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国公府一家永远热闹非凡,门庭若市,鸡飞狗跳,鸡飞蛋打……
老大江烈是定国公府的小世子,永远胡作非为,永远玩世不恭,永远调皮捣蛋……带着自家胞弟和两个妹妹,斗鸡走狗,无恶不作,号称安西都护府的街头小霸王。
这一日,老大气宇轩昂的带着几个小的一起昂首阔步走进他们老爹定国将军的营帐内,两个双胞胎少年带着一大一小两个妹妹,在自家父亲的军营里鬼鬼祟祟,只听几个小鬼把脑袋凑到一起。
老大江烈先开口:“你说,咱们去吧阿爹的汗血宝马偷出来,会不会太冒险了?”那可是他老爹最心疼的战马,这会不会让老爹又抽自己一顿?
“你管这些做什么?”稍大点的小姑娘不屑的看着自己长兄,她撅着小嘴一身如火一般的胡服骑装,整个人就如同凤凰一般立于大漠之上,繁夏抬着骄傲的小脖子“我们先玩玩够了还有满秋在呢,爹爹不敢骂她,让她来跟爹爹求情。”
于是几双眼睛都放在那个
小妹妹身上,小妹妹还小不懂这些门道,滴溜溜转着眼睛吸着鼻水,拍着手直说:“好啊!”
嗯,江烈突然觉的自己任重道远,自己弟弟妹妹对自己都是这般期待,看来这汗血马驹一定要牵出来溜溜了。
他把眼睛转向胞弟,这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小鬼,“阿然,你有什么好主意?”
江然和江烈只差了几个眨眼,莫名其妙的便成为二弟,心里别提有多恨了,眼珠子转了一转,偷偷附耳在大哥身边嘀咕,须臾,江烈抬起头来,拍拍二弟的肩膀,“好主意。”
于是转身对大妹繁夏说:“我们走——”
小妹妹只不过眨了下眼睛,阿哥和阿姐都不见了。她转身看看自己兄长,“啊兄”奶声奶气的,头上的蝴蝶结闪呀闪呀,江然目光远眺,故作玄虚的学着先生捋胡子,眼里闪过一丝精光。
不一会,只见江然和繁夏两人一人身骑一匹高头大马,快速向着满秋他们藏身的方向飞奔,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士兵的惊呼:“走水啦!”
繁夏娉婷的身影宛如烈火,一个俯身,便把满秋从地上抄起来,速度之快只让众人见到一轮黑色的秀发,然后加紧马腹带着小妹一路御风而走,如火如荼。
江烈和江然也紧紧跟随在繁夏身后,几个小霸王一路飞驰,马蹄所过之处带起满地沙尘。
此时营中训练新兵的定国大将军早已怒发冲冠,一声怒吼冲破天际,震得两只路过的大雁差点连滚带爬,自由落体。
“这个孽障——你给为父等着。”
当晚江然带着弟妹回府的时候,突然觉得脖颈处有一丝阴气闪过,只觉得或许天凉自己也该加件衣服,便不做他想,一个翻身利落的爬上院墙。
“快进来”江然招招手,见着四下无人,从墙头一跃而下,“哎呦”弟妹在墙外只听到扑通一声,最小的妹妹满秋吓得都一激灵。
然后定国府传来一阵此起彼伏的狗叫声,还伴随着江然的惨叫:“哎呦,别咬我,哎呦,好痛!”汪,汪,汪汪汪“哎呦爹我错了,爹”江然的惨叫比那些狗叫还激烈。
弟妹听着院子里的叫声少说也要有二十只吧,次兄太坏了,先让大哥爬上墙。
汪——
于是夜里的定国公府大殿上,威风八面的定国公世子顶着满脑袋的狗毛衣不蔽体,带着弟妹们一起跪在厅里,此时定国大将将军看着殿下跪着的几个孩子,痛心疾首,这好好的世家大公子闺中大小姐怎么都被自己养成这副德行了呢?这分明就是纨绔子弟嘛。
这群小兔崽子们,气得他只想翻白眼。
于是老脸一横,大掌一拍,桌上的茶杯抖了三抖:“老大,你给为父一个解释——”江烈闻言一心想晕过去装死算了。
“阿爹”这时开口的是江然,双生子弟弟,一双桃花眼笑着讨好老爹,“我们这不是觉得小妹一直不会骑马,特意教教她嘛。”赶紧给繁夏使眼色,让繁夏帮帮自己。
繁夏赶紧点头,下巴就跟捣蒜似的,随手把小妹妹满秋推出来,,“阿爹你看,满秋玩得多开心啊。”
满秋粲然一笑,只剩两排小白牙是白色的,剩下哪哪都是黑色,整个人跟掉进煤堆里游了一圈泳似的。
江晨看着自己不满三岁的小女儿,心都颤抖了,怎么会这样?他的宝贝闺女哟,老大闺女已经变得野蛮泼辣了,自己就想着这小丫头好好当大家闺秀一样宠着吧,怎么宠成小乞丐了?
八尺身高的大老爷们差点没哭出来,早上提着碎花小裙子小跑着跟自己道别的贴心小棉袄怎么变成小黑煤球了?这镶着蝴蝶结的袖子怎么说烂就烂了?自己这一辈子就是个粗人,不会舞文弄墨只能跟一群大老爷们风里来雨里去的,可是自己娘子不是这样的人啊,自己娘子可是个知书达礼温柔端庄的世家小姐。
怎么这一个个的都随了自己了呢?当年他们哪个出生的时候自己没有去佛前拜过三拜,为什么佛祖不理睬自己的祷告,当时他老人家打呼噜去了吗?
没事,江然凭借自己叱咤疆场多年来的经验告诉自己,一定要镇定下来,他气沉丹田,然后看着这四个泼猴儿,忍住,又看看自己的幺女,忍住,满秋对他粲然一笑,两排小牙牙真白,可是她的黑脸蛋哟,不行忍不住了:“老大,老二你们明日便跟着我去军营,老子要好好操练操练你们,去伙房报道!大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