湃,原因很简单,陛下回来了,她从此就由一个干白活的小混混晋升为有俸禄拿的小白领了,能不高兴吗?
她激动的偷偷抬起头,想看一看传说中的英勇神姿到底长什么样,这一看就愣住了。
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草泥马,这不是昨晚射大雕的帅锅吗?
原来,棠王在昨晚就已经进城了,并且还回到宫里杀了一波,城门上那两颗人头就是他的杰作。
但是,身为一位王者,怎么能像只小贼一样在没有人欢迎的凄凉夜晚偷偷摸摸的回宫呢?不符合人设的,于是咱们的棠王陛下屠了一波后跟个没事人一样又连夜出了城,第二天率着千军万马在百姓的欢呼声中再次归来。
陆茗闪着星星眼,借着前边人的遮挡,不受控制的拿起笔,摊开画本,开始奋笔疾书。
男二的形象开始在她的脑中逐渐成形。
是了,这就是传说中的男二,身居高位,嗜虐如狂,嫉妒使他面目全非,嫉妒使他有丝分裂。
可是陆茗这么一动笔一抬头一拱背,自然就比趴跪的人群高出那么一小坨,而正是因为这一小坨,她又倒霉了。
一个皇帝如此高调的胜利归来,没有点刺客作为下酒菜似乎有点说不过去。
所以,刺客同志早就在城门隔壁的一家酒楼里潜伏好了,就等棠王从这里走过好给他个一刀毙命呢。
你没看错,那家酒楼就在陆茗身后。
刺客同志暗搓搓的掀开二楼的窗户,悄无声息的扛着把大刀飞跃而下,一脚踩在陆茗的后背上,以她作为支点,借力跳上了圣驾。
陆茗没有丝毫防备的被一脚踩趴,手臂碰倒砚台,墨水流出,淌黑了刚码好的大纲,连带着糊了她一脸黑墨水。
辛辛苦苦写好的大纲就这样没了,身为一位作者简直不能忍。
陆茗现在很窝火,她抹掉脸上的墨水,火冒三丈的望着和护驾侍卫打成一团的蒙面刺客,觉得只有自己一个人窝火实在是不公平。
她于是左手拿起砚台,右手拎起濡湿的话本,铆足了劲全部朝圣驾上的蒙面刺客丢去……
“我去你的!”
幻想里,她丢出去的东西应该是像小李飞刀一样,想戳对方的眼珠子就绝不戳太阳穴……
然而作为一个在现代连篮球都投不进篮筐的运动白痴,她在古代也没好到哪里去。
于是飞出去的砚台在重力和空气阻力的作用下,并没有如愿以偿的砸到蒙面刺客的脑袋,反而偏离轨道,砸偏了刺客同志砍向棠王的刀,而那本湿哒哒的话本也很遗憾的没砸到刺客的脸上,反而飞向了棠王那张帅气的脸,并且糊了他一脸墨……
第6章 是她,是她,就是她!
棠王楼越毕竟不是泛泛之辈,随同的护驾侍卫又是百里挑一的精英,就算陆茗的砚台没有砸偏刺客的刀,刺客也碰不到棠王的半分汗毛。
那幽黑的墨溅在棠王的额头上,从英气的剑眉间沿着高挺的鼻梁滑下,在烈日的照耀下泛着森白的冷光。
棠王风雨不动安如山,只是那双眸越发的漆黑。
他伸出骨节分明的手,轻擦了一下鼻梁上的墨,望着刺客的眼神带着隆冬腊月的肃杀之意,说出口的话却像切白菜一样云淡风轻:“拿下!”
话落,圣驾上已经多出了八只身穿暗色劲衣的黑影,速度快到陆茗根本都没瞧见他们是从哪里冒出来,但照衣服的花纹来看,应该是棠王的影卫。
那蒙面刺客眼见着错失刺杀良机,将手中的刀反转直直刺向自己的腹部,企图自杀。
棠王接过贴身随从递来的手帕,跟洗漱一样悠闲的拭掉脸上的污迹,凉声道:“阻止他。”
刺客的刀在刺进肉身之前被影卫一脚踢飞,在空中打旋转了几圈后猛的插进陆茗脚前十厘米处的土里。
陆茗吓得抬头,在被张无鸣扯着衣领跑路之前,她垂死挣扎的。
这一看,便被惊艳得眼冒红心。
那刺客孤零零的站在马匹上,颊边的两缕秀发随风而扬,脸上的面纱已经被扯掉,露出一张色若春花的脸来。
那张脸与曹吉有七分相似,但比他更媚也更艳一些,白嫩得吹弹可破的肌肤就像三月份的梨花瓣,光滑而细腻,五官精致得