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蹭一下直起身中气十足地反驳“太医说了哀家这是心病!这心病得哀家的亲孙子才能治!可是孙子呢?哀家的孙子呢!!”
嚎着嚎着孟太后是真的悲从中来,居然假哭都慢慢开始便真哭了,“哀家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呢,别人家的孙子孙女多到数不过来,哀家做梦都想有个孙子却是比登天还难!哀家这个皇帝娘还不如农家老太太呢!你都二十三了!有个不省心的儿子就再也没有可爱的孙子了……”
赵元衡额头的青筋突突直跳,他侧身问一旁的寿安宫管事应嬷嬷,太后今天有点不大对劲呀!
英嬷嬷叹口气,“今儿个丁太妃抱着淮王满月的那对双生儿子来了寿安宫,太后娘娘……被刺激到了。”
淮王是先帝的第六子,当初“五王之乱”他也参与了,只是在最后关头脑子突然清醒过来抽身出来倒戈太子赵元衡,因此赵元衡登基后他没有被清算,在京中做了个闲王,现在朝中的事业不参与,闲着没事孩子一个接一个地生,因此赵元衡不是很待见这个弟弟。
而孟太后也不怎么待见淮王的亲娘丁太妃,两人从前在先帝后宫时便互相看不顺眼,如今她被儿子就出去颐养天年,近年来,丁太妃似乎也慢慢掐准了太后的死穴,这不刚得了一对稀罕的双胞胎孙子就跑来炫耀了。
孟太后被成功刺激到了,这会头风又地发作了一下,再见到不争气的儿子自是忍不住了,悲愤交加,她想要个孙子都快想疯了,就是孙女,能来一个也是很宝贝的!
听英嬷嬷这么说,赵元衡心中便有了计较,那丁太妃也是闲的!这一笔他记住了!下回老六那可得好好敲打敲打,还是得让他干点重活,免得太闲没事干一天到晚地生孩子……
赵元衡的思绪有些飘散了,这时孟太后的哭声戛然而止,她一把拽住赵元衡的手,两只眼睛死死盯住赵元衡的双眼,压低了声音一字一句道“衡儿你告诉母后,你究竟能不能行,从不见你亲近任何一个女子……你不要害怕,哀家是你亲娘,要是真有病咱就像办法治……”
孟太后话还未完,赵元衡便头皮一阵发麻,他下意识喉结滚动,竭力保持镇定,声音都有些微微涩然,“母后你莫要开这种玩笑,正不亲近女人你是知道的,朕嫌他们脂粉味油腻,嫌不干净,朕有自己的女人的。”
至少曾经的蓝浅浅就是。
太后依旧语重心长试图劝说,“哀家知道这种事说出来是个男人都会伤自尊,但哀家是你亲娘,十月怀胎养你长大,你是哀家身上掉下来的肉,你告诉哀家一句实话,有病咱就治!”
赵元衡无力,“母后,朕真的没事,不信你诏郭林来问问。”
郭林是太医院院正,负责请皇帝的平安脉,也是目前唯一知道赵元衡秘密的人,被赵元衡下过死令,自是不敢乱说。
但其实就算郭林照实告诉太后,也只能说皇帝的身子没问题,因为他是真的查不出来皇帝的毛病到底出在哪里。
不光是郭林,这三年里赵元衡数次乔装秘密出宫寻访民间医术高超的大夫,但得到的回答俱是一样,他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有些还委婉地补上一句他或许是得了心病,需要心药来医。
赵元衡不知道所谓的心药在哪里,他都有些绝望了,有时候甚至都在考虑是否要提前在宗室中相看继承人……
一旁的英嬷嬷听得出了一声冷汗,赶紧制止,“娘娘也是多想了,陛下还年轻,孩子这种事还得看缘分,咱们大梁的圣祖爷不是也是四十岁才有了后来的建德帝么,娘娘这话快快莫说了,若叫旁人听了去,陛下的威严何在?”
太后一听,虽仍有疑惑,却也稍微放下一点心来,不再纠缠,但依旧是在念叨孙子,赵元衡应付地心力交瘁。
而这个晚上,永宁侯府同样不平静。
三爷回想祭祖返京的路上遇到劫匪,大难不死回到府中,却还带了一个绝色女子和四个孩子哟同回府的消息不过一下午的工夫就传遍了整个侯府。
这事很快便传到了齐老夫人和章华大长公主的耳朵里,两人又是庆幸又是惊疑,便想招人过来一见。
蓝浅浅带着四个孩子本是在齐综之住的院子暂时歇脚,在四个小家伙将齐综之书房拆掉以前,有人过来请母子五人去齐老夫人住的松鹤堂。
齐综之正打算把蓝浅浅母子介绍给齐家人,便带着她们一同过去了,他已经提前向自己祖母母亲禀明了她这一路上发生的事以及和蓝浅浅母子相关之事。
进了松鹤堂,才发现,齐家女眷几乎都到了,满满坐了一屋子,见蓝浅浅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