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是聪明人,南宫景年干脆把话挑明了说。
他若平安上位,自然大家都能安好,可若是云家敢在他背后动手脚,那就别怪他不客气。
云浅只是冷笑:“殿下非要如此,臣女没什么好说的,告辞。”
“这里便是你的家,小浅还想去哪儿?”南宫景宇搁下茶杯,起身,拦住她的去路,“都要成亲了,我们也该找些时间好好培养感情。”
“殿下是不是忘了,臣女已经是那位使者大人的人了。”
云浅一扯唇角,淡然的笑意中满是讽刺:“殿下这般明目张胆地抢他的女人,就不怕他回来之后报复吗?”
“使者大人?不过就是个冒牌货而已。”
南宫景年哂笑一声,从宽袖中取出楚生给他的密函,慢悠悠地在她眼前展开:“他都自身难保了,还会有心思跟本殿下争女人么?”
云浅怔然地接过那份密函,看得心惊肉跳,一瞬间,心思已经百转千回。
她就说南宫景年怎么会突然对她和将军府出手,原来是夜琰的假身份被发现,镇不住他了。
她沉默不语,垂眸应对着思考之策。
南宫景年忽然伸手钳住她的下颌,用力地将她的脸抬起来:“从今往后,你是本殿下的女人,忘了他,好好侍候本殿下,本殿下会让你成为南楚最尊贵的女人。”
云浅掀目看着他,讥诮讽笑:“殿下确定要娶一个别人用过的女人?就算你不嫌脏,难道就不怕天下百姓议论殿下头上冒绿光么?”
“无碍,本殿下不会和一个不举的男人计较。”
南宫景年冷笑,眸光陡地阴鸷起来:“小浅,你最好是听话些,否则本殿下不介意将假使者的事昭告天下,届时……”
“届时太子会被放出来,陛下病重,他正好以储君的身份监国,一旦陛下驾崩,他就是名正言顺的帝王,而殿下您,最后什么都得不到。”
云浅拍开他捏着她下颌的手,冷冷地瞧着他:“殿下可别忘了,太子之所以会被罚幽禁,便是因为他得罪了那位使者大人,但如果那位使者大人都是假的了,又有谁还会在意得罪一说呢?”
她思维转得迅速,转瞬之间,便将南宫景年的威胁挡了回去。
“你……”
南宫景年被她堵了下,脸色发青,却找不到话来反驳。
就这件事而言,他们确实算是一条船上的人,要是弄得鱼死网破,对谁都没有好处。
“当真是好厉害的一张嘴,本殿下都不得不甘拜下风。”他怒极反笑,笑得人毛骨悚然,“可越是这么厉害,本殿下就越是喜欢,迫切地想将你据为己有,小浅,你说该怎么办?
他说着,手臂已经伸了过来,揽住她纤细的腰肢。
云浅本来想躲,却忽然想到什么,动作一顿,任他揽着她拥入怀中。
“其实臣女也觉得,有必要跟殿下培养一下感情。”
她展颜一笑,语气完全没有了刚才凌厉,声音更是柔得快要滴出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