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发。想到这种可能,再想到这种可能性发生时候,司徒文晋可能的反应,伊斯特忽然觉得心情好极了。
直到这幅画面嘭地一声在脑中消失,再也无影无踪。
“幸好咱们当年没搞出这种事来,因为你一向是个负责任的好男人。”伊斯特嗤笑着伸手拍拍司徒文晋的脸。
司徒文晋点头,又仔细想了想,最终还是老实地不敢居功,“主要还是因为我们没有像旁人一样,被毁在‘嗅探器’的手里——这么多年,那老家伙居然还在用节欲主义误导清纯的少男少女,我以为你当上教官长的第一件事就是炒了他。”
伊斯特委屈地摊手,“人家后台硬,我拍着他还来不及。再者说,炒了他我去哪里找人来接任?难不成我亲自上阵,像某些彪悍的女士一样,一手拿笤帚疙瘩、一手拿一摞小黄片儿……”
“梅,你不妨积点口德。”被提起陈年旧事,司徒文晋颇为尴尬,但终究还是撑不住笑了出来,
“而且你也知道,那些都是严肃的教育片,不是你所谓的不良影片……不管是什么法子,只要有用,目的就算达到。你记不记得和我们一届的那两个因为要生孩子而退学的,帕克和……”
“和哈特莉。”伊斯特接口。
“对,哈特莉。他俩当年若是留下,现在的官衔绝对超过我们。”
“嘿,可你不知道,他俩结婚生孩子之后,一起开了一家夫妻店——是一家保安公司,现在专做军火押运,年入几千万。今年春天我回纽约休假,他俩还请我去看了场高中橄榄球联赛,他们的儿子,好像叫乔尼,也是打四分卫的,看着不比你当年打得差。”
“怎么可能。”司徒文晋一脸难以置信。
“是是是,他怎么比得上你当年的英姿。”伊斯特举手投降。
“……我不是说这个。他俩和我们一般大,他们的孩子现在能有几岁?怎么可能会……”
“哈特莉怀孕时候,我们正上大学一年级,那是十六七年前的事了嘛。现在乔尼十六岁,也在谢韦尔男校读高中,长得有这么高,”
伊斯特说着伸手在司徒文晋太阳穴的位置比了比,“还有一双迷死人的蓝眼睛,据说好多小姑娘都喜欢他喜欢得不得了,哈特莉快要愁死了,生怕搞出什么事来,于是我和她说,你不妨……阿晋?你在听么?”
***
“梅弗儿?梅弗儿?你在听么?”
“啊?……长官?”伊斯特回过神来,发现自己靠在戏台栏杆上,愣神不知愣了多久,而手里一杯苹果马蒂尼,早已在无意间撒掉了大半。在她身畔,织田幸子正伸出手,在她眼前晃着,似要让她回神。
“对不起,长官。您刚才说到?”伊斯特歉然。
织田幸子大摇其头,“我刚才说到,你在玛洛斯号也是混日子,不如重回北光丸号,做我的飞行官长。大家都很希望你能回来,尤其是现在的状况。”
“长官,可我……”伊斯特愕然,不是因为织田幸子的邀约,而是自己下意识里开口想说的,竟是拒绝的话。
织田幸子眉头微蹙,“梅弗儿,我六年前就同你说过,你若肯继续留在舰上,以你的能力,三年之内足以官至上校;八年之内,我保你挂上将星。可你看看你现在颓唐的样子。这么多年只做到少校不说,在玛洛斯号上,居然连飞行官长的位子都没有坐到……”
伊斯特目光闪避。
循着伊斯特的目光,织田幸子看到吧台附近,那个侧脸与司徒永茂年轻时候有六七分相似的青年,正同一位金发军官专注谈着什么。似是察觉的这边投去的目光,司徒文晋转头看了过来。伊斯特却忙忙将目光收回。而司徒文晋的目光却仍在伊斯特身上停留数秒,终还是转了回去。
将一切看在眼里,织田幸子心下喟叹。
六年前,织田幸子接到司徒永茂挂来的电话,他几十年来从没求过她做过什么,这次却求她让自己的独子司徒文晋到北光丸号来任职。她一头雾水,却还是答应了,却没想到第二天就收到了伊斯特的调职申请,要辞去北光丸号飞行官长一职,要去西点军校做个小教官。织田幸子无论如何都劝说不住,只得放行。司徒文晋前来就任的前一天晚上,伊斯特连夜收拾行装,一大清早就离开,却还是在飞行甲板上遇到了司徒文晋。
两人当时说了什么,织田幸子不知道;她知道的是,司徒文晋在北光丸号任职的两年中,没一天过得快乐。
而现下,她算是明白了伊斯特当年为什么要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