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唇角。
她早就料到,卢春花摔断了腿算什么,只要她有口气在,就不会停止作妖。
“于总,新闻虽然我已经压下去了,但我实在担心,卢老太太还会做出别的事来……”毕竟是于总亲奶奶,即便关系不好。处理这事的分寸,他们实在不好拿捏。
“直接报案吧。”于晚目光冰冷,每一个字都说的理性又干脆,“不用顾及她是谁,不管是我还是公司,和她都不存在任何私人交情。有人来公司闹事,你就按照正常的法律流程走。明白?”
“于总,我明白了。”
-
国内。
某个医院的病房里,传出各种污秽难听的咒骂声。
“这小贱蹄子,仗着自己有钱有势,居然把我们的新闻压下去了,真是气死我了呦!”卢老太太骂得满脸胀红,堆满老褶的脸五官扭曲。
石箐找的那个记者朋友,所在的媒体很有影响力。但她没想到,于晚能如此轻而易举就将新闻压下去了……
她们折腾半天,就像是一粒浮灰,落在了大海上,激不起半点涟漪。
想想都令人怄气!
婆媳两人正在病房里想着对策时,房门忽的被敲响,进来两个穿着警服的警察。其中一个警察,扫了眼屋里的人,冷肃的问:“谁是卢春花?”
石箐看了眼病床上的人,站起,远离床边,问:“警察同志,您找我妈干什么?”
“卢春花涉嫌持凶杀人、诽谤罪、侵害名誉罪等多个罪名,跟我们去趟警局,接受调查吧。”
卢老太太顿时吓得六神无主,一脸恐慌,“石箐啊,你赶紧给启明打电话,让他马上回国,来救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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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春花的事,对忙碌的于晚来说,只是众多等着她处理的事情里,其中一件事而已。她每天要去不同的地方,见不同的人,谈着不同的合作。已经没时间,为这份残破的亲情,分散太多精力。
连着快一个星期的高负荷工作,在回国的前一天,于晚终于扛不住,还是病倒了。
手头还有收尾工作,哪怕烧到了39度,她依然像个铁人一样,顽强的工作着。
这天傍晚,难得回酒店早。于晚没胃口,没和同事们去用餐,一个人先回房了。晚上7点多,陆时熠上楼,去给她送晚餐,敲了许久的门,里头都没有反应。
陆时熠觉得不对劲。
他知道于晚没出门,这么早也不可能在睡觉。就算睡觉,门铃这么响,她不可能听不见。况且,这之前,陆时熠不管什么时候来找她,于晚都会很快开门。
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按了五六分钟的门铃,里头始终没反应,陆时熠已经心急如焚,就在他打算找前台来开门查看情况时,眼前的门终于“咔嗒”一声,开了。
“怎么这么久才开……”陆时熠推开房门,就看到于晚身上裹着毛毯,脸色白的吓人,手撑着墙,仿佛一副随时会晕过去的模样……
于晚沙哑的声问,“找我什么事?
“我给你送晚餐……”
“我没胃口,你拿回去吧。”于晚摆了摆手,转身往屋里走时,脚步一个虚晃,险些摔倒。陆时熠眼疾手快,将她扶住。
“你怎么了?”
“没事。”
都这样了还没事?
陆时熠扶着她时,能感觉到她身体的虚弱无力。脸上的担心更浓了,嗓音也跟着提高了几分,陆时熠急切的追问:“你到底怎么了?”
“我只是有点……头晕,睡一觉就好了。”于晚推开陆时熠的手,站直身,踩着虚弱的脚步,继续往屋里走,“出去把门带上。”
于晚的指尖,触到他的肌肤时,传来滚烫的温度。陆时熠几步上前,绕到于晚面前,抬手摸了摸她额头,果然烫的吓人。
“你生病了,我现在就送你去医院。”陆时熠脸色都变了,直接将于晚拦腰抱起,就急急往门外走。
“我不去,放我下来。”于晚虽虚弱,态度却很坚决。
陆时熠看到她抓着门不放的手,急死了:“你都这样了,为什么不去医院啊?”
“我不喜欢医院的味道……”每次一进医院,就会让于晚想起自己母亲。她病危的那段时间,就一直住在医院里……于晚不喜欢医院,那是个令人伤感,又令人厌恶的地方。
她缓了口气,“就是发了点烧,没必要小题大做。快放我下来。”
许是生病的缘故,于晚难得在陆时熠面前流露出一丝脆弱。她的眼里蒙着层水雾,沙哑的嗓音,透着令人心疼的虚弱。
陆时熠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揪紧,阵阵生疼。
终究是拗不过于晚,但他没将她放下,而是直接将人抱去了卧室。
床头柜上有温度计,也有一些感冒药。陆时熠不敢给她乱吃药,拿了温度计给于晚量体温,又去给她倒了杯水。
于晚一黏着床,立马就晕晕沉沉的睡着了。
五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