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玉的背影逐渐变成一个小点,就在那个小点就要消失在所有人的视线中时,突然停了下来。而蒋玉手中拿的玉荣华散发出强烈的红光,那种红色即便是出现在方圆百里处,关小池也保证自己绝对能看见。
光圈直冲云霄,就好像熊熊大火的火舌卷上云端,只不过玉荣华光的颜色是殷红色,就好像蒋玉的血液被抛洒在空中,成片的血色让所有人都倒抽一口凉气。
“师父!”关小池心里升起不详的预感:“我们快去吧!”
杜千鹤敏锐的捕捉到随风而来的血腥味,也是面色一变:“这味道,是血!”
由不得犹豫,三人沿着蒋玉留下的痕迹走向他所在的方向。
离得越近,那股味道越浓,关小池开始发抖,那种感觉就是她最不想看见的事情就要发生前的恐惧与不安。
见到蒋玉的时候,关小池几乎失去了控制,话已经说不出来。
“师、师父.....”关小池腿一软坐倒在血泊中。
杜千鹤眼疾手快将关小池拉出玉荣华形成的光圈,挡住她的眼睛。
“蒋公子只是晕厥了。”他将关小池转了一个方向背对蒋玉。
闻人不休已经闯入玉荣华形成的结界,将蒋玉整个人拖起来,带出光圈。
他身上洒满了鲜血,脸上更是糊了一片,胸口插着一把断刃,血似乎就是从那里pēn_shè而出的。
玉荣华此刻躺在地上一个坑洼处,散发着鲜红色,无比妖邪,让人不寒而栗。
但那荣华不远处的一块石碑上却突然浮现出一行字,杜千鹤等关小池冷静下来后,走到那石碑前念出声:“雾锁山头山锁雾 ,天连水尾水连天”
闻人不休已经处理过蒋玉的伤口,但蒋玉整个人仍旧是昏迷的状态,他将蒋玉放在关小池身边走向那石碑。
关小池战战兢兢地不想看蒋玉那张已经千疮百孔的脸,他的脸不知为何出现数道裂痕,裂痕中残留着血迹,直叫人心惊胆战,就好像这张脸随时会炸裂开,关小池想将蒋玉脸上的血渍擦掉,却发现每擦一下,蒋玉的脸就好像烂泥一样被擦的变形。
她吓了一跳,手一抖,布条粘到的东西掉在地上。她拾起那碎片一样的东西一看,竟然是一块皮!
心中萌生了一个想法,关小池找到一个裂痕,将蒋玉整张脸向上提,随着撕拉一声,那张脸就像橡皮一样被拉的变形,逐渐脱离骨架,而后露出面皮之后的另一张脸。
她的心越发的冷。等她将蒋玉最上面一层面皮清除掉后,也看清藏在这张面皮后的那张脸。
“小池?!”闻人不休与杜千鹤已经将入口清理出来,一回头就看见关小池举着面皮愣在原地。
闻人不休暗叫一声大事不好,急忙想要将关小池手中面皮抢走。
“师父!”关小池甩开闻人不休伸过来的手,面无表情地问道:“你知道对不对,你们所有人都知道对不对?”
杜千鹤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看见关小池手里的面皮再看向躺在地上的蒋玉心里也猜了个七七八八,抱臂站在一旁皱眉道:“看来蒋公子一时半会无法醒来,不如由在下和前辈救出牢中的人吧。”
闻人不休此时也不知如何面对关小池,只能是应下来:“那,小池,便由你看守蒋玉....”
关小池没有说话,她依旧坐在那里,连想要见到王春宝的喜悦也已经消失不见,只觉得心里乱糟糟一片。
蒋玉?哦不,应该说阮飞尘。
她坐在阮飞尘身边,血腥味逐渐扩散开来,玉荣华的光芒逐渐照射缩小,她呆呆地看着阮飞尘这张脸,一言不发像一座雕塑。
闻人不休与杜千鹤并没有废多大力气便将牢狱中的囚犯救了出来。
那囚犯浑身脏兮兮的,脸上布满刀痕,已经难以辨别他是不是就是王春宝,闻人不休将他拖出地牢,放在较为干净的一块地上,拨开他挡住脸的乱蓬蓬的头发。
“阁下是王春宝吗?!”闻人不休拍了拍那男子的脸,不知想起什么,拔开那男子的衣领,随即面色大变:“他、他不是王春宝!”
关小池已经没有任何只觉,像看一场戏一样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但听到闻人不休下的结论时,还是随之眨了眨眼,斜睨了眼躺在地上的乞丐似的男子。
“我、我是。”受不住闻人不休的折磨,那躺在地上的犯人哑着声音道:“王、王春宝早已离开此处了!诶呦!你们快放开我!”
杜千鹤拉开有些毛躁的闻人不休,阴着脸对那男子说道:“你冷静下来,回答我的问题。”
那男人被杜千鹤身上的杀意吓得缩着脖子道:“我、小人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小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