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将我抓到此处也有一天了,应该调查过我的身份吧,看样子是还没有查出结果来。”
云浅淡然地哼笑一声,分外讥诮:“殿下不会真的以为,我是某个乡野地方来的小女子,可以任你欺凌?”
那位大皇子的脸色已经铁青了。
“将她放下来,暂时关回原处。”他冷声吩咐着,抬手一指跪在地上的人,“你,随本殿下去见帝宸的院长。”
“不必了,本院长已经亲自过来了。”
随着一声夹着火气的低喝,一道人影如风一样刮了进来,转眼已到了众人跟前。
众人瞧见了他,院长大人自然也瞧见了被绑在刑架上的云浅,火气直冲脑门:“这是怎么回事?是谁这样欺凌我的弟子?”
大皇子刚要说话,院长大人挥手打出两道风刃,斩断了绑着云浅的锁链,将她从刑架上放下来,一手揽住。
云浅立刻拽住他的袖子:“师父,徒儿差点就见不到您了。”
她语气带着哭腔,说得可怜无比,脸色也跟着垮了下来,一副仿佛随时要哭出来的委屈模样。
院长大人头顶的火苗烧得更旺。
“宫衍,你最好是给本院长一个交代,我帝宸的继承人究竟是怎么得罪你了,叫你这般欺辱她?”
“原来是院长大人的爱徒,那这可真是一场误会了,本殿下无意冒犯,只是出门时有一块玉佩被窃,又正好在与我相撞的令徒身上寻到了那枚玉佩,以为是贼人,便带府衙审问。”
面对院长大人气势汹汹的诘问,宫衍微笑着行了一礼,又是道歉又是解释,态度很是客气。
云浅在心中将这个伪君子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那一句只是一场误会,再加上她也没真的受伤,倒是成功地让自己抽身而退了。
“原来只是一场误会,这么说,殿下也承认你那暖玉并不是我偷的,这一切,都是一场误会?”
云浅上前一步,似笑非笑地瞧着他。
“姑娘身份尊贵,哪里看得上我这枚玉佩,可能是撞到的时候,不小心落在了姑娘身上,误会一场,如有得罪之处,还望姑娘海涵。”
宫衍拱手作揖,一副息事宁人的姿态。
他是笃定了云浅不会把他逼她抛夫改嫁的事说出来,毕竟这种事传出去,首当其中的,便是云浅自己的声誉。
云浅也确实无意将逼婚的事闹大,可让她就这么算了,也绝对不是这姑娘的作风。
“是不是误会并不重要,关键是殿下不问缘由便将我拖到这里来监禁拷问的行为,实在令我寒心,请问殿下,您准备如何补偿?”
“这……”
宫衍额角挂下一滴冷汗,关于这一点,他原本是想随意给些补偿了事的,可被她这么一问,倒是由不得他随意了。
“不知道姑娘想要什么补偿?”
云浅歪着头,托腮思索了片刻,眸光倏地一亮:“听说殿下名下有一家赌场,不如便以这家赌场五年的利润为补偿,来安慰一下我受惊的心脏,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