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学研讨会跑来北市,两人一起玩了好几天,也见了不少她穿白大褂的样子。
而以诚,他上的是国科大,国科大是以技术类专业闻名的,技术类学员往往比指挥类学员辛苦很多,无法做到学业和训练兼顾,以诚却选择了最难的一条路。他专攻信息技术类在现代战争中的应用,但是他的出身又要求他必须完成指挥类的学习。作为军校中的佼佼者,即便是修以诚这个学神,在国科大的日子说不辛苦是不可能的。修以诚需要抓紧一切机会学习,比如在体能的月考中达到优秀,从而可以每年有四个月的自主安排训练时间。
在国科大学习,假期是不可能会有的,故而即便温妮不选择为了考古亦或是翻译活动留下,他们也是没有机会见面的。温妮就曾经听修以诚谈起过,假期拉练、演习、参加竞赛,周六周日的加练更是常态,如果有人提醒教官今儿是周末,教官会回答:“哟?我都把日子过糊涂了,今儿是周末啊?不好意思啊!”
这演技,不去拿奥斯卡简直可惜。
接着,你要问了,既然知道是周末,还练吗?
教官会说了,“军人!做事情怎么能半途而废呢?你们今天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将来可以更好地保卫祖国的每一寸疆土!”
得嘞,练吧!还废话什么呢?教官们可比学员还懂现在的套路呢。
在这样高强度的学习下,修以诚能够时不时和他打打电话,偶尔请假外出来看她,温妮已经觉得很知足了,况且她也觉得自己的学习生活很充实,学校里向她表白的男生不在少数,无非是看她漂亮,学习好,身边又没有男朋友陪着。但是她都一一婉拒了,学业繁忙,无心与此,渐渐地,来告白的人就少了,她也成了一个高冷的“女神”代表。
她也的确很忙。大一的假期里,修以诚去了北方的高原冬训,她则是参加了蜀都的文化调研活动,在少数民族的村落和档案室来回奔波。大二,修以诚到了南边海岛进行海上训练,她则是考完了翻译证,去几个世界交流大会做了翻译志愿者。大三,修以诚参加空降兵训练,位置保密,她则是跟着考古队去了戈壁滩。
视频的时候,他们两人都会互相笑对方又黑了几层,但其实他俩都是不容易晒黑的体质,比之他人还是好很多的。她是真心喜欢这样生活,虽然有时相隔在祖国的一南一北,但是默契,总让他们的心紧紧靠在一起。
她一直都知道,修以诚的目标是哪里,但是今年,她还是避不了开始忧虑,原因无他,修以诚真正去了战场,在和平之下,无法宣之于口的厮杀,性命相搏的战斗让他开始抽烟,虽然不至于成瘾,但也让温妮察觉到了他的心理压力。第一次见血的夜晚,一向冷静的他虽然不像战友那样病倒,但还是没忍住熬了半宿。第一次失去战友的时候,他淡淡地和她聊着电话,不肯视频,她知道他的悲愤,也知道他不想让她看见他满目通红的样子。
每一次他出发前,都会说,“我会活着回到你身边的。”
他也说过,他见过太多离别的场景,有时候牺牲战友亲人的哭声,撕心裂肺的,就在耳边回响。他有一位极为敬仰的特种兵教官,为人和善,人长得很是帅气,能力也很出色,却始终未婚,“干我们这一行的,太危险了,我们无法对亲人做出保证,最简单不过的安稳二字,我们给不了。如此,还不如不要。一不留神没了,还叫人伤心,何苦来呢。”
温妮承认,她开始害怕了,她怕失去他。所以,好想好想和他在一起,从现在起,每一分每一秒都不想错过。
“九丫头?”小姨推门进来叫她,“吃饭了。”
“来了。”
饭桌上,温妈妈看着她时不时地走神,拿筷子敲了敲碗,“吃个饭也不定心!刚刚睡觉,叫什么呢?”
“啊?”温妮一缩脑袋,她叫出来了吗?
“叫以诚小子做什么?嗯?”
“……”温妮叹气,不如摊牌吧。
“妈,我和以诚在一起了,之前,一直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
小姨听着,喜上眉梢,修以诚她见过,对这个男孩子满意得很。
温妈妈倒是很淡定,“早就猜到了,就看你们两个小的能瞒到什么时候!怎么?是怕我们不同意?”
“哪能呢?”温妮放下碗筷撒娇,“这不是我自己没想明白么?”
“现在想明白了?”
“嗯。”温妮羞得点点头,“如果一定要嫁给谁的话,除了他,我没办法接受别人了。”
如果温爸爸在这儿,估计要感慨一句女大不中留了。
但此时在场的是雷厉风行的温妈妈,“那行,我和你楼阿姨商量一下,尽早定下来吧。”
“定下来?!”温妮只觉得有些惊悚。
温妈妈横了她一眼,“你以为以诚小子不抢手吗?”能不急嘛,这好女婿,她可不能错过了。
等到修以诚被楼阿姨从下放的部队叫回来,两个人拿着九块九领完证出来,温妮还有些不真实的感觉。
就这么,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