候,有些意外地自言自语:“难道我是第一个?”
此时,先知步入平台,来到了姝蔓的面前。姝蔓立刻行礼问好:“雪姝蔓见过先知大人!”
先知看着姝蔓,缓缓道:“看来,你有很多话想跟我说。”
“是呀、是呀,”不等先知应允,姝蔓就迫不及待地发问了,“距离负雪山一役,已经过去九年了,当初被您选中的守护者门徒,也只剩下我和姐姐两人,不知道先知大人何时会再选出下一批门徒来送入月墟洞中?”
先知早已洞悉一切,温和地说出了教训她的话:“姝蔓,你私心太重了。”
“我……”毫无预料地就被先知一句话拆穿了,姝蔓难免笑得有些尴尬。
“我知道你所为何人,然而,你可曾想过那人也同你一样有如此私心吗?”
“这……”姝蔓艰难地摇了摇头,忽而又能理直气壮地说,“可是我觉得我并不属于月墟洞。”
“你不属于月墟洞,清缘就属于月墟洞了吗?你不愿意承担守护天玦界的使命,下一批被我挑选出来的新门徒、那些比你更小的孩子们就更应该承担守护天玦界的使命了吗?”先知的语气在质问的过程中渐渐加重,“各司其职,天演之道!”
厚脸皮的姝蔓竟然也被说得无地自容,她不安地用手摸了摸脖子,支支吾吾地说:“我、可是我好喜欢、好喜欢他,他比天玦界更加重要!”
先知仿佛看穿了一切,一针见血地说:“不,不是他这个人比天玦界更加重要,而是你喜欢他这件事比天玦界更加重要。说来说去,还是你自己。”
姝蔓微微一愣,却也倔强而逆反地说:“无论这样,我对他的心意是不会改变的!不知先知大人还有何指教?”
“你若一意孤行,不听劝阻,必定伤痕累累。”先知轻声叹息着说,“你若依我指点,便能安然无恙,不虚此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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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缘达到平台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右侧平台上的逝云,正激动地跟先知争执着什么,不过两个平台相隔太远,完全听不到一点声音。
很快逝云也发现了清缘的存在,而这一边,另一个先知缓缓步入了清缘的视线之内,一开始她还无比愕然地看着刚刚出现的先知,而便渐渐冷静下来。
先知带着那张冰冷的面具来到了清缘的面前,说:“昨夜你就已经见过有人如我这般操纵自己的时间了,不是吗?”
清缘即刻恭敬行礼道:“雪清缘见过先知大人。”
“花开花谢总是修行好时节。”先知走到了清缘的身旁,冰凉的指尖轻轻拂过清缘的脸颊,无比怜惜地说,“可你也还只是一个孩子呀。”
“先知大人……”清缘迷惑不安地看着那张面具,鼓起勇气问道,“我想知道,我是不是……是不是未来的天玦守护者,掌管天玦六玉之一?”
轻笑声从面具后面传来,有种不甚真实的感觉,只听先知徐徐道来:“神族大统之初,魔族突然出现在我们的世界里,肆意屠杀神族子民,而后才有巫雪大人造六枚玉钥,建立天玦界隔绝魔族,守护神族至今。在后世漫长的岁月变迁中,巫雪大人的传人一代不如一代,掌控天玦玉的能力渐渐削弱,直至有心无力的那一刻,天帝与先知商议,选出六位守护者分别掌管一块玉钥,如此便无差池。”
清缘虔诚地听完这个故事之后,发出了自己的疑问:“这个传说我曾经听过,但是,天玦玉一共六枚玉钥,可分别掌控生命、力量、空间、信念和时间的过去与未来。任意掌控其中一枚玉钥已经是许多人一生中都难以企及的高度了,更何况是同时掌控六枚玉钥?”
面具后面,先知的视线显得高深莫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