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师兄,你们在哪,我猎到豕虚了!”嬴惑满头大汗边跑边喊。
“我们在这那,赢师弟,别喊。”萧、刘二人从靠近结界处一个极隐蔽的地方走出来,制止嬴惑叫喊,生怕他的喊声惊动别的异兽。
“哎呦我的妈呀,这次可费老劲了,这豕虚大的呀。”嬴惑伸出双臂比了比,“至少有一千斤,差点小命交代了!”
顺着嬴惑指的方向,萧玉禾当先冲了过去,刘振武紧随其后正要追赶,却被嬴惑一把拦住。
“刘师兄,不是我厚此薄彼,只是总觉得咱俩更投缘些。”嬴惑冲刘振武挤挤眼睛。
“上次就是你一路把豕虚背出来,萧师兄也没说搭把手,他除了脾气大别的本事一点没有,就知道偷奸耍滑。咱俩就在这等着,反正豕虚也跑不了,你跑那么快肯定还得你来背,凭啥啊,累活都让你干,真拿你当小弟吗。”
刘振武琢磨了下,觉得嬴惑说的不无道理,萧玉禾就是修为比自己高出半筹,平日老是颐指气使,可他入门还早了俩月,论修行速度自己并不比他慢。就是脑子,也比他好使多了。找嬴惑这个弱鸡出头,对外封锁消息,也是自己出的主意。否则,这么一个会下金蛋的鸡早就被别人抢走了,哪轮的到他俩。
想到此,刘振武点点头,高深莫测的笑了笑,只要有嬴惑站在自己这边,就不愁萧玉禾不听他的,是时候分出主次了。另外嬴惑看着虽说羸弱,没想到还有这般本事,每次入山都不是空手而回,下次可以跟过去看看他是怎么猎杀豕虚的。
刘振武这边正打着如意算盘,那边萧玉禾已经赶到了地方,就看到一头豕虚瘫倒在地,他等了等,没见有人跟来,暗骂,“这个刘振武越发鸡贼,还敢跟我偷奸耍滑。正好看他不顺眼,找个机会把他做了,省的功劳还要分走一半。”
阴虚山危机四伏,萧玉禾也不敢这么干等,只好拽起豕虚前腿甩在背上,让它趴在身上,这个姿势最省气力。
没走几步,脖颈子感到一股粗重的腥臭气息,他回头一看,就看到豕虚挣着两只铜铃般的大眼睛贪婪的瞅着他直流口水,原来这厮已经在颠簸中醒转。
“妈呀”,可惜这声“妈呀”只在萧玉禾喉咙里转了转,没等喊出声,就被豕虚后蹄一蹬,前蹄发力,直接扑翻在地,这个姿势果然很适合扑倒。
紧接着獠牙对着他后臀一刺一挑,“呲啦”,亵裤被撕裂,白花花的屁股蛋子露了出来,从左到右还有一条被獠牙挑开的长长的血痕......
......
......
“要不再等等,路有点远,背过来也要一阵子。”
一炷香过去,刘振武有些耐不住性子,不顾嬴惑劝阻,顺着萧玉禾去时方向寻去。
嬴惑跟在后面,寻思着,“也没听人说豕虚办事要多久,洞房花烛夜,人生一大喜事,可别叫我们给破坏了。败笔,应该提前打听下。”
一会功夫,就见前方草地上躺着个人,衣衫不整,下体光溜溜的血污一片。
那人见二人赶来,勉强开口说道,“刘、刘师弟,救我......”
“萧师兄!你......赢师弟,你没将豕虚杀死!”刘振武惊觉哪里不对劲,警惕回头质问嬴惑。这时一股强烈的灵压袭来,后背重重挨了一拳,神思一阵恍惚,魂魄几乎出窍。
“这灵压......是聚灵期一层,一阴之力!嬴惑,你藏的好深!”刘振武大惊,嬴惑入谷不足一月,居然达到一阴之力,已经和自己平起平坐,竟然还敢偷袭!早知如此,当初就该将之灭杀,而不是贪图后来的利益,以致养虎为患。
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又是一阵阴风袭来,两人本来实力旗鼓相当,可如此近的距离,又是接连偷袭,高下立判。
两次偷袭得手,嬴惑立刻捡起萧玉禾掉在地上的长剑,对准刘振武大腿根部削去......
剁骨剔肉的刀用的久了必然会卷刃,可妈妈却不乐意,她是个很小气的人,一把刀用了十年还嫌寿命短。于是,在吃了几年算盘炒肉后,嬴惑眼中见到的便不再是整头的“肥羊”,而是每一头肥羊的内部肌理筋骨。每一次宰“羊”,他不必用眼睛去看,全靠精神的感知,顺着羊的肌理结构,劈开筋骨间的缝隙,沿着骨节中的空穴使刀。自八岁之后,他的刀再也没有换过,直至十五岁离家,刀刃仍像刚从磨刀石上磨出来一样。妈妈很满意。
如今,嬴惑也很满意,他很感激妈妈的小气。七年解羊的磨练,终于有用武之地。面前,就有一头要致自己于死地的肥羊,他,便是解羊的屠夫。
手起剑落。
薄如纸片的剑尖刺入大腿与股骨间的空隙,不发一丝声响。
刘振武只觉胯骨发凉,他甚至还没来得及感觉到疼痛,只是隐约发觉半边的力道突然没了。
利剑没有受到丝毫阻碍,顺势下落,剑尖轻轻一动,骨肉已经分离,像一堆泥土散落在了地上。
刘振武骤然失去平衡,跌倒在地。
一条大腿就这样被轻轻巧巧砍了下来。
“嬴师弟,饶命!”刘振武捂着腿根处泉涌般的血水,颤声道。
他以为得手后的嬴惑会放肆大笑,或是解恨的再刺上几剑,可是什么都没发生。
嬴惑眼中无喜、无怒,只有专注,庖解肥羊时的专注。
人,愤怒的时候并不可怕,往往是专注的时候更加令人胆寒。
“刘师兄,放心,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