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步休的心中深深地叹了口气。有如此一个美貌又温婉贤淑的女子说你是他的相公,谁能不自豪?
但…对于步休来说,这一切的谜团实在是太多了——别忘了这是哪里!
他从小就不相信天上会有掉馅饼的事情,如今他怎敢安然享受这一切?即便没有这些谜团,他也不会如此做的。
步休无奈地看着眼前笑中含泪的女子与自己被抓的紧紧的胳膊,安慰了好一阵才让她放开了手。
步休此刻坐在女子的对面思考着。女子同样静静地端坐于床沿,微笑地看着步休,眼神既有温柔,又有怜惜,但最多的,还是幸福。
通过之前的安慰,步休已经大致了解了一些情况。
他不知道多少辈的“前世”,便是这位女子的相公!但天不随愿,洞房之前两人却突然天人两隔,女子也同样自缢于洞房之内,化为鬼魂等待着相公地再次出现。
女子名曰“梦曼”,其性格正如她所表现出来的一样,温柔,贤淑,乃是正经的大家闺秀,极重礼仪。
但,这中间却有许多疑点!
「首先,自己从地球而来,难道自己的前世是这在个世界的?其次,普通女子死后怎会化为鬼魂?除非智能当初所言还有隐瞒,但这种事想必他也不会隐瞒。关于语言礼仪等方面步休懂得不是很多,却也不是不懂,因此他总觉得有些别扭,仿佛几个时代的不同习惯同时集合了在她的身上一样,有一种说不出的违和感!」
“相公,我们…入洞房吧。”梦曼面带红霞,眼中似有雾气浮现,看着步休轻声说道。
没人可以体会到,她等这句话究竟等了多久!没人可以了解她是怀着怎样的心情、怎样的感觉而说出的这句话!
步休感到自己辜负了梦曼,许多许多……再加上他的确非常疲劳,于是步休点了点头,在梦曼的注视下坐在了床边,对着梦曼微微一笑。
两人安静地躺在床上,轻轻地呼吸着。
梦曼面带红霞,红得仿佛可以滴出鲜血!明明她只是个鬼魂,却为何总是如此像人?
她的嘴角带着满意的笑,侧头望着步休,泪珠从眼角流出,缓缓地滑向了太阳穴,最后沾湿了大红色的被褥……
步休侧头看了一眼梦曼,心中笑着摇了摇头「她真的太单纯了……」
既然她认为洞房便是如此,步休也没有任何其他的想法。不知不觉地,即便是带着警惕,他也进入了梦乡!
步休居然梦到了梦曼!梦曼那端庄优雅地坐姿与嘴角的微笑居然隐隐给了步休一种恐怖的感觉!
这感觉极为诡异!他甚至都不敢直视梦曼!
在他无论怎么躲闪都躲不开那微笑的时候,他终于惶恐起来!随着一声闷哼,步休惊坐了起来!
他难受地揉了揉自己的头,轻哼出声。
做噩梦的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
轻轻地转过了头,步休惊骇至极地发现,此刻自己居然不在那“洞房”之中了!连梦曼也不知所踪!
这是一间全封闭的水泥房屋!屋中除了一张铁床之外没有任何物品!墙壁为深灰色,上面斑驳不已,不知究竟是何物使得这墙壁看起来如史前之物!整个房间唯有一扇看不见外面的铁门与一个通风的小窗,在夜色的映照下,房屋显得极其昏暗!
几节干枯的树枝从铁窗外伸了进来,算是给这个冰冷的房间增添一些气氛……
屋内极静,静到步休的每一个动作都可以清晰地听到声音!
步休不知所措地看着这里,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来到这里。他下意识地捏了捏双手,愕然发现如今的自己没有了任何力量!已然成为了一个彻彻底底的普通人!
此刻步休一身囚服,呆呆地看着自己的双手,一动不动。
时间好像静止了一般,不知过了多久,外面依旧是一片漆黑,步休这才再次动了动眼珠,呆呆地出声道:“我…是谁?”
……
“我…是谁?”我茫然地打量着这个房间,大脑陷入了一片混沌之中…
不知多久之后,我才猛然回神,仔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没有胡须,貌似正常;再看了看自己的身体,除了那褶皱的囚服外,还算是干净…
等等…囚服?!
这是哪里?监狱么?
我再次呆呆地看着这铁门与窗户,内心充满了不安。
我极为小心地爬下了铁床…我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这么小心,是因为这里太静了么?
我都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
我小心翼翼地扒上了那高高的窗户,向外望去…没有,什么都没有…只有一片接近荒芜的草地,与附近的几棵歪脖子树而已。
我的脑子依旧很乱!按理说,我应该惊恐地大叫才对,但,为什么我的潜意识告诉我要冷静?
我的潜意识……是谁?
我颓废地抱着头,丝毫不顾及墙壁的肮脏,缓缓沿着墙面坐在了地上。
静…太静了…
我的心渐渐地躁动了起来!在这无比狭窄而静寂的房间当中,我感觉自己仿佛被人抓住了心脏,狠狠地向着地狱堕去!那种绝望的无助,那种择人而噬的孤独迅速地涌上了心头!
我终于忍耐不住了!我走上前疯狂地敲着铁门,不断地嘶声大吼着,期望可以有第二个人听到声音而给予回应!
但直到我筋疲力尽时,都没有人理会我……
我绝望地躺在地上喘息着,感受着大脑的混沌,感受着这一刻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