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斯维尔看看伊斯特神色中的惶然,终是嘟囔了两句,伸手展开了随身携带的平板电脑。
“梅弗儿?伊斯特,狗娘养的少校,……阅读记录为2,有一个是一周前,ip是医疗中心,有授权查看……哦,这是我造成的点击,还有一个,居然是一小时前,授权等级未知,访问地点未知,搞得像黑客一样,嗯,奇怪。”
瞅瞅伊斯特苍白的脸,一贯强横霸道的老大夫试着安抚, “小丫头,你还算走运,只要这个不知道哪里的小子不说出去,你的饭碗就算还能保住。”
伊斯特心下略松,知道罗斯维尔既如此说,定是不会将此事宣扬出去了。
“多谢您,大夫。”伊斯特叹气。
罗斯维尔哼了一声,算是回答。举起手里的药盒子摇了摇,他瓮声瓮气地道,
“光有这个,只是治标不治本。你这是他妈的十一二年的老问题了,要想彻底控制住情况,你小子需得同时开始心理诊疗,并且要避免一切精神上的刺激。这两条,你他妈又有哪点能做到?”
“大夫,先让我捱过这一段。”伊斯特低声求恳。
罗斯维尔看了她半晌,伸手从药盒里取出一支针剂,让她伸出手臂。在她雪白的肘弯轻拍了两下,他讲针剂缓缓推入她青色的血管中。
随着冰凉的液体随着血管渗透入全身,伊斯特紧绷了数日的神经终于松懈。她轻呼一口气。
罗斯维尔摇了摇药盒里剩下的针剂,“这些东西我需要给你重新分装一下,库存数目也要仔细做假才应付得过去。明天,我会让汉斯那小子把东西给你送去。你小子给我记住,定时定量,不要过度依赖。还有,我不管你小子忙不忙,尽快回来做他妈的全面检查。”
罗斯维尔说一句,伊斯特应一句。听到“汉斯那小子”的时候,她甚至笑嘻嘻地向罗斯维尔眨眼,
“是汉斯施耐德医生么?嘿嘿嘿,大夫您果然最懂我。”
“滚吧,小子。”
离开玛洛斯号飞行甲板的时候,已经将近晚上十点。虽然一天下来已经极为疲惫,又在医疗甲板受了惊吓,但从那一日以来,她还是第一次头脑清明。从甲板深处走向停在跑道上的运输机,她穿过空无一人的战斗机停机坪。在一片火龙巨象兔宝宝中,那条本该凶神恶煞的虎鲨,却显得孤单寂寥。
——不过是她的想象力丰富得过分罢了。
但她仍是不由自主地走前去。
抚抚虎鲨的鲨鳍,她轻轻同它道了声珍重。
作者有话要说:卡文卡得销魂,情节写得郁结,于是跑去写了个轻松小短篇,和这个文有那么一毛钱的关系,妹子们闲来无事_n)o~
《限时特供爱》
☆、抉择
1月16日。玛洛斯号,九层甲板。
指挥官休息室。
10:00。
茶几上的两杯残茶已经微凉,司徒永茂却并没有唤勤务兵来收拾东西。
坐在桌边,他架起老花眼镜,拈着刚打印出的一张文件细细读着。不过是一名军人的既往伤病史,却密密麻麻写了足有好几页。文件的抬头上,交叉印着双重机密封签,带有. s.首字母缩写的两枚私人印鉴,分别加盖在两侧。
威廉?罗斯托和织田幸子。
读罢了文件,司徒永茂微叹。略作思索,他在电脑上打开档案库,运用最高授权,将那份病史中会影响军职前程的部分,挑拣着大段大段地彻底删除。至于手边的那份文件,他将它塞进了手边上的一个厚厚旧文件袋。
ro,给年轻人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
ro,听听你内心的声音,别骗自己。
ro,你是我见过的最勇敢的人,从前是,现在也是。
ro,无论今后发生什么,我都会站在你身边。
ro,当断则断。
织田幸子已离去很久,但她的声音仍旧在他耳边萦绕不去。
敲门声响起,司徒文晋推门而入,向他肃立行礼,“指挥官!您有什么指示?”
司徒永茂摘下眼镜,抬目看着儿子。比起少年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